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岚看了陶谦一眼，嘴角上扬，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此时眼神依旧锐利，随即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那么点运气，就不知下一个会不会那么好运。”
说完拿枪的手腕一抖，挽了个枪花，冰冷的枪管又顶上第二个小混混的脑门，冷声道：“我的耐心一直很好，就是不知你的命怎样。”
“你……你可是警察，你怎么能！”那小混混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
“谁告诉你我是警察，我是受害人。”方岚冷笑，道：“说，是谁！”
陶谦从未想过一个警察，竟然能表现的如此流氓，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他看得出，方岚不像是在说笑，也有些无语。
“我，我说，是马爷，是马爷让我们来的。”那混混被枪抵着头顶，早就面无人色，此时哪敢隐瞒。
“住口，你找死啊！”光头大吼。
“猴子，你他妈的说什么屁话。”那起初的小混混也面色陡变，其他人也差不多。
“很好，看来你不用死了。”方岚面色一沉，也不理会其他人的乱叫，道：“是南城的马爷？”
那小混混身子也有些发抖，但已经开了口，又哪里顾得上，当即点头，道：“是啊，是啊。”
方岚有些得意的瞟了陶谦一眼，随即起身，走到那位光头面前，蹲下身，用手枪拍了拍光头的脸，问道：“说吧，马爷为何让你来找我麻烦。”
“哼，想从我嘴里套话，做梦，有种杀了我。”光头倒是很义气，似乎在他看来，马爷比方岚要可怕的多。
“回答错误。”方岚冷哼，手指一扣扳机，“吧嗒”一声脆响，枪里依旧轮空，子弹没有炸开。
“你！”光头满脸冷汗，他没想到方岚说动手就动手，丝毫不迟疑。
他刚才也看到明白，这枪里确实有一颗子弹，作为道上混的，这种游戏他比谁都清楚，因为逼供的时候经常有人玩，运气不好的，第一枪就响了，一命呜呼。
“说，马爷为何让你找我麻烦，你刚才说我得罪谁了？”方岚再次开口。
光头是彻底的吓坏了，心中也同样矛盾，想起出卖马爷的后果，他不由毛骨悚然，可如今这方岚同样狠辣，刚才可是说开枪就开枪。
“你这娘们，你知不知道出卖马爷，我们会有什么后果，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光头恨恨开口，盯着方岚的目光仿佛要吃人的怪兽，其中还带着惊悚。
“说了有可能还有明天，不说现在就死。”方岚不为所动，接着道：“又回答错误。”
“吧嗒”，手枪轻轻的脆响，方岚丝毫不废话，扣下了扳机，不过子弹依旧没有爆发，显然又轮空了。
“运气不错，开了三枪了，最多你运气爆棚，还能撑两次，说，马爷为何找我麻烦，你刚才所指的到底是谁。”方岚雷厉风行，说话毫不拖泥带水。
“你这臭娘们，真是找死，马爷是谁，别说你不知道，弄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就等着吧。”旁边有个小混混恨恨开口，随即又瞪着陶谦，道：“还有你小子，叫陶谦是吧，你也死定了。”
他们今晚本来没将这任务当回事，甚至连方岚都抓到手了，没想到最后到嘴的鸭子给飞了不说，如今四肢都被全部打断，而且陶谦下手太狠了，他们就算治好了，估计也废了，对陶谦是又怕又恨。
“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你也给老娘闭嘴。”方岚冷眼一扫，黝黑的枪管依旧顶着光头脑门，道：“赶紧的，别磨蹭，你有十秒钟想清楚如何开口。”
光头喘着粗气，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在迟疑如何开口。
陶谦在一旁冷眼旁观，不由皱眉，接下来最多还有两次空枪，难道方岚真的不在乎这些人的性命？
“主人，你也被骗过去啦，这枪里根本没有子弹，他刚才合上枪的时候，耍了个技巧，将那颗子弹拿出来了。”精灵解释了一句。
陶谦恍然，又有些无语，他没想到方岚会如此狡猾，不过这一招也确实很有效，有硬气的人本来就少，但若不是给人家一个痛快，而是给他们个活的机会，慢慢煎熬，有些人原本抱了必死之心，也会动摇，方岚显然是打了这个主意。
“不愧是当警察的，果然狡猾。”陶谦暗叹，这对人心理的把握，他是根本就没想到。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十秒钟很快，光头依旧一脸便秘，眼睛不知飘向哪里，不敢与方岚对视，脸上堆满汗珠。
“时间到了！”方岚冷冷开口，紧接着手指就微微一动，枪口也慢慢移动。
“别，我说！”光头冷汗直冒，最终妥协。
“嗯？”方岚眉眼一挑，道：“那快说。”
“你上次带人扫了一个地下赌场，抓了一批人，那不知是谁的场子，因为损失太大，后来有人警告你放人，或者就当小案件算了，可你不受威胁，对方无奈就找上马爷，让马爷出手。”光头无奈，如同倒豆子般将知道的全说了。
陶谦听了也皱眉，对于马爷是谁，他不知道，也没听过，不过看来竟然还不是主犯。不过他也看出，方岚确实不是那种受了一点威胁就妥协的人。
“上次扫的赌场？”方岚皱眉，随即道：“是光明夜总会？”
“不错。”
“哼，原来是这后面的人，这马爷好大的胆子，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方岚大怒。
“哼，我该说的都说了，这马爷是什么人，你比我该清楚，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