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大叫一声,
“这宁大人,果然拧得很,吴大哥,你能帮我们挡上一挡么?”
吴大人一听,赶忙叫手下上前拦阻,可宁大人毕竟是当官的,他们不敢太过放肆,宁大人却不管其他,照着来人便是一脚,两位官兵被他踹倒在地,捂住肚腹不能再起。众官兵大怒,也不再管他是否官高一级,不要命的冲上前去与他厮打在一处!
再看那边,小乙浪哥儿,还有白青童陆都已经上了马车,小乙扬起马鞭,大喊道,
“吴大哥,这里就交给你啦!一定替我跟宁大人好生解释解释!拜托啦!”
吴大人也大声回他,
“小乙兄弟,你放心好啦!替我多上一柱香!”
马车启动,那宁大人被众官兵联合按在地上,任他如何用力也无法起身过来追赶。吴大人转身回去,说道,
“兄弟们轻点,轻点。哎,我说老宁啊,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来!”
马车已然走远,宁大人眼中含泪,大叫一声之后,终于放弃了挣扎!
“小乙哥,你说这宁大人真把你认出来了?”
童陆把头伸出帘外这般问他。浪哥儿同小乙一齐驾车,听到后疑惑问他,
“小乙哥,难道那宁大人说的是真的?”
童陆自知失言,不过浪哥儿义气深重,几人倒也不太担心。小乙点头回他,他继续问来,
“他说那邪教,是什么教派来着?我听说官府不允许这类组织出现,采取了极为激进的手段,相当之残酷!”
小乙点头道,
“浪哥儿,我们也不瞒你,正是拜火教!宁大人专门过去抓捕,却扑了个空,他岂会善罢甘休!”
浪哥惊道,
“咦,竟然是拜火教!我也曾遇到过拜火教弟子,被人追杀,我带他们躲开追兵,也算是救了他们性命!在我看来,那拜火教徒和寻常百姓并无不同,官府要杀他们,真是无法理解。小乙哥,咱俩还真算是有缘呢!”
童陆听浪哥儿这话,放下心来,
“浪哥儿,那宁大人相当顽固,你可不能被他知晓与这拜火教之间有过瓜葛,否则怕是这辈子都甩不开他了!”
小乙也道,
“我也曾问过吴大哥,那宁大人就这般脾气,他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咱们以后见到他,还是绕远一些才是!”
这月儿虽不够圆满,月色却仍极好,在这夜里行车,倒也还算容易。浪哥儿对这一带极熟,路上哪儿有个小坑,哪儿有块大石,他都一清二楚,实在是少了太多麻烦之事!约莫行了两个时辰,这才到了地方。
小乙下了马车,四下观瞧,这夜风吹来,带着些水气,寒意十足!月色朦胧,似撒下一层银粉,将这一小片水泽装饰得无比动人。这水泽视野开阔,其间有些小小孤岛,只容得下三五人站立。水中则是长满荷花,只是季节不对,只能见到一片枯败景象!几人停下车马,有些动静,那水鸟闻听人声,蹭的飞起,打破这一夜宁静。
小乙问浪哥儿道,
“浪哥儿,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我看也不怎么样吧!”
浪哥儿道,
“这里白日看来又是不同,若是到了时节,荷花一开,那可就美艳得很了!啰,看到那边一处小丘没?小丘之上,还有几棵槐树,葬在那树下,再好不过吧!我爹死时没发现这里,否则定会将他安葬于此处!最最关键的是,这里平日里也无人过来,米七哥生前太多琐事,死后,就让他安安静静待在这吧。”
小乙又问,
“为何说没有人过来?难道这儿也有‘鬼怪’?”
浪哥儿道,
“这里景色虽好,可那水泽可是会吃人哟!你们一会跟着我来,一下都不能出错哦!”
浪哥儿将马绳栓到树上,与小乙一同将米七尸抬下车来。米七身子早已僵住,于是浪哥儿决定把连同那背蒌一起入土安葬。
浪哥儿双脚进入水泽之中,水深刚没脚背,在这初秋夜里,已是刺骨冰寒。小乙怕白青童陆受不住冻,更不愿他们身处险境,便让他们留在马车之中,等他们回来。
浪哥儿背着米七在前,小乙在后扶住,二人同速前进。浪哥儿不时拐弯,似在闯个小小迷宫一般,看上去极近,却是走了好长时间。二人上岸,那土丘树下异常平整,也刚好容得上一座孤坟。小乙赞道,
“果然是个好地方!”
小乙又往外看去,惊呼道,
“哎呀,这一片水泽怎的这般大!从刚才的位置,竟是一点看不出来!”
浪哥儿道,
“现在知道这有多好了吧!”
二人不再多言,迅速挖起土来,很快挖好,便将米七入土为安!二人在坟前多说几句,也不知他在九泉之下,是否能够感受得到。
小乙刚回到车旁,却有马蹄声传来。那声音越来越近,竟是有人骑马过来!近了些后,童陆看清来人,大声叫喊起来,
“哎呀,狗皮膏药来啦!狗皮膏药来啦!”
果然是那宁大人!他竟然能
找到这里,当真是个不易对付的角色!几人想要驾车再跑,又哪里能够跑得过这快马!正思索间,那宁大人已然到了跟前。
“小贼!我说过不会放过你,快快束手就擒!”
童陆大声怒斥他道,
“一见面就小贼小贼的叫,你嘴怎么这般臭!我曾听说前朝武氏在位时,一位学子样样都是拔尖,就是不受女皇重用,他四处托人问询,原来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