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如梦,不过是爱恨情仇。
若看淡,江湖如画,人生尽收眼底。一无所有,又曾有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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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寻常的刀,不甘示弱。与风十八斗作一团。
好运郎暗喜,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并未打算趁机离开,兀自坐在那里,坐山观虎斗。伺机而动,或许捡个便宜。
打斗声惊动了大半院落,惹人纷纷前来。
相斗十余回合,不分伯仲。
风十八猛然刀锋凌厉狂出,奋力一博,震开柳下寻常,一个箭步掠向好运郎。待到柳下寻常如影随到,兔起鹘落间,风十八已将好运郎挟持住,渐渐与柳下寻常拉开了距离。
虽然风十八抓住好运郎负重不轻,速度依然不弱于柳下寻常。毕竟两者速度上有所悬殊,不下四十。
好运郎以为风十八要杀他,扯出匕首,需要行刺。忽然感觉被风十八制住穴道,只好束手就擒,任由摆布。
原来风十八早就暗地打算,伺机劫走好运郎。于是故意挑起战火,趁其不备,得逞目的。
柳下寻常追了不远,突然止住身形,冷笑一声,折回庄里。
绿柳庄,大堂上。
梁虎正拥薛夫人入怀,欢笑痛饮美酒。旁边吟雪,喜颜殷勤伺候,抱坛斟酌。
忽然,梁虎停下酒盏,挥手让薛夫人和吟雪退出大堂。因为柳下寻常业已落座客位,面色凝重。
“柳下庄主怎么不高兴?是嫌弃在下叨扰数日,心生不满了吗?”梁虎皮笑肉不笑的道。
柳下寻常淡然道:“虎帮主可曾派人前去在下庄里的牢房?”
“是啊,正是你的好侄儿,毛头狼柳下海。”
“请问牢里关押何人?”
“这个?不过是江湖上无名小卒路过贵庄,在庄前酒肆中酒足饭饱后,想着夜无归宿,被笑眼猫看上他们身藏绝技,以为是块肥肉,哄骗来了院落里罢了!柳下庄主你,不就是喜欢欺软怕硬吗?若是高名好汉顺水结交做了朋友,若是无名之徒,顺便攫取些钱财,再杀人灭口嘛!我只是代你把人关起来而已,是死是活,还得由庄主决定不是?”梁虎说得轻描淡写,眼神里透着傲慢无礼。
柳下寻常突地拍案而起,喝道:“请虎帮主注意言辞,何谓欺软怕硬?”
梁虎见状赶紧起身赔笑道:“口误,口误,恕在下失礼,该死,该死,请柳下庄主息怒啊!”
柳下寻常被安抚落座,愤愤不平道:“恐怕虎帮主高兴的太早了!可惜你所说的那两无名小卒,如今皆越狱遁去,柳下海也身首异处!你只顾贪图享乐,完全忘记了咱们的盟约!”
“什么!”梁虎大吃一惊,拍案起立,“是谁杀了柳下海?莫非是你杀人泄愤!”
“在下可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柳下海虽然背着我投在你的恶虎帮门下。可他毕竟是我侄儿,犹如亲子,虎毒尚不食子也!”
“那是谁杀了他?那两个人一个是不会武功的小和尚,一个虽然武功不弱,但已被我封住任督二脉,暂时失去武功,根本杀不了柳下海!”
“风十八!”柳下寻常突然盯着梁虎凌厉道出。
“八面威风的风十八?”梁虎忽然一下坐在木椅上,转瞬怒骂道:“这该死的风十八欺我太甚!我这就杀了他,替柳下海报仇雪恨!”起身叫罢,欲要付之行动!
“你忘记主公的命令了吗?”柳下寻常此话一出口,梁虎顿时怔住。
“早晚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梁虎咬牙切齿。
“他现在已经知道你的武功今非昔比,才没有贸然前来,不然你也和柳下海一个下场!”
“什么?他怎会知道我的武功……?”
“是我告诉他的!”
“为什么?你不怕主公怪罪?”
“如果不告诉他,怎么唬住他?虽然你武功增进不少,但风十八的武功也难料不在你我之下?若任由他进来杀你,撞见你和王算子夫人在此情景,以风十八的心思,难免会胡乱猜测。势必影响主公今晚之事,不一定不会暴露!”
“哼!杀我?现如今他风十八何惧之有?在我眼里狗屁不如!我有名剑月用,削铁如泥!他的追风刀根本无法抗衡!必折为两段!”
“你怎知追风刀不及你的月用?”柳下寻常显然不服。因为他的尝血刀与追风同属名刀之列。
梁虎冷笑道:“大疤拉的寻魂刀如何?”
“寻魂刀名列江湖十大刀第八,在我尝血刀之前,锋利无比!”
“你认为寻魂刀对战哭王剑会如何?”
柳下寻常淡然一笑,“十大名剑对十大名刀,自然旗鼓相当!”
“错!”梁虎说的很绝对,不禁得意道:“今天你没有在场,无法亲眼目睹那震撼的一刻,色鬼只是与他交锋一剑,寻魂刀顿时被震折为两段,大疤拉也因为无法接受爱刀消殒,变得失魂落魄。”
柳下寻常惊讶不小。
“风十八亲眼所见,当时咄咄逼人,立刻变了态度,开始对贪色二鬼恭敬不已。”
“怪不得,我一提及月用剑,他显得很不镇定,畏缩止步。”柳下寻常恍然若悟。
“他既然已得知我有月用剑在手,日后看他还敢小瞧我?”
“你大可放心,他虽知你的武功今非昔比,只要你不捅破,他绝对不敢揭穿你!”
“为什么?”
“风十八向来高傲自大,目空一切,为的是威风八面的威风!你若还是原来那副模样,他一定乐于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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