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宜听到刘协如此言语,当即应道:“主公所言极是!”
那成宜上前,拎着流星锤,谓程银、马玩道:“我成宜与你们崤山,数次大战,虽有不济,然尔等强逼于我,我宁死不从也。今日随主公应战,宁肯玉碎,不求瓦全。来吧,我等也该有个了结。”
那马玩“嗤——”地一声,冷笑道:“成宜,就凭你?屡战屡败,还敢大言不惭?”
程银亦道:“成宜,我等交战,亦非一次两次。若是今番你不能幡然悔悟,投靠我等,那以后当真没有机会了。”
“休得啰嗦,就你们两个,谁敢上前,于我决一死战?”
那成宜拎着铁索流星锤,虽有些吃力,然则气势分毫未减。
只是成宜与赵云对阵,受了重锤一击,胸口受伤颇重,气力上差了些。
刘协言道:“成英雄,你既已归附于我,这一仗,不必英雄动手,让我身边这几位好汉,会会程银、马玩兄弟便是。”
马玩嗤之以鼻,嘲笑道:“竖子,便是你这帮手下,看着唬人,能有多大本事?只会下mí_yào,投机取巧而已。”
前翻,刘协用mí_yào迷翻马玩,在这马玩脑子里形成定势,以为刘协身边这几个身材魁梧之人,不过是走江湖的重重样子而已,根本没什么本事。
刘协遂道:“既如此,程银、马玩,你们二位可敢与我打个赌赛?”
马玩道:“有何不敢?”
程银方才听得刘协谓成宜说,赌赛是否算数。
可见,在他们到来之前,刘协已然和成宜打过赌赛。
目前的情况看,显然赌赛的结果,乃是刘协赢了。
故而成宜方才归附了刘协,甘愿屈居人下。
如今刘协又要和他们赌赛,这程银想来诡计多端,自然也小心谨慎,当即反对道:“两军对阵,强者为尊,不必赌赛,只管赢得我众兄弟便是。”
刘协看出这程银脑筋可比马玩好使的多,也不多想,寻思,那就拼拼实力好了。
让他手下这些猛将,上去教训教训他们兄弟,自然会让他们知晓厉害。
说不定这草莽英雄,一旦佩服起来,便会乖乖跪地求饶,哭着喊着要投靠呢。
刘协只顾自己义淫,竟忘了那马玩还等在面前叫阵。
“喂喂喂,小子,你倒地派谁出战?老子可等得不耐烦了。”马玩嚷嚷道。
徐晃早耐不住性子,纵马而出,道:“嚷嚷个鸟?你爷爷徐晃来也。你叫马玩啊?”
“正是。”马玩等着一双绿豆眼儿,应道。
“马玩马玩,马上玩完。徐晃到此,还不下马滚蛋?”那徐晃抽出宝剑,便要交战。
马玩听徐晃对他如此消遣,十分气恼,两张嘴皮,吧嗒吧嗒,针锋相对,嚷嚷道:“你叫徐晃啊?徐晃徐晃,虚晃一枪!少在此吓唬你马玩爷爷,看我一棒子敲碎你天灵盖!”
两人各自言语刺激,说话间,两班兵器便撞在一起。
若是徐晃手中拎着他那杆大斧,恐怕无需三合,便可将马玩撩翻马下。
如今这猛将手中,却拎着象征性的宝剑一口,如何施展的出来?
而那马玩手中,确实拎着三五十斤重的一根狼牙棒,正是趁手的兵器。
啪啪啪啪!
如此二人你来我往,喘息之间,两人已然来往十余回合。
饶是如此,早已将马玩逼得手忙脚乱。
然则十余合竟未将马玩拿下,徐晃也有些焦灼,趁着两马错蹬之机,徐晃挺剑撩开狼牙棒,纵身跃起,于马上飞起一脚,将马玩踹下马去,叫人绑了。
程银见此,急带兵前来相救,然则徐晃双脚在地上一点,弯腰伸手,早将马玩身边丢在地上的狼牙棒操在手中。
程银大战徐晃,贼军上前抢夺。
颜良、文丑、成宜率领身后贼众,也一并向前,与程银贼军战在一处。
赵云护在刘协、采歌身边,在后压阵。
颜良、文丑一出手,程银便知不妙。
眼见得那颜良大刀轮开,一杀一大片;文丑长枪前送,一刺一大串。
照着这般杀法,他们帐下贼卒虽众,没有拼死干净,他们兄弟两个的小命儿怕是要报销在此了。
程银方才靠近,徐晃拎起狼牙棒,朝着程银兜头砸下。
那程银将手中板盾护住。
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程银手中板盾断为数片。
程银慌忙挥动右手中大环刀,意欲趁机砍杀徐晃。
那徐晃只将狼牙棒一格,当啷一声巨响,程银手中大刀被磕飞。
程银惶急,拨马便逃。
徐晃正想上前一步,结果了这程银性命,斜刺里冲出两名贼匪,拼命护住。
程银方才得以脱身,带领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刘协带领众将及成宜帐下数千人,奋起直追。
如此竟追了一夜,到得一处山隘丘陵之中,竟不见了程银败军。
成宜被赵云打伤,身形疲惫,人困马乏,又有这半夜大战,早撑持不住,一头栽下马去。
刘协着令成宜几名贴身贼匪,在后保护照顾。
在成宜交代之下,大军暂归徐晃统领,继续追赶。
又追一程,仍旧不见程银贼众身影。
赵云踏马上前,谓刘协道:“公子,前方山高路险,意欲埋伏,我等应多加小心啊。所谓‘穷寇勿追’,既然我等追了两个时辰,并未追上,不如大军就地歇息,单等天色大亮,在这附近寻个向导,方好行事。”
自从丢了程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