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不可思议地盯着温雪,颤音道:“什…么意思?”
她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们都会死,唯有你跟结巴会活下来?”
“你确定?”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更新最快
她点点头,沉声道:“非常确定,我相信莫梁哥哥也看到这一切了。”
听着这话,我连忙朝莫梁看了过去,不待我开口,就听到莫梁说:“没错,温姑娘说的对,我跟她看到的东西一模一样,正因为如此,我…。”
说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了。
瞬间,我立马明白了,难怪莫梁会半途离开,捣鼓老半天,他是看到自己死了,心生怯意了。
这也是正常的事,一般人只要能看到自己的死了,搁谁身上都会萌生怯意,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没人不会珍惜,更何况莫梁还看到小黄死了。
以他对小黄的疼爱,势必不会让小黄以身涉险。
想通这点,我也没说话,就朝温雪看了过去,沉声道:“你明知自己会…。”
不待我说完,她朝我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手臂,脑袋朝我肩膀靠了过来,轻声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倘若不是跟你一起下来,我或许会第一时间离开,因为,我还要照顾小平安,还要看着他平平安安长大。可…。”
说到最后,她抓我手臂的气力明显大了几分,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身子在颤抖,她说:“可…你是我男人,我没办法让自己亲眼看着你去冒险,即便明知你最后会活下来,但,我…我…我还是不忍心看你受丝毫伤害,我…我…我想这…可能就是…爱情吧!”
爱情?
我不由有些失神,下意识朝温雪看了过去,就发现她双眼泛起丝丝涟漪,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温雪!”我轻声叫了一声。
她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我没说话,右手朝她后背缓缓伸了上去,待伸到她脖子处,我右手猛地举起,朝她脖子砸了下去,与此同时,我轻声道:“对不起了。”
话音刚落,我手掌猛地剁在她脖子上。
她好似没想到我会这般,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九哥哥,你…你。”
不待她说完,她身子一软,朝地面倒了下去。
我一把抓住她手臂,将她拥入怀抱,轻声道:“你不想看到我冒险,你难道以为我想看到你冒险吗?”
说话间,我缓缓低下头,在她嘴唇上,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将她抱了起来,朝莫梁走了过去。
那莫梁好似知道我的目的一般,就问我:“陈兄,你这是打算将她留下来。”
我嗯了一声,“莫兄,还要拜托你照顾她了。”
他点了点头,说:“放心,绝对会护她平安。”
我说了一句谢谢,也没多说什么,便抬步朝河边走了过去。
“等等,陈兄,这个给你。”那莫梁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走了过来。
我扭头一看,他手里拿着一个像平安符的东西,上面系着一条长长的红绳。
我疑惑地问了一句,“莫兄,你这是干吗呢?”
他冲我一笑,说:“这平安符是我三岁那年,父亲亲手用红布给我做的,能保平安。”
说话间,他将那平安符摇了摇,说:“这布袋里面装的是一枚方口铜钱,听父亲说,这枚方口铜钱,他曾在上边作过法,一般蛇类动物不敢近你身边,现在,我将它送给你,希望你这次能平平安安。”
说完,他将平安符塞在我手里。
这平安符不重,估摸着只有几钱的重量,就说:“莫兄,这个不好吧,这平安符是你父亲送的,我怎能夺人所爱。”
他一笑,说:“没事,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你,的确是值得结交的一个朋友,我已经真心拿你当朋友,还望你跟我一样,拿我当朋友了。”
我微微一怔,在他身上盯了几眼,最后也不好说什么,就将那平安符挂在脖子上,然后朝他说了一句,“谢谢,等出去以后,一定请你大口大口喝酒。”
“好,一言为定。”莫梁回了一句,朝我伸出手。
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良久,手分,莫梁说:“陈兄,放心去吧,温姑娘跟结巴的安全放心交给我,只要我莫梁活着的一天,绝对不会让他们俩受到任何伤害,倘若他们俩受到一丝伤害,我定自杀谢罪。”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色异常凝重。
我懂他意思,莫梁属于那种重承诺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跟一条蛇生活二十几年。
曾有个名人说,大凡跟动物为伴的人,只有三种人,一种是没有人类朋友,把动物当成了依靠,一旦有了人类朋友,对方会格外重承诺,还有一种是觉得世态炎凉,人心险恶,与人为友,还不如跟动物为伴,最后一种则是伪善,以疼爱动物彰显自己的善良,嘴里地吃着猪肉,却口口声说自己爱猫,爱狗,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狗跟猫。
那莫梁见我没说话,冲我一笑,说:“怎么?不相信我?”
我连忙罢手道:“怎么会。”
他一笑,说:“如此就好,希望出去以后,我们几人能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
“好!”我重重地嗯了一声。
随后,那莫梁又跟我说了几句打气的话,我也没多说什么,告别莫梁,我一个人朝河边走了过去,莫梁则回到先前的位置。
这次,刚到河边,我没急着下河,而是探了探水温,跟先前一样这水温冰凉冰凉的,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