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超看着这几个捕,好眼熟啊。
心里一顿,这几个家伙不正是昨天来闹事那几个么
哦,明白了,原来早有预谋的呀,他们就是打算整垮我温千超脸色顿时白了,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被调任陕甘总督那天开始,就有人开始算计自己了。
但一切都迟了,几个汉子扑上来,就将温大人拽上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我是堂堂大总督,我要见秦王”温千超挣扎着,双脚乱蹬。
很就被拽出了总督府。
而那些家丁和标兵,却目瞪口呆,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大人被几个凶猛的捕拽了出去。
出了总督府,温千超还在大喊大叫,一边用力挣扎。
赵铁蛋上前,就是一拳就朝他脸额打去。
“砰”的一声,头上的乌纱帽被打飞了出去。“叫,让你叫,再叫把你嘴打扁,带走”
两个士兵拽着胳膊,就将温千超塞入了一辆马车,温正俊也被用绳子绑住扔到另外一辆车上。
马夫一扬马鞭,马队扬长而去。
那群家丁和标兵差役望着车轮滚起的烟尘,一时呆傻着,手足无措。
陕西御史行台,门里悬着黑红棍子,肃静避的牌子分立两边,两行差役威武而立,气势森然。
温千超被一个大手提起,直接扔在了堂中的地上。
“太放肆了,我可是堂堂陕甘总督呀”温千超被摔得老痛,鼻子都气歪了。
看来,这是打算弄死人的节奏呀。
要是在兰州,有谁敢动我温某呢唉,真是虎落平阳受人欺呀
他心有不甘的用一双小眼睛四处打量着,眼中尽是怒火。
坐在堂中的御史大人悠悠的道“温大人的乌纱帽还没摘,咱们不能失了礼数呀,扶起来,让他坐。”
一双大手将他拽起,扔向一张太师椅,旁边又摆了个茶几,一杯茶放在了上面“大人,请喝茶。”
温千超咬得牙齿格格而响,这气他那里受过呀端起茶杯,茶在嘴里,却是那么难以下咽。
这那里还当我是个总督大人呢这分明是审犯人呀。
用眼一瞄,脸色寒了。只见那个御史大人旁边,还坐着几个翘着二郎腿的秦王府家将。
但听他们说话,心中又不觉一振,那口音,分明是甘肃口音。
温千超顿时怒了,将茶杯重重一顿,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我要见秦王,你们无权扣押我”
周木水坐在堂上,大案桌后面,看见温千超咆哮,不禁冷哼了一声“温大人,你可知罪”
“我犯何罪”
“哼,你指使恶奴私刑处死吴氏,罪证确凿,从犯供认不讳,我看,温大人你还是招了吧。”周木水严正言辞的说道。
说着,将一张供词扔在了他面前。
温千超拿起一看,不禁又是一惊,果然是自家奴仆的口述,和事实一字不差,后面还画了押按了手印。
嘴角抖了抖,就将供状撕成了碎片,不屑的道“假的,那是假的,吴妈自己投水死的,与旁人无关,是你们自己弄出来的,这种把戏,我在甘肃的时候见多了”
周木水却不惊不恼,而是冷着脸对身边的文书道“记下来,温大人咆哮公堂,撕毁口供,都记下来。”
“我要见秦王。”
“不成”
“我要见陕西巡抚”
“不可以”
“我要见汾阳侯”
“不成”
“见我的家人”
“不成”
温千超顿时气急败坏的吼“那好,没有这些人在场,没有皇上的圣旨,本官是不会再说一句话的。”
说着,把脸歪到一边,不再说话。
周木水早就料到温千超这样的老狐狸不好审,不过没关系,审与不审他都死罪难逃,什么私刑杀人之类只不过是借口而已,真正置温千超于死地的还是他的身份。
“随你,不过本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在甘肃所犯的那些滔天罪恶,已经写成万言书送到京城去了,皇上的圣旨不日即将抵达,到时候帐老账一起算,对了,本官差忘了,现在手头上还有个状子呢,说你强抢民女,迫害斯文,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好说。”
说完,周木水让人把冯涛领了出来,冯涛一见温千超,立刻歇斯底里起来,依然是那一套,还我的杏儿,还我的孩子啥啥的,温千超却只是鄙夷的瞧了他一眼,傲然道“少来这一套,那孩子确系我温爷的骨血,你们别白费心机了。”
冯涛头看元天,眼中尽是诧异,元天却及时上前说道“温千超,你果然狡猾,不过你没想到一件事。”
温千超面露疑惑,但是沉默不语,元天拍拍手,从外面喊进来一对父子,说是父子那是因为两人实在太像,象到一眼就能看出血缘关系来,元天让这对父子刺破手指滴血认亲,结果两滴血却怎么也融不到一起去,可是随便找来一个外人,血液却能融到一起。
“温大人,滴血认亲不准的,属于江湖骗术,你可不能当真,那孩子的亲爹确实是冯三公子,你霸占了人家青梅竹马的媳妇不说,还要霸占人家的亲生骨肉,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元天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彻底击垮了温千超的心理防线,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冯涛耳朵上的拴马桩,和婴儿耳朵上的拴马桩一模一样,到头来那孩子真的是个野种啊,温千超急火攻心,一口血喷出来,头一歪,不动了。
巡抚衙门,陕西巡抚周信正在签押房批阅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