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奇葩的是,太子一方竟然真的被孟先章这狗怂给糊弄过去了!
静秋还能说什么?
之后的故事情节更是让静秋怀疑人生!
几年后太子在裕王跟孟先章等人的策划下遇刺身亡,皇帝怒急攻心一命呜呼,死前心不甘情不愿把皇位给了裕王。
作为新皇的妹夫兼心腹,孟先章这个官迷简直跟开了挂似,最终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
且死前儿孙满堂,还被皇帝赐予谥号——文正!人生赢家非他莫属!
古代版“凤凰男”上位手册!
反之秦静秋一家,活着好像就是为了给孟先章当踏脚石用的!就连死,也是为了“成全”这个白眼狼!
十个“秦香莲”也抵不过一个秦静秋惨啊!
各路菩萨在这个位面都处于休假状态吧?
对于孟先章这种没人品没德行却还能靠着歪门邪道最终走上巅峰的人,静秋恨得咬牙切齿!
所以,在李耀祖赞叹孟先章年轻有为后,静秋苦着脸毫不犹豫地加以诋毁!
比如,孟先章这个放牛娃当初为了能读书才拼命巴上了父亲,并且努力在自己跟前献殷勤,最终抱得美人归。结果在父母去世后暴露本性,孝期内偷摸着跟县里飘香楼的头牌姑娘、城北胡同口的小寡妇还有城东李家茶庄的东家小姐等多个姑娘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还仗着读书人的身份不事生产,自己的嫁妆花完了,只能靠着刺绣养家,一双眼睛都快绣瞎了!而孟先章却为了凑够乡试的盘缠,哄骗了母亲留给自己的家传玉镯卖了……
种种劣迹,简直罄竹难书!
反正这些事情,算是有影儿的“真事”。婚事是秦父看孟先章少年英才又对女儿体贴主动提及的,姑娘们也是在见了孟先章仪表堂堂又多才后单方面对孟先章眉来眼去的,至于不事生产?孟先章倒也偶尔给书斋抄抄书赚点儿纸笔钱,但是大头都是原主心疼孟先章“辛苦”,自己却没日没夜刺绣换来的,家传玉镯也是原主贤惠不忍相公为盘缠发愁主动卖的……
表面上看来,孟先章是从去省府乡试起才彻底“渣”起来的。但依静秋的说法,这个孟先章简直“绿茶婊”到了极点!装模作样方面跟李大伯有一拼!考上举人前,孟先章在家乡青山县也算是鹤立鸡群,活脱脱一个“小公举”,只要表现得高洁脱俗,自有人为他忙前忙后,自己却不担一点儿恶名。而到了省府后,林子大了,孟先章这只鹤入了鹤群,除了本身的才气外,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一个稍微有点家世的纨绔都能碾压他!所以孟先章只能脱掉伪装撩起袖子没脸没皮起来……
不过静秋才不管孟先章在青山县的“破事儿”是否无辜,谁让孟先章是最终“受益人”呢?这个黑锅他背定了!
静秋说到孟先章的劣迹斑斑,最后可能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激动之余,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直唬对面的憨厚汉子李耀祖一愣一愣,气愤之余,差点没立马拎起弓箭去省府找孟先章这个狗崽子去!
爆完孟先章的“黑料”,末了,静秋这才抹着眼泪:“现下我已有了他的骨肉……”
李耀祖:“……”
“呜呜呜……相公虽薄情,但是这个孩子……呜呜呜……也是无辜的……”
“这……”二愣子李耀祖还是傻眼状态,不知如何开口。
静秋又接着自己的话头:“都道是仗义每逢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像是相公这般的,以后发达了,保不齐又是休妻弃子的……”
“他敢!”李耀祖拍着石桌怒道。
“若是他当真敢这般,那这功名不考也罢!我这就去省府将他逮回来……”
“且慢!且不说眼下水患,另外相公发达还是没影儿的事,我们若拦了他的青云之路,这夫妻最终也会是怨偶……”
“这……哎!……”李耀祖也没辙儿了。
静秋摸了摸肚子,又说:“我估摸着,乡试榜单大约有个五天就能出来,届时,水灾的事儿也传到省府了。眼下水患可能会持续十天,等灾情放缓,官府就会介入赈灾,仨月之内必能安抚好流民,疏通官道,他若有心,四个月之内定能回来探个究竟……”
“也罢!暂且信他一回!等四个月后,他若是没能回来,我再去逮他……眼下,暴雨连连,你就住在我这儿,暂时顾好你的身子。”
“那你……住哪儿?”静秋听了李耀祖的话后打量了山洞一圈,俩人住一起?明显想歪了!
“不是!不是!隔壁三丈远的另一个山洞放着我平时打的猎物,我这就拾掇拾掇住那儿!”李耀祖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摆手,往洞口退去。
等探到门后,又说:“刚才垫了点鸡汤,想必你又饿了,我再给你弄点吃食来!”
李耀祖说完后转头火急火燎地夺门而出。
静秋:“……”
自己一个“老司机”一朝没刹住车,说秃噜嘴了,看把人家内心住着“纯情小处.男”的大汉吓的!
嗯,以后自己一定要戒骄戒躁!凡事说出嘴前先过脑。
……
两天后,静秋才在李耀祖的山洞彻底安顿了下来。
期间,李耀祖把自己的衣服铺盖以及锅碗瓢盆工具等都一股脑儿地搬走,给静秋换了套新铺盖。另外又不知从哪里搬了石板把山洞地面重新铺平整,连缝隙也用石子填上后灌上黄泥!炕下面铺了一张狼皮防止滑倒,还掏出几尺藏蓝底白花的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