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馨凝被关押在船舱内,她的身后紧紧跟着两名身材魁梧的杀手,他们看似保护。
而叶北例一脸阴鸷地盯着码头外的动静,隆冬的天又飘下了细细密密的雪。渐渐覆盖了工人零乱的脚印,暮色只一闪过,幽幽的暗便铺展开来。
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少,嘈杂的人声鼎沸渐渐消,,狂拍的巨浪的怒吼声一阵高过一高。
游轮的船舱布置得无比奢华,如同叶北例给人的感觉,好大喜功。触目可及的皆是奢华无比的物品,看来,叶北例早就准备好了后路。
看着镇定自若,稳如泰山的他,骆馨凝心中的惊惧攀升到最高点。她真的好希望司厉南不要来,可是,她又矛盾地希望他能救出姐姐和秦雅琼。
“怎么?等不及了吗?”安安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悠闲地拿着一杯红酒。故作优雅地啜了一口:“放心吧,就算他不顾你的生死,也不会不要自己的命。不过,这得要他撑得过这次的病发。哈哈……”得意的笑,猖獗得叫骆馨凝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甩他几巴掌。
可是,她现在除了用杀人的目光射出几把毒箭,她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因为身后的枪,而是叶北例手上的人质。
“你到底给厉哥哥下了什么毒?”她好自责,好愧疚,她不配当他女朋友,更不配爱他。
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她居然不在他身边,而且,还要他分神照顾。
只要一想到这些,骆馨凝就心如刀割。如果她能逃开这次劫难的话,她一定好好学习如何爱人爱到无私。
但她还有这个机会吗?
“一种足以要他命的新型病毒。”一条人命,叶北例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现在的天气如何。
“你……”惊怒之下的骆馨凝就要扑向叶北例,可是,她身后的两个杀手动作更快,在她刚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便挟制住了她。
“叶北例,你不是人,你是刽子手。你交出解药来,要是厉哥哥有个万一,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一边一个孔型有力的杀手挟持着她,骆馨凝只能大声喊出心中的激愤。
“呵呵……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等我拿到了另外一块玉坠,我们马上起程。当然,到了岛屿之后,你不会再记得有司厉南这个人,更不会记得这里的一切。你会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只为我叶北例一人而存在的小女人。哈哈……哈哈……”狂放的笑飘散在船舱里,映着他手上腥红的酒,此时此刻的叶北例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
“你不会得逞的!”骆馨凝知道现在不能怕,她越害怕,越着急,叶北例便越高兴。
“是吗?还有五分钟,我们等着瞧。”狠狠地瞪了骆馨凝一眼,转瞬间变成贪婪:“如果不是想让你看看司厉南是怎么死的,我现在就让你服下药。到时候,你到匍匐在我的脚下,求我不要你离开你的。哈哈……哈哈……”
现在的叶北例似乎已经迷失了心智,不止杀人不眨眼,还有严重的幻想症。
骆馨凝撇过脸,不再看叶北例,她知道现在激怒了他,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司厉南和大家都平安无事,至于她,无所谓了,如果她的命可以换回众人的命,她毫不犹豫。
天一点点暗了下来,沉沉的暮色之下,只看到片片雪花纷飞,而热门忙乱的码头,陷入一片沉寂。
是风雨欲来之前不寻常的宁静。
当时针走到六的位置时,外面的杀手进来报告:“一辆兰博基尼停在游轮附近。”
叶北例脸上异常兴奋,拄着拐站了起来。“很好,来得真准时。司厉南居然能撑到现在,奇迹啊奇迹。”
转身对挟持着骆馨凝的杀手说:“看好她,我们出去。”
*
狂风呼啸的海边,夹着雪花刮过脸庞的风,利如刀。漆黑一团的码头,司厉南独自一个站在车旁,巨亮的车灯是唯一的光源。
那光打在司厉南身上,形成一股特殊的光环,紧紧笼罩着他。冷竣帅气的脸庞无波无痕,令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毫不畏惧四周荷枪实弹的杀手。他宛如君王般的霸气,不怒自威的凌厉,倒是令杀手们心中打了个寒战。
叶北例带着骆馨凝站在高高的甲板上,眼睛眯起看着神色自若的司厉南。微微一惊,他中了郝森博士历时多年才研制出来的病毒,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这种病毒他曾在很多人身上试验过,唯一的下场是最后因受不了痛苦,精神崩溃而自杀。
而且,这病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因为郝森博士已经被他杀了,他的尸体已经喂了鲨鱼。
虽然微感不对,但只要有骆馨凝在他手上,他又有何惧之有?司厉南只不过是在硬撑罢了,他倒要好好他能撑多久。
“厉少爷果然守时,而且有胆识。居然真的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来了。”如果能把司厉南收到己用,那该有多好啊。
只可惜他命太好,一出生便拥有了一切。
“叶北例,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司厉南的声音不大,却比刮过的风还冷几分。
“放人?当然可以。只要你交出玉坠。”拉过一旁的骆馨凝,挟持在自己身前。
“你这样子动不动就威胁人,这生意还怎么谈下去?”司厉南从口袋里拿出玉坠,举高,晶莹通透的玉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一下下晃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