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乃身外之物,却不可离身。无他傍身,寸步难行。
有人说,钱很臭。比穷人身上的穷酸味还臭。
也有人说,有钱人的身上更臭,充满了铜臭味。
帮会的成立,大多是臭味相投。
目的很简单,可以互相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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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两角山上“风凌寨”。
大堂之上,风十八和雷公正图谋私议。二人时而肃然忽眉皱,时而喜色又穆然。
笑眼中,一同饮尽杯中茶。风十八复又沏满七分。
“请问风寨主,意下如何?”雷公虽然声音已经压的很低,却仍然响亮。
风十八道:“雷副堂主,若真心诚意。风某定当全力支持!”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等我雷公登上堂主之位,那两千九百贯悉数一文不差,赠予风寨主!”
风十八伸手止道:“哎,雷副堂主,此言差矣!我风十八向来视金钱如粪土,在下只求一睹宝刀风采,不敢贪图馈赠。”
雷公笑道:“哈哈,好!雷某在此向风寨主保证!那兀人刀非阁下莫属!”
风十八肃然道:“雷堂主如此胜券在握,原来早有安排!你怎十分确定今晚铁三必死无疑?莫非……?”
“风寨主,尽管放心!刺杀铁三之人虽不是我渔帮雇佣,但雇主势力庞大,并曾言语,说自己和渔帮有着莫大渊源。”
“可否相告一二?”
“此事,牵扯太多利害,风寨主还是少知为妙。”
“也罢,风某明日一早,定会赶赴大合赌场,依计行事。只是我怎认出那刺客模样?”
“说实话,我也不认得!风寨主不须认识,只管杀人灭口!到时我趁机杀了刘瞎子,主掌帮众。烦请风寨主费力,在白州境内围剿刺客,千万不可留下活口!否则后患无穷!”
“这刺客既然能杀得了铁三,我想武功必然不弱!”
“哈哈。风寨主放心。那刺客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是寡不敌众。合你我二人之力,剿杀区区一个刺客,绝对不在话下。”雷公信心满满。
“我们既然可以各求所需,达到目的,又何必非去追杀刺客不可?”
雷公叹道:“唉,风寨主又何必执迷不悟,那雇主是你我绝对惹不起的人物,你知道的越多,便会多一分危险!”
风十八赫然起身,动色道:“雷堂主,既然你瞧得起我风十八,主动结盟,想必也是那雇主的主意吧?”
雷公急忙走过去,劝道:“没有!绝对没有!纯属是我雷公再三考虑,认凭实力决定。放眼白州境内,还有哪个比你威风八面的风十八还威风?只有阁下才有这个实力和我渔帮通力合作!”
风十八冷道:“绿柳庄的柳下寻常,还有恶虎帮的梁虎,他们在白州的势力都比我风凌寨强,强上何止几倍。”
雷公道:“绿柳庄抢杀哄骗,形同山贼盗匪,徒有虚名。恶虎帮不过是依附铁三,仰人鼻息的跟屁虫罢了,更不值一提。”
风十八毅然道:“雷堂主若真心诚意和我风十八结盟?又何必有所隐瞒?”
雷公惊怔片刻,无奈道:“既然风寨主执意如此,在下只好如实相告。若……风寨主害怕,雷公也只好另寻他人。只是这件事万万不可泄露,否则……后果难料!”
风十八岸然道:“风某自知诚信二字,为人根本。虽武功欠佳,见识短浅,立身江湖却也未曾怕过!”
雷公道:“我若告诉你雇主是谁?风寨主真的不会毁约吗?”
风十八微一迟疑,继而傲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雷公环顾四周,欲言又止。犹豫再三,干脆贴近风十八耳边,窃窃一语。
风十八登时骇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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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风十八平复一下心情,踱步堂内,喃喃自语道:“那该如何是好?虽然铁三死了,可兀人刀偏偏不知下落。可怜雷公有眼无珠,自找残废,去向不明,枉为他人做嫁衣裳。”
“雷州渔帮死了刘瞎子,又来了方瘸子。大合赌场如今又惨遭满门被灭!王算子暴毙!我风十八又为了什么不惜奔波辛苦?为何犹豫不决,如此担惊受怕?”
“不行!大合赌场此时犹如案上鹿肉,强者得之,我风十八自认在白州境内,无人匹敌,当威慑群雄,据为己有!”
“可……后果难料?刺客不但没被灭口,反而被我帮助脱离困境。不知雇主得知这个结果,会不会彻力纠察?我若此时出头,会不会招惹那雇主怀疑?引火烧身?”
“……”
“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合赌场可是极大的一块肥肉,不能草率放弃!”
“……”
风十八思量再三,决定动身前往大合赌场,出头主持具体事宜。却扑了个空,被“白州司马”江望远和“看门狼”房六抢先入手,第八章已经交代,在此不再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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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雷公,自和风十八结盟后离开,夜走山林,半路被几个山贼劫道,暴跳如雷下,砸为烂泥。无意之中帮好运郎报了凌辱之仇,后好运郎报还恩情,入土为安,路遇怪人,亦不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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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风十八碰壁回到风凌寨后,就收到一封密信。
展开一看,喜出望外。
“威风八面敬启:
多蒙救护,无以回报,惟以藏宝图献之!今夜子时,博白城外,土地庙相见。依记。”
风十八认得笔迹,更知道这封信是揽月苑的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