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来到窗边往外望去,远远的来了一队人马,那气势着实厉害,这大道本来清理得十分干净,可他们齐步而来,竟是扬起了一大片飞灰,直把那天空也遮盖了一半!那人那马,都是异常精神,百姓们拥到大道两侧,欢呼不止,想来也是被他们的气势所折服,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英雄们,把那谋逆的贼的给押送回来了!大首领这一方霸主,在此地的威望可想而知!
那队人马慢慢靠近过来,小乙看清了那为首一人,正是与自己喝汤那位,他竟是这山中搜捕队伍的头头!在他身后,左右两侧的人马,从那穿着上便能看出有些不同,肤『色』也是要略黑一些,小乙清楚,与小个子交好的,便是那左侧的一队!这两队人马中间,有一辆马车,车上是个牢笼,而那牢笼之中,不用想,便是那恶贼了!那人手臂之上仍缠着布条,看样子,似乎还是小乙几人为他弄的,只是现在血水又浸了出来,凝固之后,干成了块状。他正静静的坐在牢笼之中,轻轻闭眼沉思,看这样子,他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即便是以死威胁,只怕他也不会『露』出任何惧『色』!
百姓们开始往那车上砸东西,口中也是怒骂不止!两队人马默契的让开空隙,让百姓们都能出上一口恶气!各种蔬菜瓜果纷纷扔到那牢笼之中,一些被笼子挡开,不过仍有不少砸中了那人。小乙心想,现如今天下太平,头一年的大灾,似乎对这儿没有太大影响,所以百姓们才舍得用这些好东西砸人!这只队伍走了一路,那人也被砸了一路!那人依旧那般表情,没有睁来眼来,直到一只鸡蛋正正好砸中他的面门,他才轻轻抹掉沾在面部的蛋『液』,然后睁开了眼。小乙能看出他心中不甘与无奈,可胜者为王,即便小乙相信他,可他又如何来证明自己?
百姓们越发的疯狂起来,这家伙引起的公愤实在是难以平息得下来!小乙不由叹道,
“哎,看他的样子,哪里像是个坏人!”
旁边的白尺嘿嘿笑了起来,
“我说小乙兄弟,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心啊,最是难测,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的长相蒙蔽了!”
小乙点头道,
“白尺大哥说的极是!对了,你跟这人很熟么?”
白尺道,
“说熟也熟,说不熟也不熟!”
小乙问他,
“白尺大哥为何这般讲?”
白尺回道,
“我与他见面次数倒是不少,当然眼熟的很!不过他总是装模作样,我们哪里会玩到一处去!所以,也就不是很熟了!”
小乙明白,又道,
“白尺大哥这般友善,都与他玩不到一处,他定是有些问题!”
白尺笑道,
“不过啊,我还是挺同情他的,他这一次出了事,大首领盛怒之下,哪有人敢替他说话,哎,只怕是再没一丝活路了!”
小乙又问,
“白尺大哥,你也觉得他可能是被冤枉的?”
白尺笑道,
“他的心腹都参与了此次刺杀行动,若没有他的指使,谁会相信!即便我相信他,那又有什么用?!不说了,不说了!来,咱们过来喝酒!”
白尺拉着小乙回到桌前坐下,二人又喝了好一阵,白尺见那天『色』已黑,这才与众人告辞。这酒菜钱自然是他请了,临走还不忘让自己的手下叫上车马,送小乙月儿去到他的闲宅。月儿已然告知了童陆,这人生地不熟的,三人还是在一起比较好,所以童陆早寻到了车马,远远跟在了小乙月儿后边。
这夜『色』已尽之时,那车马方才到达了目的地,这处虽在城内,但已属十分偏僻的地界,没有太多房舍,只有几家大户,看这样子,应该是些达官贵人的住所。现在要去的这家,门楣上有白府二字,正是这白尺的家宅!虽然没有人住,但这门外却是干净得出奇,连这近处的大道之上,也没找到一根杂草。门口两侧各有一盏大灯笼,那里边的红烛燃得正猛,小乙看自己的影子都在不停晃动。白尺的手下敲了三下门,不多时,里边有人问话,
“什么人?没有要事,速速退散下去!”
那人回道,
“白老,这是公子的朋友,在贵州城游玩几日,公子说既然宅子空着,就让他们住上几日!”
里边人没有说话,慢慢把门打开,小乙一看,竟是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这老者年纪不小,至少有个六七十岁,他满脸的皱纹,都快把五官道倒是和气,
“快快进来吧!”
敲门那人轻声道,
“白老很好说话的,你们不用客气,只当是自己家,他便高兴的很了!”
小乙点头谢过那人,那人转身上了车马,慢慢驶入了黑夜之中。小乙带着月儿进了院中,白老提了两只灯笼过来,递了一只给小乙,小乙一手拿着,与白老并行而走。
白老笑眯眯问道,
“第一次来贵州城啊?”
小乙回道,
“是啊,第一次来,对这城内城外,都很是陌生。哦对了,今日与白尺大哥喝酒时,刚好见着官兵拿了要犯回来。”
白老仍旧笑得十分开心,
“弄得满城风雨,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干些什么!”
小乙问道,
“白老,你也知道这事?!”
白老回道,
“对街的疯婆子每日拉着我说话,我想不知道都难啊!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没有什么其他看法!”
小乙点头,这白老这般说话,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