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叔,怎么讲到我的,就这么一丁点儿啊!”
小狗子嘟嘴道。大山已然喝了不少,手上比划起来,
“你啊,那时候也就这么点儿大,又能有多少可讲?哈哈,难不成我还去偷看你娘喂你吃奶,好在这方面多讲上一些?”
小狗子笑了起来,回道,
“小乙叔,你老实话,当年见到我娘,有没有一点心动?!”
大山望了望笑颜如花的云娘,回道,
“你娘那时不施脂粉,倒还真是惊为天人!可我毕竟是大侠嘛,哪里能够被美人动摇心智!”
小狗子笑得前仰后合,又道,
“小乙叔,你脸皮也真够厚的呀!我看你是怕青姨吃醋,这才不敢正眼看娘!”
大山道,
“你这臭小子,嘴碎得很呀,也不知是你哪个爹来教的!”
小狗子指着一旁大汉回道,
“啰,二十一爹啰!”
七子一口酒没咽下去,呛得不住咳嗽,差点喘不过气来。小狗子笑着问他,
“小哥哥,我这爹这般好笑?”
七子止住咳来,回道,
“没有,没有,只是听你叫他二十一爹,好不奇怪!人说管他三七二十一,你这倒好,管他三七二十一爹!”
小狗子笑道,
“是啊是啊,我还有二十三爹、二十四爹呢!”
云娘一直为众人倒酒,却是没有说话,此时方才开口说话,
“小狗子,你再敬小乙叔几杯呀,这么大了,还一点都不懂事!”
小狗子一听,马上过来敬酒。众人说话喝酒,好长时间方才停下。
七子早就喝得晕晕乎乎,大山却没事人一般,倒让小狗子十分好奇,
“大山哥,你这酒量当真了得,也不知怎么练的,我也想学学看呢!”
大山道,
“你多喝点,那就能成!”
云娘道,
“你小子什么不好学什么,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到江中喂鱼!”
小狗子大笑道,
“娘,每个爹来为我庆生时,你都要说上这么一句,让我算算,嗯,已经,已经……哎呀真是数都数不清了!嘿嘿,我这么多爹,哪里会让我淹着!”
小狗子掰着手指回话。云娘摇摇头,又道,
“好吧好吧,你啊,也别等着明年夏天了!就跟着小乙叔一齐去外边看看吧!”
小狗子把手拍得啪啪直响,欢呼道,
“哎呀,我的娘亲啊,就等你这一句了!”
他跑过去,抱着云娘,朝脸颊上大亲一口,他那二十一爹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母子二人扯开!
大山轻笑一声,道,
“小狗子,我可不敢带你出去!你想,你若出了什么事,你这么许多爹爹还不把我碎尸万段了!”
小狗子道,
“小乙叔,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这般厉害,又有什么人敢来挑战!”
小乙转眼看着云娘,微笑点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江湖多凶险,我们自己面对就是了!”
七子听大山这般说话,也明白过来。原来云娘想要小狗儿跟大山一起,凭自己的江湖势力,也多少能助二人一臂之力。大山这番说道,已然表明了态度,也正是他心中所想。
大山看云娘沉默下来,又道,
“你们消息灵通,当然知晓发生了何事,所以啊,就让我们自己去吧!不过,还得求你两件事!”
云娘点头,回道,
“但说无妨!”
大山指着那几桌便衣,说道,
“帮兄弟们寻个大船,他们一路护着我们下来,也是受了不少累!”
云娘回道,
“放心好了,这点小事,即便你不提,我也定会去做!还有一件呢?”
大山笑道,
“两个老头儿在黑竹林中隐居,真不希望有人过去打扰!”
云娘笑道,
“这就更没问题了!这儿都是自己人,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大山大笑起来,又去跟小狗儿说话,
“每年过这许多次生,也不知有没有烦?”
小狗子回道,
“嘿嘿,说实话,真是有些烦了!特别有些人,一点创意都没有!看看,看看,每年都是如此,又有什么意思!”
那二十一爹哪里还坐得住,扯下一只鞋来,便绕桌过来。小狗子早就站起身来,边跑边喊,
“哎呀哎呀,说不得啦说不得啦!哎呀,哎呀,被这臭鞋打到,那味道又如何清除得干净!”
话音刚落,他屁股便中了一招。这次换作小狗子来追,那二十一爹来躲。酒馆之中,众人一边喝酒,一边看他二人追逐打闹,好不欢乐。大山七子与云娘对饮,直至夜极深,方才回屋睡去。
这第二日一大清早,二人起身离开,出了酒馆,那些寻事之人早不见了踪影。再看水面之上,一大一小两条船儿并列排好。大的为众兵士准备,小的极为精巧,则是在等大山七子上船。二人未作告别,上了船来,再次起程。
这清晨冷得出奇,峡谷悠长,江风阵阵,再过不久,那天际变了颜色,紧接着出现一片霞光,迅速铺满半边天来。七子站在船头,往手心哈了一口白气,说道,
“大山哥,被这冷风一吹,真是太冷了!”
大山回道,
“那就用些力气,等那太阳出来,就会好上不少!”
大山抬头一看,眯起眼来,又道,
“又要变天了!”
七子也看了看天,这才撸起袖子加紧划船。船儿虽小,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