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发现她似乎有几个世纪没这么好好地认真地看过他了,他瘦了。是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消除吗?
心随欲动,纤白的柔荑一寸寸抚过他的脸。那早就印刻在心板上的样子,还是那样俊美无俦。
司厉南静静地任由骆馨凝的小手攀爬过他整张脸,眉梢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凝凝,你终于愿意理我了。”抓住她在他唇边乱动的小手,轻啄一下,语气里满满的轻松和喜悦。
这两个月里骆馨凝对他不理不睬的,不管他苦苦哀求,还是死缠烂打,她都只当他是空气,连正眼都没瞧。
然而,他明白在她看似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多么惊恐的心。面对她无声的抗议和抱怨,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经历过那场生死,他更加肯定了骆馨凝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别说是这一生,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会放开她,不会再轻易放开她。
司厉南惊喜的轻颤同时的撞击着骆馨凝的心,这一阵子没和他说话,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只是,一想到他竟然出了那么大的事而没有告诉她,她就不能原谅。
然,坚持了两个月,她累了,累得没有力气再和他赌气了。
柔顺地趴在他胸口,倾听着那熟悉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这一刻的宁静依旧消弥不了那极度惊恐的慌张,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她不敢想像如果司厉南真出什么事的话,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活下去?偏偏她又不能死,起码她不能自杀,她身上还有好多好多责任,她要照顾姐姐,撑起爸爸留下的事业。
司厉南轻抚着她的发,温柔却坚定地说:“凝凝,不要怕,我答应你,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幽幽的声音里藏不住的埋怨。
听到骆馨凝的声音,司厉南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唯有用行动来表达,抱起床上的她,高兴地转圈圈:“凝凝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凝凝……哈哈……哈哈……”
面对司厉南如此孩子气的举动,骆馨凝除了刚开始吓了一跳外,也感染到了他的好心情。
“厉哥哥,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厉哥哥,我头晕。”狂喜中的司厉南听到骆馨凝说头晕,赶忙将她放了下来,小心翼翼扶她靠在床边。
一脸自责又懊恼地说:“对不起,凝凝,我一时太高兴了……”
司厉南的话还没说完,骆馨凝急急忙忙推开他,跑向浴室,整个人趴在马桶边上干呕了起来。
“凝凝……凝凝……你没事吧?该死的,都是我不好。”俊脸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比骆馨凝的脸还白上几分。
骆馨凝很想开口告诉司厉南自己没事,可,胃里像是有无数只怪手在搅,她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只能难受地趴着干呕,可是,没吃东西的她,除了呕出一堆酸水外,没有任何可吐的东西。
看着骆馨凝难受的样子,司厉南真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拳。他刚刚在发什么疯啊?知道她怕晕,还拉着她转圈圈。
看她难受的样子,他比她更煎熬千倍万倍。
可是,除了在一旁无可奈何地帮她顺气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司厉南突然有种冲动想去学医,这样就不会每每骆馨凝生病时,他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能。
不知过了多久,骆馨凝整个人差点虚脱地倒在地上,幸好一直守在旁边的司厉南眼明手快,一下子抱住了她。
冲出浴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那与表情截然不同的轻柔,让骆馨凝觉得自己就像一尊一碰就碎的粉沫娃娃。
经过刚刚那一场狂吐,她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丁儿的力气。
“凝凝,你怎么样了?”迷人的琥珀遮上了阴霾,不再清澈。
“我没事。”虚弱的声音很轻很轻,原就不怎么健康的脸,此时更是白中透青。
“我去叫严帝来看看,你乖乖躺着,不要乱动。”面对如此紧张的司厉南,骆馨凝只觉得好笑,但同时又升起一股强烈的满足。
十分钟后严帝匆匆赶来,在司厉南焦虑的命令下,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在知道自己中了病毒的时候,他也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看了一下骆馨凝,问了些她最近的起居饮食情况后,严帝什么都没说,只是站了起来,收拾他的医药箱。
见严帝不慌不忙的样子,司厉南显得异常焦虑慌乱。他不敢离开骆馨凝身边半步,她那副虚弱得仿佛随时会倒下的样子,揪得他心都快要停止了。
“严帝,你怎么还不开药?”凌厉的刀眼射去,他没看到凝凝现在有多难受吗?
“小姐现在不能随便吃药。”淡淡的语调与司厉南的紧张形成鲜明的对比。
骆馨凝抓着司厉南的手,担心地要求:“厉哥哥,我不要打针。”她自小就怕打针,她宁愿吃药也不打针。
“好,好,好,我们不打针。”司厉南急忙安抚骆馨凝。
看着司厉南和骆馨凝的样子,严帝一向冷肃,没多少表情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玩味的笑。
“也不能随便打针。”相较于他们的慌乱,严帝显得气定神闲。
“严帝!”司厉南咬牙切齿地叫着严帝的名字,他似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戏谑。
“咳咳咳……”严帝轻咳了几声,他虽然不怎么懂得和人交流,但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