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没有过我管不了的人!”
夫子负手而立,那气势,小乙几人也是连话都不敢说上一句。
地上的宁大人可是不服,双手一撑,直往夫子扑去。可他一腿使不上力,这一扑,却只刚好能够碰到夫子裤腿。夫子弹起一脚,踢中他肩头。宁大人还要再来,却被人抓住了后腿,他回头一看,不是小乙又是何人,小乙笑道,
“我说宁大人,你真打算在这书院之中行凶?你看看这么多半大孩子,就是这样给人当榜样的?”
宁大人环视四周,这数十师生也都紧盯着他,他再有气,又如何能够在这一群孩子面前迸发!他终于停了下来,回头恶狠狠道,
“你,你们,等出了书院,咱们再来了结!”
小乙不住点头,回道,
“好,好,咱们各退一步,不过,你能不能听我们把话讲清楚,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来抓我们!”
宁大人道,
“哼,这事讲与不讲,都是死罪!”
小乙摇摇头道,
“你若连这听人说话的心胸都没有,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宁大人道,
“我可不用你来高看!”
好吧,又当没说一样!小乙也是一肚子的气。想着要如何离开,正好趁宁大人行动稍有不便,尽快逃走。可那夫子却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待在我这书院之中做些粗活,做到我满意了为止!”
小乙正要争辩,夫子不知从何处又取了一条戒尺出来,于是又把话给吞回了肚中。不过也好,既然宁大人说好不在书院之中动手,想必也不会食言。趁这时日,赶紧联系马老爷、小柴他们,想想办法从中疏通一下,没准便能真正解决问题。
于是小乙代众人道,
“好,好。夫子,我们认罚,认罚!就是让我去唰茅房我也没有意见!”
夫子看他态度还好,微微点了点头,回道,
“这还差不多!”
他看看半跪在地上的宁大人,又道,
“你呢,怎么说?”
宁大人不说话,小乙却道,
“夫子,他不善言语,冒犯了你也是无心之失。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有什么轻松些的活,哦对,比如抄书什么的,交于他来做,最是合适!”
小乙心想,宁大人是个武人,应该不善于做此事,于是方才这般说来。也是要他多费些心力干活,少来招惹自己。
夫子听了小乙建议,只道,
“那你,就去抄书!”
宁大人盯着夫子,夫子眯起眼来,
“还是不服?!”
宁大人看了一会,终于点下头来,看来这世间还是有人能够制住他!
夫子道,
“你们今日住便在柴房住下,若是再有殴斗,那就再多干半个月的活!”
小乙几人连忙点头,宁大人却是僵住不动。夫子又道,
“带他们下去吧!所有人,都回去歇着!”
众学子一听这话,连忙回各自住处去了。小乙几人被人带着,来到了柴房,宁大人一瘸一拐跟在后头,始终不发一言。进了柴房,一大股味道传来,几人都是捏住了鼻子,小乙对领路那人道,
“小哥,可以换个地方么,这儿味道真是太重了!”
那人还未回话,夫子的声音在后边响起。小乙几人哪敢再说什么,紧跟着进了柴房。宁大人闷不作声,也进到里边。这柴房竟然还有一处小窗,几人便挤到了窗边,与宁大人保持了较远的距离。夫子进来看看,道,
“书院每日卯时三刻起早,你们早些休息!再说一次,不准打架斗殴,否则严惩不贷!”
小乙赶忙陪笑道,
“夫子放心,我们全都记下了!”
这话也是代宁大人说了,夫子这才满意,转身退了出去。柴房门未关,小乙几人也没那心思逃走,那就在此处住上一夜再说!
月儿略微扁了些,不过仍旧亮极。月光从窗边洒落进来,几人也大致能够看清彼此。屋顶之上几处露瓦,也有月色散落进来,宁大人瘫坐在远处,望向小乙几人这边。气氛有些凝重,小乙开口道,
“宁大人,怎么到哪儿都能遇上你?你是狗皮膏药么?”
宁大人不回话,小乙又道,
“我与白青成了两次亲,都被你给搅黄了,你就没有一丝歉意么?”
宁大人依旧那般一动不动!
瓜哥道,
“这人可是倔得很,油盐不进,你说啥都像放屁一样!”
小乙补充道,
“像放了个响而不臭的屁!”
几人呵呵笑个不停,月色下的宁大人,满脸阴郁,叫人一见,也是心情大坏。
小乙又道,
“我说宁大人,总是压抑自己,极其容易生病!我看你印堂发黑,已然病得不轻!你还是放松一些,多笑上一笑,改明儿我家白青开副药方,抓了药,你吃上几副,也就药到病除了!”
宁大人还是不为所动,小乙又道,
“宁大人,你可别不相信,这……”
“闭嘴!”
宁大人终于开口说话,小乙笑笑,
“对嘛对嘛,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憋在心头,可是要闷坏
了身子!”
宁大人又道,
“我说闭嘴!”
小乙吐了吐舌头,道,
“咱们都在一个屋檐下,你这么凶干嘛!你可是答应了夫子要留下来干活,可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宁大人又不说话了。小乙也只能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