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楚陡然使出这招“天火烧云”,当下惊得众人面面相觑,再无人敢擅自出击,一人刀指秦望楚怒骂咧咧道:“姓秦的,好不要脸,打不过竟要偷使暗算,昆仑派的脸可都让你丢尽了!”
秦望楚强忍剧痛冷笑一声,一口血从口中喷出便没再多语,也难得借此歇息,原本一张大红脸此时已没有了血色,只能以剑拄地喘息不已。
孰料他还未站稳,身后一人趁其不备陡然暗算,一刀就砍在了他的腰间!
秦望楚身子歪了三歪,转过身反手一剑也刺入了这人的身体,这人当即栽倒。
“秦兄弟!”裘奉南大吼一声,单臂挥刀砍翻一人,拼尽全力抢将过来,又被身前四人硬生生截下,这一切尽在电光火石之间太多突然,他也猝不及防,等发觉有异样时已经太晚了!
秦望楚强忍痛苦,用手捂着腰间伤口血流如注,身子晃了三晃,强撑一口气硬是没倒!
南宫寻无能为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秦望楚挺直身躯一声悲笑,这时又冲出几人,一刀砍在了后背,紧接着又有三把刀剑同时刺进了他的身体!
“尊主……护好九龙……樽……”他一口气接不上,血已从口中汩汩淌出当即栽倒死绝身亡。
裘奉南眼睁睁看秦望楚死在乱刀之下心如刀割,也没留意他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当即拼力杀出击退围攻的数人,过来揽起血泊中的秦望楚,可惜早已晚矣!
即便是如他这般铁打的汉子,此时此刻也不禁悲恸欲绝。
却听身后的程渊说道:“裘奉南,想不到九龙樽原来真的在你手里!念在我曾追随过你多年的份上,只要你肯交出九龙樽,我程渊念在往日情分就放你一条生路,我说话算话,此事绝不为难与你!”
裘奉南横刀当胸,凄笑道:“姓裘的真是看走了眼,原来程少门主可不是一般人,既然你觉得九龙樽在老夫手机,你大可以先杀了老夫!”
“哈哈!杀了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你这混蛋!”身侧的矮胖子怒道,“姓裘的,快说九龙樽藏在哪里?不然绝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手中的刀上,鲜血依旧一滴滴淌下……
裘奉南这才懂得秦望楚临死前的良苦用心,心中愧道:“原来秦老弟想以此保我,但凡九龙樽一日未到手,这帮狗贼就一日不甘心,在此之前他们是绝不会杀我为快的!想不到秦老弟一生耿直,临终竟然撒下这弥天大谎!”
想到此裘奉南又是一阵心痛不已,当即他缓缓站起身,朝那矮胖子指了指说道:“你过来,我这便告诉你!”
“我?”矮胖子一惊,万没料到他会有此一招,虽说刚才仗着人多势众气焰嚣张,但如今对手独独点名自己,这下又顿觉心虚胆怯,朝左右同伴瞧了一眼,众人的目光竟齐刷刷落到他身上。
矮胖子咽了下口水,说道:“过去可以,你须把刀给老子扔了!”
裘奉南冷然一笑,当即将手中刀掷出。
这下矮胖子再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退缩,只得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走过来,斥道:“姓裘的,你大声说出来就行,用不着单独跟我讲!”
裘奉南微微摇头,又朝他招了招手,露出一副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矮胖子装腔作势提刀过来,裘奉南又朝他招招手,再靠近一点!
孰料他忐忑中刚一靠近,裘奉南竟长臂探出手腕一翻,矮胖子手中的钢刀不知怎地竟到了对方的手中,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把钢刀已插入自己的胸口!
这一连串夺刀击杀的动作尽在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还未看清楚裘奉南是怎么出手,矮胖子的身体已颓然倒地,又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裘奉南手持钢刀回头瞧了一眼地上秦望楚的尸体,悲恸道:“老弟,你大可以安息了,我已经替你杀了这个背后下黑手的狗贼!”
天散门众人皆是一惊,可没有程渊的号令没人敢出手,暗道他出手虽然疾如闪电,庆幸眼下内力全无,不如倒是棘手的很!
暗处的荀凌子适才听到九龙樽在裘奉南手里,当下眉头一皱心中一动,暗道:“眼下大局已定,这姓裘的已是强弩之末,看样子支撑不了多久!程渊小儿之所以留他性命,自是为了从他口中逼问出九龙樽的下落,如若想让这帮狗贼抓了姓裘的,再找到了九龙樽那可是大大不妙!”
念及此,荀凌子双指探出,“啪啪”两下点开了南宫寻背上被封的穴道,沉声道:“寻儿莫怪师父,适才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做事但凡都要有个分寸,有所为有所不为,心里可要掂量清楚!”
穴道解开,南宫寻当即浑身轻松,当下也就明白了师父的良苦用心,愧道:“师父言重了,当年若不是你老人家收留,寻儿只怕饿死路边!师父待寻儿恩重如山,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寻儿怎敢责怪师父呢?”
荀凌子点头甚慰,“去吧,寻儿,做你该做的!”
南宫寻心头一喜,心道:“师父他老人家嘴硬心软,如今裘尊主落难,我就说师父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言罢当即提剑闪身而出,指着天散门众人冷道:“当真卑鄙无耻!尔等以众欺寡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
被他这么一喝斥,天散门众人当即回头去瞧,南宫寻冷气罩面昂然而至,周身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
众人被他这种气势所迫不禁眉头一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