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乌斯藏王子。
只见他二十多岁的样子,脸膛红润,大夏天了外面还披着一件皮袍子,半穿在身上,露出里面丝绸衬衫,腰间直刃藏刀,脚下穿着一双长靴,看上去,倒是英武。
看见元天施礼,他却斜眼一瞥,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还礼的意思。
“哼,我堂堂乌斯藏王子,怎么能与一介武夫行礼呢”阿福王子边想着,一边鄙夷的扫了眼元天。
在外人看来,元天与阿福王子正互相瞪着眼,你看我不顺,我睇你不惯。
气氛随之尴尬。
羌王只好哈哈大笑道“现在,该开始谈正经事了”
“说吧”元天双手抱胸,道。
“咳,呀”羌王让大家静下来,望向元天,认真的道“那好吧,本王也不废话,那就是敦煌归我们,肃州归西凉,大家看如何”
元天脸色一凛,道“不可,肃州本来就是西凉的,怎么可以拿出来作分割条件呢,敦煌本来就是无主的,只不过你们抢先进入而已,要分,也该三家均分才成”
元天态度坚决,寸土不让。
身后响起一句刺耳的吐蕃语,元天侧目一看,只见阿福王子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身边的王剑赶将阿福王子说的话翻译出来,道“这小子说他们占了就是他们的,不服就来打,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元天听罢,嘴角一抖,一双眼睛如电的望向阿福王子。
阿福王子顿时脸色一怒,就欲拨刀。
羌王赶上前拦住,阿福王子冷哼了一声,重重的将半截刀拍入刀鞘之中。
羌王上前道“阿福殿下生气也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羌藏联军拖住了突厥人,并斩断了他们的补给线,让突厥人被迫西退,这样才保住了凉州。如今却为了一个小小的敦煌,各位便要争执不休,怎么不让人寒心呢,别说是阿福殿下,就是本王也有意见,这样下去,咱们三国又如何能和平共处,共存共荣呢”
元天脸色一冷,淡然的道“突厥人东征,并非仅仅一个凉州,羌地,乌斯藏,甚至中原,都是他的目标。这些,大家都应该知道吧”
顿了顿,又道“我凉州为了拖住帖木儿的主力部队,已经战死了七万之众,几乎把凉州主力全战死沙场,若不是我西凉军死战,你们羌藏联军也不会打得那么顺利吧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大家都有共同的义务和责任,没有谁欠谁的,敦煌不就是区区一座城池么,西域那么大,丰膄之地多的是,那一家也不能全吞下,既然如此,又何必同室操戈呢大家有问题可以商量,共同商议,一至对敌嘛”
元天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他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但又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
“哈,哈,那简直是扯谈”阿福王子轻蔑的一笑,道“自古以来,那有谈下来的领土呢,要江山,唯有凭手中的实力,江山就是打下来的”
然后声音一冷“敦煌就是我们打下来的,谁打来就该归谁,你不愿意也好,愿意也好,敦煌就是我们的”
阿福王子气势汹汹,一双小眼睛已经露出了冰冷的杀气。
元天也不甘示弱“我就是不答应”
此时,却见羌王已经开始悄悄向后退去。
怪了,这老狐狸搞什么鬼呢难道怕惹祸上身
元天再扫了眼阿福王子身边的六人,却见没什么内力,只是泛泛之辈而已。
可是,眼前这个阿福王子嚣张得很,那是什么在支撑着阿福王子如此强蛮呢
元天和王剑对视了一眼,尽是纳闷。
可是,却见阿福王子将两只手指伸进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唿哨。
“吱”的一声,分外刺耳。
呵,有什么奇招呢元天饶有兴趣的望向阿福王子。
“大帅,你看。。。。”却听见老兵王剑惊叫了一声。
只见一旁石壁突然裂开,这惊变倒是吓得元天和王剑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定眼一看,只见无数个洞穴露了出来,瞬间从里面钻出数十名红衣喇嘛和上百名弓箭手,将元天等人团团包围。
果然有埋伏
元天等人迅速背靠背结成一个小型的防御阵势,这次过来谈判他只带了三个人,王剑花无缺赵子谦,四个人被数百人围在当众,如同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恶浪打翻。
为了这次伏击,羌藏联军可谓下了血本,动用了七十二个护教喇嘛,一百多名精锐羌军弓箭刀斧手,那些喇嘛个个膀大腰圆,古铜色的皮肤,发达的肌肉,太阳穴凸起,斜披着猩红色的袍子,胳膊腿上带着铜环,走动起来哗啦啦作响,手上拿着各种元天等人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奇门兵器,不停地在他们周围游走着,嘴里念念有词,身上铜环作响,兵器映照着阳光,直闪人的眼。
羌军弓箭手们大张着弓弦,四棱的箭镞闪着寒光,刀枪并举,随时准备冲上来将这四人砍成肉泥。
阿福王子冷笑一声“刚才不是挺横的么,怎么现在傻眼了再耍横啊你们。”
元天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意,将手中长刀抛开,其他三人也丢下兵器,正当敌人松懈的时候,四人一同撕开战袍,露出里面捆绑着的一根根圆柱形物体。
喇嘛们一愣,这是玩什么花招呢,王剑嘿嘿一笑,手腕一翻拽下一根圆柱体,袖子里早就藏好的火绒燃了引线,轻轻抛给远处一个喇嘛“佛爷,送你一个玩玩。”
那喇嘛眼疾手接过那根圆柱体,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