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野夫妇听说,唬得魂飞魄散,杀猪一板,嚎叫起来。
胡昭痛哭流涕,扑在周生脚下,苦苦哀求。
那周生腹中饥饿难耐,方才到此,便遇上这么一群人。
不是哭,就是叫,让那周生着实懊恼。
“起来,起来。”周生道,“再不起身,老子一人一刀,将尔等小命儿全部缴了。”
那村野夫妇,嚎叫之声,戛然而止,竖在一旁,大气不喘。
胡昭却依旧跪倒在地,哭得越响亮。
周生无奈,只得摆摆手,道:“看在你这老东西造福乡里的份儿上,准你前去和司马懿道别。完事之后,我定要将他带回6浑山中,当着乡中刁民之面,将他宰杀,到时你休要啰嗦,不然将你一并宰杀。”
胡昭虽说仍旧哭泣,然总算能够和司马懿靠近一些,也不争执,只管爬起来,跑到司马懿身边去。
周生身边,几个流氓,冲进西厢房,翻找一翻,未找到吃的,反而将刘协送给胡昭的两瓶矿泉水拎了出来。
那胡昭朝着小贼一伸手,道:“那是何物?”
那小贼将瓶盖打开,嗅一嗅,尝一口,道:“水!甚是甘甜!”
小贼说完,又要痛饮,被那周生一把抓过。
周生骂道:“小子,老大我嗓子眼儿冒火,有此好水,不给我喝,却要自己享用,莫非意欲找死?”
那小贼陪着笑脸道:“老大,说哪里话来?我这不是要替老大尝尝么?万一这其中有毒,岂不坏事?”
“呸!乌鸦嘴!”周生骂道,“要是有毒,你狗东西早躲得八丈远矣。心中没有老子,还敢顶嘴!”
小贼再不敢多言。
旁边一贼道:“老大喝那好水,这瓦罐之中,还有热水,来来来,口渴的兄弟,来喝。”
一瓦罐热水,十数名地皮,一人几口,分而饮之。
其余小贼,冲进堂屋,没找到任何可以吃喝的东西,紧接着几个人朝着东厢房来。
刘协在房中看着,早想着该怎么应付。
此时情况紧急,依旧逡巡无计,眼看着小贼将到门口,刘协只得用茅草将采歌遮住,而后回身将那瓦罐抱起,开门冲出屋去。
他这一开门,倒是将那几个小贼唬得一跳,毕竟这些人皆未想到,东厢房中,还有人在。
刘协走出屋门,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嚷道:“喂喂喂,半夜三更不睡觉,谁在这里瞎吵闹?……哎呀,怎么这么多人?……咦,孔明先生,莫非那被绳捆索绑的,便是你要找的司马仲达?嗯,两丈之外,便觉英气逼人,果非常人,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却成了阶下之囚!”
周生听了大怒,喝道:“混脏,你是哪里来的小子?敢骂我等是‘犬’?”
“哟哟哟,这位英俊帅气、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王,定是好汉周生无疑喽?哎呀,我哪里敢说周英雄是‘犬’呀?小生不才,算出大王会来,故而和孔明先生一般,早已为大王备下热水相待,来来来,先喝口热水再说。”
刘协将怀里抱着的瓦罐送到周生面前。
周生已然喝过纯净水,无需再喝瓦罐之中的水,举手便要将那瓦罐打烂。
亏得周生身旁,十数名小贼渴得要命,上前阻止,方才将那瓦罐救下。
周生不喝,周生手下小贼,却是争来抢去,一翻痛饮。
除了周生喝的纯净水,周生带来这数十名小贼,个个饮用了瓦罐之中、村野夫妇准备之毒水。
还没等周生询问刘协来历,早先喝过从西厢房寻来热水的小贼,噗噗嗒嗒,东倒西歪,6续到底,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周生大怒,谓刘协道:“小贼,瓦罐之中为何物?如何我兄弟皆倒地昏厥?”
刘协遂指着村野夫妇道:“我随孔明先生到此借宿,热水乃是他们夫妇相送,老子可不知道咋回事。”
周生手握屠刀,大踏步上前,一把扭住那村野男人,喝道:“快说,到底在水中搀了何物?”
那男人羸弱不堪,不敢欺瞒,道:“蛇……蛇毒……我我我……是想药昏他们,孰料竟被大王之兄弟饮下……”
“哇呀呀,气煞俺也!”那周生一刀刺进男人肚腹,骂道,“既然有毒,方才我家兄弟饮用,还敢不说,当真该死!”
那男人被杀,一旁尚未昏迷的小贼,踏步上前,挥起屠刀,早将那村妇砍为肉泥。
杀完这邪恶的村野夫妇,周生手握血刀,回身朝着刘协走来。
刘协道:“周生,你要做什么?那水乃是那夫妇赠送,我当真不知其中有毒啊。”
那周生道:“纵然不知,前来送水,致使我兄弟昏迷,乃至丧命,亦是该死!受死吧!”
刘协双拳紧握,全身戒备,便要拼死一战。
当此时,胡昭离开司马懿,跑来一把拽住周生,哭道:“周生,不可。此人乃救世之人,不可伤他!”
周生一脚将胡昭踹倒在地。
司马懿心疼,大叫道:“周生,不可如此对待先生!”
周生冷冷一笑,怒道:“胡昭,你当自己是谁?老子容你给司马懿道别,已是开恩,如今还要为这小贼求情,当真不知轻重也。还有你,司马仲达,闭上你的嘴巴,谅你也活不了几天,还是想想自己吧!”
司马懿虽然双手被绑,然则气节不改,针锋相对,嚷道:“周生,多行不义必自毙,劝你浪子回头,将先生和这位兄弟放了,不然,即便回到乡中,乡民也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