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眼中噗噗的落下泪来,滴到面前的羊肉泡馍碗里,他自己抓起酒壶倒了一杯,边喝边说“小弟我姓冯名涛,今年二十岁,自幼住在兰州府城外冯家村,家中有房屋一座,薄田二十亩,父母双全,上有两个哥哥,两年前小弟还中了秀才,日子过得还算恬淡,家中自小便给我定了一门亲事,是邻村老李家的四姑娘李杏儿,我与杏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中了秀才之后正打算迎娶杏儿过门,哪知道李家悔婚,退了彩礼,我和他们争辩,反被他们打出门去,家躺了三日,不久便听说杏儿嫁人了,我我”
冯涛说着说着又泣不成声,元天心中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这杏儿八成是嫁给温总督了,他便悠悠道“想必杏儿姑娘嫁入巡抚家,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冯涛惊讶道,旋即又释然“对了,你是半仙,你什么都知道。”端起酒杯,“恣”一口烈酒下肚子,元天看他已经迷迷糊糊的,便故意套他的话“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看冯公子也不像是懦弱之辈,想必也曾去巡抚府上找过杏儿吧。”
“我听说之后,就立刻从病榻上爬起来赶到兰州府,恰逢巡抚官邸张灯结彩,就如今日总督官邸这般摸样,我要同他们讲理,讨我的杏儿,哪知道却被他们抓住暴打一顿扔到了后巷,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我知道,杏儿的清白已经被老贼玷污了,我没能保护她”说着,冯涛的身体蜷缩起来,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巨大的痛楚,忽然他一把掀翻了桌子,盘子碗筷酒壶全都翻在地上,要不是元天动作,肯定被浇一身菜汤,这边马惊涛又开始哭喊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折磨我和杏儿”
小酒馆的客人们都为之侧目,老板也过来了,元天赶紧赔罪“对不住,你们喝你们的,我兄弟喝多了,砸坏的盘子碗我来赔。”说着拿出碎银子给老板。
冯涛已经歇斯底里了,再在酒馆里待下去不是办法,元天将他搀起道“三公子咱们换个地方接着喝。”
搀着冯涛从酒馆出来,元天打了个响指,一辆马车便从一旁的巷子里驶出,将冯涛扶了上去,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嚷着,闹着要酒喝。
到下处,冯涛已经睡着了,车里吐得一塌糊涂,大家看到元天带来一个醉鬼都有些纳闷,元天却笑了笑,说“这人可是个宝贝,可得好生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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