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一心担心着西凉,想不到离开西凉后,发生这么多事,恨不得马上回到西凉,快刀斩乱麻,重整山河。
边骑着马边走,四百多人的队伍悠悠的走着,一条官道马蹄声悠悠响着,队伍后面是尘烟绕绕。
元天又回头问使者:“叶天强他们回到凉州了么?”
“在路上就遇到叶大人了,想必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凉州吧。”使者赶快答道。
叶天强他们一行能安然回去,元天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有叶天强他们的帮助,西凉才能缓过气来。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凉州。
元天看了看前路,又问:“对了,在路上还碰到什么新鲜事么?”
“哦,让我想想,新鲜事倒是没有,只是,在长安城外遇到范总督的车驾,不知道他去长安干什么。”使者想了想,道。
“范大人去长安?”元天心中叫了声,这不对劲呀,范东育不在兰州而去长安干什么呢?
莫非是朝延的调虎离山之计?
这也对呀,朝延应该知道范东育在兰州耳目众多,不方便下手,但把范东育骗来长安就不一样了,就了长安就等于没毛的凤凰,只有任人宰割了。
想到这,元天的脸不禁一变,突然为范东育担心了起来。
勒住马,表情严肃的看着这十一个驿卒打扮的军统司人员。
“各位听令。”元天目光炯炯的道。
众驿卒挺了挺胸脯。
元天迅速的向他们分派了任务,派人火速回凉州传递自己即将回来的消息,派人去长安打探消息。
接着,元天又手书了一封,让人火速送到羌地见羌族公主赫雪,让她作好出兵的准备。
十一匹战马又从队伍中冲出,各自朝自己领命的目的地奔去,留下一路尘埃,渐渐远去。
元天再次率着队伍向长安飞奔而去。
但人太多,走得非常的慢,走了三天,仍然没能赶到长安城。
而此时,朝廷的钦差已经到达了长安城。
而且,已经将甘肃总督范东育成功拿下,锁入了大牢,正听候朝延的发落。
真是越来越乱了,途中还听到消息,西凉那边,又有一支吐蕃的叛兵趁乱夺取敦煌。
西凉那边,自个儿就乱了起来,要是大周帝国发起进攻,能抵挡得了么?
元天心情焦急,但却不能显露出来,脸上仍然风轻云淡,带着燕飞雪,陈和,史公公和四百骑兵直奔长安。
是夜,元天下令队伍停下,就地生火煮饭。
然后,召集燕飞雪,陈和,鲁正涛一起,在马车上商量。
“我想取长安,各位有何意见?”元天直接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取长安?就凭咱们这点人?”燕飞雪吓得一跳,不相信的望向元天。
太狂妄了,胆子也太大了,长安是朝延重要的城市,兵力再不济,也不至于被这区区二十多人打败吧?
就算那借来的四百骑兵加在一起,也不能攻下这么大的一座城池呀。
元天坚定的点了点头:“正是,我不但要拿下长安,还要占领陕甘两省,如果方便的话,我打算连山西也拿下来。”
众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这气概太大了,简直气吞山河,大有一统天下的霸气。
良久,陈和忍不住向元天竖了竖大拇指:“好,少年出英雄,有魄力,我喜欢。”
元天不禁苦笑:“那是形势所逼,想没魄力也不行,凉州那边一兵一卒也调不过来,那四百潼关骑笑也只能虚张声势而已,不能够上陈杀敌的,能起到作用的,就只有咱们三十个人而已,而且是把史公公也算在一起。”
听罢,众人眼睛睁得老大,一脸愕然。
。。。。。。
长安的秦王府,此时仍然一片寂静。
自从秦王进京后,这里已经安静了许多,侍卫全被秦王带走了,留下的只是一些下人,丫鬓和几个侍卫,无所是事,十分悠闲,能做的就是吃酒耍钱,日子过得十分优哉游哉。
“听说陕甘总督范东育到了长安,就被抓了,是朝廷来的钦差抓的呢?”一个下人在堂中打着牌说。
“管他呢,现在是关键时候,当官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反正想做官的人多着呢,咱们的主子是秦王,那是不变的,因为殿下是皇帝的亲儿子呀,打牌。”
又响起了一片牌子声。
大堂外一片黑暗,以前秦王来的时候,院子里也撑着灯的,现在秦王回京了,下人们也懒得在院子里撑灯了,院子里只有微弱的灯光透出,昏暗无比。
夜渐深,大堂中的下人们,赢了钱的就兴高彩烈的数着钱,输了钱的就嚷着明天再战。
一片吵闹后,各自散去,睡了。
午夜的秦王府,更是一片黑暗。
连巡逻的,也懒得走动,在门房里睡着了。
就在一片寂静的时候,秦府的高墙上,悄无声息的跳下五个黑衣人,轻轻一跃,双脚就沾着地,一点声音都没响。
拨出匕首,就挑门锁,径直来到了秦王的卧室。
随手从墙上取下一个灯笼,在卧室里大肆行窃。
拿了一大包东西,再悄悄的走了出来,重新将门锁上,抹掉一切痕迹,再次跃上了高墙,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黑夜过后,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长安巡抚府也在太阳出来时,开了门,巡抚大人韦成秋也上了堂,处理一天的文书了。
正粗略的看了几眼,就有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