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子仔细倾听,却是没听到任何动静,他看着满眼疑『惑』的高大强和哼哼,不由得把耳朵贴近到了地上,又过了一阵,方才听到了动静。人不太多,似乎是先行的探子,他们在村子里走得极为小心,仔细探寻一阵,方才撤退了回去。
大山拿了酒来喝着,叹道,
“今夜只怕又是一场恶战!”
七子问他,
“大山哥,你可知道他们又是何人?!”
大山回道,
“你好生回忆回忆,又有何人会来为难他们?!”
七子嘴中嘟囔,除了罗平,他真不知还会有谁人这般作为。正思索间,外边的喊杀之声震动天际,四面皆有马蹄声响。大山慢慢站起身来,问道,
“叮当,你的人可都准备好了?!”
叮当点头,严肃回话,
“都准备好了!”
大山点头道,打了个大大的哈切,然后找了个地方睡了下来。七子很是不解,
“大山哥,咱们不用去帮忙了么?!”
大山好像困倦得很,懒懒说道,
“用不着咱们『操』心,他们自会处理好的!”
七子将信将疑,望向叮当与铃儿,那二人显得比较轻松,并无大战之前的那种决绝。七子回头一想,叮当可是有八百勇士,又是早早埋伏起来,对这一带的地形也是极为熟悉,对方若是想要占得便宜,怕是要多出数倍人马方才能够成事!在这大宋境内,除了官方的军队,又有谁能集齐这么强大的队伍!更何况,这里的老老少少老早已经撤走,叮当更无后顾之忧。七子想到这儿,也是放下心来。
叮当说道,
“你们就在此处歇息,我一人出去看看便是!”
铃儿说了一声,
“还是要小心一点儿!”
然后便放开了手,叮当用手拍拍她,转身走向大门。刚一开门,两人提刀攻来,一人那刀还未砍下,叮当的腿已然蹬到了他的小腹!他身形一闪,躲开另一人的长刀。叮当手臂横举,猛的往前送出,直击到那人喉头,把他打翻过去,长刀也是落在一旁,再起不来!七子看着叮当这身手,也是自叹不如,看来,这多少年来,他定是没有荒废过的!那二人身后,已然没了他人,七子跟着出来,想要看看能否帮上些忙!
出了门来,四周已是大亮,能见着成百上千的灯火,把这村子照得明亮非常!而四处杀喊之声也随着灯火渐起,而逐渐低沉了下去。七子根本没出手的机会,这一切却都已然结束。
七子不由得开口问道,
“叮当大哥,你怎知道他们今夜会来?!”
叮当笑笑,回他,
“就像你大山哥说的,仅凭直觉。这直觉很是奇妙,有时很不靠谱,有时,却是比事实还要清楚!”
七子点头道,
“我刚才一直在想,你的族人是否也知晓他们要来,这才先行撤走了!”
叮当点头道,
“我们被伤害的太惨,为了能够存活下去,也不得不保持警惕,以防万一!”
有人来报与叮当知晓,叮当安排下去,叫手下人把俘虏全都聚集到一处来!只是半个多时辰,水边空场之中,被俘之人挨个跪倒在地上,双手双脚被绑得严实,绝难逃脱。外边站满了叮当的手下,最前一排都举着火把,他们脸上被映得通红,似乎还带着些笑意!七子略微数了数,那场中有个三四百人,个个精瘦精瘦,似是长久以来,没有吃饱过!七子再看那些人的装饰衣着,惊声道,
“啊,他们,他们与你们乃是同族?!”
叮当笑笑,微微点头,然后走上前去,对着那堆俘虏,大声说道,
“这么多年,也该把一切都放下了吧!我们既然都是同族,那又何必非要弄个你死我活!你们若是愿意,咱们和平共存,互助互利,岂不更好?!”
对面也有带头之人,被押到了最前方,他倒是宁死不屈,大声痛骂起来,骂得难听,七子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看叮当的手下个个愤怒已极,若是叮当一声令下,定会一拥而上,将那家伙撕成碎片。不过,叮当并未有所安排,只是任他发泄!那人臭骂一顿,却是无人理他,气势慢慢下来,最终只剩他一人喘着粗气,怒视周围。
叮当笑道,
“怎么样,你说完了么?!”
那人回道,
“要杀就杀,废什么话!”
叮当点头道,
“你说这话,我可没觉出你有多么无畏,反倒是叫我有些看不起你了!”
那人怒道,
“贼货,我不听你说三道四,快快给我个痛快!”
叮当再不理他,对其他人道,
“四处逃亡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们好好想想,自己年纪已然不轻了,还能有几年可活?难不成,就这般死在逃亡的路上,尸首被野兽吞噬,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用暴力来获取,只得让所有人都厌恶你们,你们连家都没有,更没有人关心你们!更可怕的是,没人会记得你们,死后也不会有人前来祭奠你们!”
那人冷笑不止,又道,
“那我们也不要像你们一样摇尾乞怜,做人家的一条狗?!”
叮当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能够自经自足,有能力让自己不被他人欺负,又无需看别人脸『色』生存,在你眼中,竟是那般不堪!我真是有些可怜你了,成了这个样子,仍然放不下那点自尊!”
那人道,
“你无须再多言一句,我这些兄弟,与我出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