白家伟急中生智,说大多数虫子都是怕水怕热的,把张莉推到了卫生间,让她自己用热水冲洗。
张莉很听话的走进去,我看到她手上也已经爬满了虫子,有一些都已经从伤口爬进去了。
这些虫子在啃食她的血肉,而整个过程中,张莉的眼神只是充满绝望,也没有叫过一声疼。
她也没说过一句话,我已经想到,她是说不了话了。这些可恨的虫子,已经把她的舌头给吃光了。
我们三个大老爷们,集体蹲在卫生间门口,怕张莉一个人再出什么意外。
好在里面一直有冲洗的声音,从门口也能模糊的看到张莉的影子。
张莉一个人在里面洗了好长的时间,我们喊话她也没法回答。
过了很长的时间,张莉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我过去看了一眼,却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姓名是,帅气的廖医生。
张莉真的是爱慕廖晨,但是这个qín_shòu却把她害成了这个样子。我以前认为最惨的死法,是像神婆一样被我爷打死之后,又被分尸成无数的碎肉。
现在我又认为,会是张莉。
虽然现在张莉还活着,但是她能坚持多久呢?那些红色的虫子已经钻进了她的身体,早晚会把她的内脏都给吃掉的。而且看那些东西啃食血肉的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
看到打来电话的人是廖晨,我赶紧把手机拿到李壮和白家伟面前,给他们看。
李壮一把从我手中夺过手机,按了接听之后就开始狂吼:“你特么的就是个畜生,有什么事冲我来,要是这妹子死了,我跟你没完。”
李壮又继续破口大骂一阵,脏话不堪入耳,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过分。
等到李壮发泄了一阵,终于停下喘口气的时候,手机里才传出了一个柔和的男声。
这是我们第一次听到廖晨的声音,他的声线完全符合他照片上的那张脸。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声音,柔和又不失阳刚,很有磁性的嗓音,而且他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的,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一样。
“你们好。”这是廖晨的第一句话,只说了三个字。
李壮喘了口气又想骂他,白家伟阻止,说先让廖晨说完,问他怎样才可以放过张莉。
廖晨已经在电话里听到我们的对话,继续用不急不躁的语气道:“你们放心,我不舍得让她死的。我的那些小家伙们,聪明的很。它们只会吃表皮下的血肉,不会去动任何重要的器官。因为,对它们而言,重新再找宿主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这并不能算是什么好事,张莉不会死,但是会一辈子都忍受着无尽的痛楚。
以前听说过一道叫活叫驴的菜就觉得凶残,但是被用来做菜的驴,割掉肉之后也会被杀死再做别的菜。
可是现在廖晨颠倒了人与物的关系,用张莉的身体养他的虫子,而且还要一直养下去。
李壮努力让自己情绪平静,对着手机冷声询问:“这是蛊虫吧,怎么解?”
电话那头廖晨沉默了一会,才继续带着笑意说:“为什么要解?这是她应得的惩罚,你们也可以认为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当着人面凶残暴力的人是疯子,比疯子更可怕的是。比血腥暴力还凶残百倍千倍的人,却还有者一个文质彬彬的外表。
廖晨,就是这种人。
我也冲着手机喊了一句:“这算你妈哪门子礼物,人家小姑娘和你无怨无仇的,你凭什么祸害人家?”
电话里廖晨笑的更加大声:“我知道她喜欢我,所以我给了她机会,但是她竟然说不愿意嫁给我。对于这种出尔反尔的女人,难道不应该给予惩罚吗?而且,我得不到的,也不可能让任何人得到。就算她现在在大街上哭着喊着求人娶她,都不会有男人愿意多看她一眼的。”
廖晨的疯狂病态暴露无遗,我和李壮又同时骂了声畜生。
廖晨在发表完自己的言论观之后,就不再谈论任何关于张莉的事情了,张莉对于他而言,根本就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器物而已。
“刘相骨的孙子对吧?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新的合作伙伴,告诉我说你们家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而我,对这个秘密非常感兴趣。最后,替我的合作伙伴转达一句话‘总有一天,让你们爷孙以血还血,以肉还肉’。”
廖晨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我们再打过去的时候,提示已经关机。白家伟说他可以让警局调出这个手机号码的信息,甚至连最后通话的位置都能查到,但是绝对已经晚了。
廖晨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打完这个电话之后,就会把手机卡给扔掉。
我们三个一齐倚着卫生间的墙壁坐下来,无力、颓废、愤恨!
李壮坐在地上,用力的将旁边一个洗衣筐踢翻,咬牙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单纯善良的人,这妹子是无辜的,她最多只是没有按照他的期望去完成一个任务而已。”
白家伟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李壮一根,也递向我,我摇头拒绝。
“虽然我们当警察的,不懂你们阴阳道上的道道。但是,只要是人,有犯罪心理的人,我倒是可以跟你说道说道。”白家伟点上烟,重重的吸了一口。
李壮的眼睛中泛着血丝,看向白家伟。
白家伟便开始解释:“从我们的犯罪心理学上来讲,廖晨这种人百分之八十都是从年幼的时候就被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