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的路上赶上晚高峰,再加上我的车技还做不到在车流里见缝插针,只能慢慢排队。等到了娇娇家里的时候,时间已经比较晚,她看到我们下车了客气地迎过来,拉着我的手很亲密地说:“刚才我还跟许哥说,你们肯定是堵车了。手怎么这么凉?今天天气有点冷,你该多穿点衣服的。”
我却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她的手有些不一样,果然我把她的手翻过来一看,她的手掌上竟然有一道赫然的伤疤,看这样子不像是旧伤,因为刚刚结痂,所以刚才握住我的手的时候让我觉得像是倒刺一样地扎的皮肤有点疼。
“这是怎么弄得?”我问她。
她迟疑了一下开口:“哦,是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撞上鱼缸了,玻璃碎了的时候也把我手心割了一道口子。没事的,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周霖山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好好地为什么会摔了?”
他问这话的时候,许毅华也看到了我们来了,正好从里屋走了出来。
娇娇伸手摸了摸嘴唇,很快地看了一眼许毅华才对我们说:“地板上有一片水渍我没有注意到,穿着拖鞋踩到了那块地方,脚下打滑就摔了。”
许毅华客气地跟周霖山打招呼:“周总可算是来了,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他在国外多年,竟然还知道用这种成语,看来中华社交文化真是影响深远。
不过周霖山的态度比较冷淡,相较于许毅华的热情,他只是敷衍地对他笑了下,开口却是:“许总家里的地板以后还是拖干净点的好。我这个妹妹一直比较犯迷糊,在家里走路都能摔成这样,你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太太因为这点事情弄得一身伤吧。”
娇娇的丈夫看起来一定都不像四十几岁的人,很显老,第一眼的印象比实际年龄可能要大十几岁。他的眉毛粗浓,三角眼,眼下面还有一道疤痕,说实话我跟他见面的时候,觉得这种面相挺凶的。
并非每一个富有的男人都会像周霖山这般年轻和英俊,大多数是寻常长相,甚至有种说法,越有成就的人,反而越不好看。许毅华显然印证了这一说法。
他听了周霖山的话挑挑眉毛,眼下的那道疤痕显得愈加狰狞,面上却是笑着的:“周总提醒的是,我这个老婆确实是像小孩儿似的,做什么事情都不太小心。”他说完又对着娇娇说:“你以后还是要注意啊,我提醒你那么多次都没有用,你看你要是自己不小心伤到了,周总该心疼来怪我了。”
这话虽然是玩笑,但是总让人心里有些不自在,我觉得气氛怪怪的,可是哪里不对劲实在是说不上来。娇娇这时候却笑了起来,挽住了许毅华的胳膊亲昵地对他说:“许哥你就别跟我们开玩笑了。我哥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心疼过我?现在不过是在嘲笑我罢了,你怎么也跟着他起哄来一起埋汰我?好吧我承认自己总是毛手毛脚的。要说到我哥会心疼人,那也只能是他的心上人,来,让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汤寒,我哥的女朋友,他们说不定不久就要结婚哦,咱们到时候还得准备个大红包呢。”
许毅华跟我握手:“汤小姐果然是一位美女,周总的女朋友就是不一般。”
又有其他客人陆续登门,他们夫妻在门口招待迎接,我和周霖山就先进去了。我看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走路的时候差点跟迎面的保姆撞上了,惹得对方一直低声道歉。
我暗暗地捏了一下他手背:“想什么呢你,走路都不好好走,险些撞了人。”
“想我女朋友今天怎么那么漂亮,带你出来真是有面子。”
“行了啊,就知道满嘴甜言蜜语,谁知道你身边带着我,心思是不是飞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
周霖山看我:“我现在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吗?”
“这得问你自己啊,万一你在外面金屋藏娇,没让我知道呢?”
“金屋藏娇?”他有些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却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慢慢收起了笑容淡淡地说:“我没有那种兴致,女人不需要太多,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他碰到朋友,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喜欢跟在他身边应酬,就自己端了一碟沙拉坐在沙发上吃,周霖山大概是怕我一个人在这里会觉得无聊,索性也过来陪我坐着:“早知道不来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来不如跟你在家里看电视。”
“人家请了,不来多没有礼貌。”我正跟他说着话,忽然看到娇娇从外面进来了,她步子走得很急,且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她显然是想上楼,我和周霖山坐的沙发就在楼梯口,她穿的裙子长,因为走得太快了路过我们这里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幸好及时地扶住了楼梯的扶手才站稳了。我叫了她一声:“娇娇,你没事吧?”
她似乎之前没看到我们,此时有些慌乱地看了我和周霖山一眼,又很快地把头低了下去笑着摆摆手:“没事,我有东西忘记拿了,上去取一下,很快就下来。”说完又匆匆地到了楼上。
我皱了一下眉头问周霖山:“她刚才那个样子看起来是不是在哭?”
周霖山没说话,时间过了很久都不见娇娇下楼,我心里觉得奇怪,他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对我说:“我上去看看她在干吗,真是被她给烦死了,说不定又惹出什么事情出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坐着休息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