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我心里那个憋屈啊!玛德,就我们八仙去别的地方办丧事,一般都是备受尊重,好饭好菜招待,到了这里,却特么处处受气,若不是考虑这场丧事有些特殊,我特么真心想扭头就走。
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我深呼几口气,强压心中的怒火,在边上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掏出烟,抽了起来。
大概下半夜三点的时候,郎高过来找我,问我,明天丧事怎么弄。
我把与主家的对话告诉他,就说,先将东西准备好,争取明天把丧事给弄好,而我则一直坐在门口等着这些所谓的叔伯起床。
那郎高说,有些人越是给他面子,越能得瑟,干脆把门砸了,再把那些叔伯从被窝拉拉出来。
对此,我也是醉了,这特么跟流氓有啥差别,咱们八仙得讲理。
不过,说实话,我内心还是比较认同郎高的话,也想按照他的方法来做,但是,一想起我们八仙的规矩,只能强压心中的念想,老实巴交的坐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时间这东西,当真是不知不觉地过了,不一会儿工夫,时间到了早上六点,一道道鸡鸣声响了起来。那郎高再次找到我,说是开路所需的东西悉数准备好了,就差这些叔伯点头。
我嗯了一声,大致上跟郎高说了一下,让他先休息一会儿。
那郎高说,没啥心情睡觉,便在我旁边坐了下去,又给我递了一根烟。
就这样的,我们俩人守在门口,心里那个滋味啊,酸辣苦甜咸。
大概是六点半的样子,那门总算开了,开门的是昨天夜里那妇人,她见我们蹲在门口,先是一愣,紧接着,皱眉道:“一大清早蹲这干吗?”
我正准备说话,那郎高赫然起身,像变戏法一般从口袋掏出一个证件,我一看,好像是警察证,我有些明白他用意了,也没说话,就听到郎高厉声道:“我是东兴镇派出所所长,我现在怀疑你与一场谋杀案有关,需要领你去派出所协助调查!”
那妇人好似没想到郎高会来一处,正准备开口,就听到郎高继续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说着,他一把拉住那妇人就往边上走了过去。
那妇人好似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是懵的,大概过了三四秒方才反应过来,正准备开口喊,那郎高一把捂住她嘴巴,又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进去找那些叔伯。
对于郎高的做法,我只想说,太特么解气了,要是有这妇人在,跟那些叔伯肯定商量不出结果,现在郎高将这恶婆娘拉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当下,我也没犹豫,立马溜了进去,那郎高则在后面喊,“九哥,我先带这妇人去派出所了!”
听着这话,我差点没摔倒,玛德,这郎高什么时候变痞了,我记得他的警察证早就被收了回去,咋还在他手里?我忽然想到他拿证件时的动作特别麻利,要是没猜错,他先前拿的并不是什么警察证,而是施工证。
念头至此,我苦笑一声,也没再想这事,径直走了进去,这房子较大,有几间房子,特别是最里面的位置,好似挺深,透过门口传进来的光线,我隐约现,这房子后面好像还有房子!
“有人没?”我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功夫,传来一道声音,“谁啊!”
闻言,我顺着声处看去,就现说话这人,四十左右的年龄,长马脸,一身卡其色的衣服,就说:“我想找您商量一下宋广亮的丧事!”
“没空,你跟我婆娘商量!”那人丢下这句话,就准备走!
我急了,立马跟了上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那个…你婆娘好像犯事了,被派出所带走了。”
“啥!”他一愣,一把抓住我衣领,怒声道:“你说啥,我婆娘犯啥事了?派出所凭什么带走他!”
我特么哪里知道她犯了啥事,脑子一转,立马想到一个事,就说:“听那警察说,涉及绑架!”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想起这些人把他们外甥绑了起来。
他微微一愣,大骂道:“草,那小/婊/子当真不顾亲情,真的报警!”
说着,他猛地吆喝了一声,“都别睡了,那婊/子报警了!”
听着这话,我…我只觉得郎高这次玩大了,要是这些人当真了,我估计能他们能将郎高活撕了。
我想过出去阻止郎高,但是,现在事情已经生了,倒不如顺其自然地演下去,至于郎高,我相信以我们八仙的身份,他们顶多是说道几句,绝对不敢做啥过分的事。
当下,我也不说话,就愣在那。
大概等了三四分钟的样子,从房屋后边过来三个人,最老的那个近六十的年龄,最年轻那个正是喊话这人。
看着他们,重重呼出一口气,我记得韩金贵跟我说过,宋广亮兄弟姐妹们六个,而现在来了四个,也就是说所谓的叔伯都在这了。至于另外一个女人,这场丧事并不需要通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