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笑笑,
“可不是么,本想在此清静清静,哎……”
大山摸了摸酒壶,还没热乎,便伸回了手,又道,
“看得出来,来你这儿的路也是常有人走的!”
老头道,
“说说你吧!以前的事,我也不问了,可这以后又是怎么个打算?”
大山道,
“不瞒你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这世上再转上一转!”
老头点点头道,
“好,好,果然有魄力!这么多人在前路等着,竟然还敢过来,我都不知怎么说好了,来,先喝一壶再说!”
没有杯碗倒酒,三人就直接用酒壶来喝!七子喝下一口热酒,异常爽快!大山笑道,
“七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七子摇头,大山又道,
“这便是与那岳阳楼隔水相忘的君山了,传说中的大舜的媳妇儿娥皇女英也来这儿玩耍,于是被人叫做湘君,这才有点君山之名!”
七子点头,那老头却轻笑起来,
“来这玩耍?你倒是说得好听!我看那大舜也是个负心汉一个!”
大山笑道,
“哈哈,老爷子,你怎么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来,咱俩再多喝上一杯!”
二人喝酒,七子也陪了一个,这屋里暖和起来,七子有了些醉意,那眼睛便要支撑不住!忽的,那屋顶破了个大洞,积雪从洞中滚落下来,差点砸在老头背上,风雪也肆无忌惮灌了进来。老人大怒,
“真他娘的的背时!”
大山笑道,
“你这屋可不太牢实啊!”
老头站起身来,回道,
“我上去补补,马上回来。”
他说得这般轻松,应当是经常发生此事,也有工具材料备着。大山拦住他道,
“让我们去吧,你先喝着,别把老腰闪了才是!”
七子与大山一同出门,门外大雪纷飞,隐约见得两个雪人,七子往前几步,这才发现是欧阳将军他们。他不知如何办才好,只好望向大山。大山略微回头,对老头道,
“让他们进来吧,这么多年,恩怨也应该了了!”
雪太大,二人在这外边这么长时间,身子已然被冻硬了,再这样下去,可是要被冻坏了!老头样子来气,总算是没有拒绝。大山七子一人直立抱起一人,进到屋中。二人被放在火边,直到大山七子把屋顶的破洞修补好,都还在打着摆子。
大山进来坐下,说道,
“下好今日我在,咱们就把事给说清楚,别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让人看着都来气!”
大山拍拍欧阳将军大腿,他却仍旧挺立身子站着。另一人子是一样,不过他倒是先开了口,
“师傅,我,我们……”
老头大怒,
“谁是师傅?谁是你师傅?”
那人住了口,三人都不再说话。七子心道,原来,这老头是他们的师傅,只怕是多年之前遇到了什么变故,这才形同陌路。大山给几人都递了酒,叹道,
“你们这样说话,呵呵,又如何能够说通?哎,咱们走上一个,等热络了之后,再来说道!”
几人又等一阵,这才喝了酒。果然喝了酒之后,便有话可说,
“师傅,这话在我心底好些年了,今日便要向你说来!”
老头不说话,他便继续道,
“师傅,我觉得你错了!”
老头火又上来,
“我错了!我错了?”
那人又接着道,
“没错,就是你错了!你总是想着别人按照你的想法来过活,可是人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啊!”
老头道,
“我呸,与敌人为伍,就是你们选择的生活?”
那人又道,
“师傅,你为何总是执着于此?他人的结你都能解,可轮到自己时,却又拉得更紧!”
老头道,
“我就这样!到死也是这样!”
这对话又要陷入死局,大山也加入了对谈,
“不如你们出去外边打上一架,气出了,也就能好好说话了!”
老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大山笑道,
“你看你看,使小性子不是!你啊,总有一天动弹不得,整日躺在床上,需要人来照顾。你看,这不有两个现成的,比花钱请人强上不少吧!”
老头回道,
“那我宁愿去死!”
大山又道,
“对啊,你死了以后,总得有人为你送终啊,这么多年,从光屁股孩子起跟在你身后,试问又有谁比他们更有资格?”
老头道,
“我自己挖个坑来,死了你给我埋上就是!”
大山道,
“我可没空啊!这么多难缠的小鬼,没准什么时候来个大鬼,可要了我的命!”
老头道,
“那我一把火,连人带屋烧个干净!”
大山皱眉道,
“哎,以前说不通,现在也是难啊!”
他向欧阳将军二人摇头,又低下头来喝酒。欧阳将军也是终于开了口,
“师傅,我已经有好些个孩子了。”
老头应该也是知晓,因而没有太大反应,又听欧阳将军说来,
“自从有了孩子,我更知道父母的不易。当年你一人将我二人带大,其中心酸可想而知。”
老头只是喝酒,也不知有没有听进话去!欧阳将军大口喝酒,又道,
“你是师傅,可也是爹啊!”
欧阳将军话不多,但份量着实不轻。他一听这一句,身子微微有些晃动,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