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脸色涨红,边搓手边说:“聂哥的意思我明白,做生意讲究长长久久,怎么个长长久久?就是和气生财嘛……”
豪哥也跟着表决心,拍胸脯说:“聂哥,您是知道我的,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绝对算数,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以后若是我再狗改不了吃屎再犯,就叫我天打五雷轰……”
聂志远看他俩那样子,自己刚才那番话估计是听进去了,大家都是一个锅里蒸煮的兄弟,稍微点到为止就可以,免的说的太直白伤了和气,阿杰刚不说了和气生财嘛!这事儿就到此为止罢!于是跟阿力使了个眼色,待阿力给几人的酒杯满上红酒,转移话题拽洋文来了句“!祝咱们的生意兴隆长长久久……”
阿力阿杰豪哥几个也顺着聂志远后仰头豪迈地干完了杯中红酒,简直是暴残天物!好好的红酒被几人当白酒灌,豪气上天就差没摔了手中酒杯结义了!
阿杰灌下后突然有些头晕,一股热血往头上蹿,他还有些纳闷儿自己流量啥时候变差了?怎么就一杯倒了呢?周围聂哥几个都有些重影儿,阿杰踉跄几步扶了把身后的椅子才站稳,越来越晕了!他甩了甩脑袋眯着眼睛抬头看眼前,隐约是阿豪吧?对,就是阿豪,左脸上的刀疤不作假的,阿豪扶着自己肩膀摇来摇去问自己怎么了?阿杰又扭头,边上一个秃顶胖子,还有个光头大汉,是聂哥跟阿力吧?
应该是假的吧?对!绝对是自己幻觉!
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阿豪,大家都是跟着聂志远混口饭吃,也不就跟自己一个级别么?整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不把自己放进眼里,谁还比谁高贵了咋地?
还有阿力,见天儿地扒着聂志远,聂志远出去打野食他给看门放风,聂志远孩子开家长会他去当家长,聂志远老婆生孩子他蹲产房门口跟他老婆要生孩子似的,狗腿子一个!有能耐聂志远老婆寂寞空虚你咋不去安慰安慰呀?!切!
哦,还有这个秃顶死胖子聂志远,当初还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呢!小时候他尿床被他妈打的满村跑,有回掉进茅坑里还是自己通知人把他捞上来的呢!还有十来岁的时候就流里流气跟村里的寡妇钻玉米地……瘪三一个!他不就仗着占了先机比自己早入行么?整天对自己吆五喝六的不把自己当人看,表面上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看不起自个儿呢!我呸!
阿杰越想越来气,这些渣渣们!老子平日里为了混口饭吃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真当自个儿是个人物了?
阿杰邪火涌上来照着自己最近的阿豪就是一拳头!
卧槽!
豪哥抹了把鼻子上的血,气的要死!老子特么见你头晕站不稳关心你,你特么不感谢老子好心就算了还回了老子一拳头?明目张胆地挑衅老子,几个意思?
豪哥气急败坏,气的头晕眼花,照着对面抡过去一把椅子!
啊!
聂志远被阿豪抡过去的椅子砸倒在地,脑门上的血直流,他么的,疯狗!都疯了么?!阿力,阿力呢?给我制止……
聂志远捂着脑门晕晕乎乎地叫阿力,靠着仅存着的一点儿意识想叫阿力制止住阿杰跟阿豪这两只疯狗,结果胳膊刚伸出来指向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保龄球又砸倒在地!
四个人里阿力发作的最晚,他莫名其妙地看着阿杰打了阿豪一拳头,然后阿豪又给了聂哥一椅子,阿力恼火了,聂哥你们也敢打?!不管是发酒疯还是怎么滴都不行!今儿不打服你们,你们以后是不是还想上天呢?于是顺手操起了一只保龄球要砸向阿豪,结果好巧不巧,他刚好也头晕眼花失去了理智,保龄球砸向了聂志远!
接下来混战开始了!
阿力砸了一只保龄球后又操起一只保龄球对着晕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聂志远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白色的脑浆都嘣了出来!
静秋此刻躲在暗处边啧啧摇头边丧心病狂地可惜前些天给聂志远下的药,完全没发挥作用哇!
……
这边豪哥黄雀在后再次抡起一把吧台椅对着机械地砸着聂志远的阿力一挥!挥倒阿力后不给对方反应时间,再接再厉又是一挥……
阿杰呢,他晕乎着勉强站起来寻摸人呢,东边转转西边转转,终于碰到了已经把阿力砸没气的豪哥,他抡起拳头对着豪哥的脑门呼了过去……
豪哥被打后终于停止了砸阿力,他放下了手上的椅子转身跟阿杰扭打在一起。俩大男人打架并没有很“男子汉”地只抡拳头,抠眼睛,抓脸,咬人……怎么方便怎么阴损怎么来……终于,豪哥被阿杰逮着机会一口咬到了双腿间!
只听豪哥“啊……”地一声,一脚踹开了阿杰捂着下面踉跄地想逃,阿杰不顾满嘴血迈着麻花步子紧紧跟在后面,俩人你追我赶地打到了小酒吧跟前,豪哥顺手抓起吧台上的水果刀扭头要反击,阿杰赤红着双眼不怕死地用胳膊挡,血肉之躯怎么能拼得过钢铁做成的刀子?阿杰胳膊被水果刀一捅,鲜血直流,一条胳膊直接废了,没了战斗力!
但废了条胳膊并没有让阿杰怂了,也是,他此刻已经发狂失去了意识理智,能怂才叫见鬼了!
他也不管废了的那条胳膊,想要用另一只完好的胳膊跟豪哥死磕,企图夺过豪哥手中的那把水果刀,俩人你来我往,打到了吧台里面,阿杰也终于在吧台里面捡到了一把属于自己的武器——一把钢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