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战争输了,那就是犯下了……世界上最大的罪行。 失败者将接受审判——接受胜利者随心所欲的审判。但是反过来说,如果你赢了,你也可以对失败者随心所欲的下达裁决。”艾修鲁法特说道。“听起来像是三流诗人编织的情节吧?但是这却是我真正的感悟。”
“为……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只是希望你用一切可能去避免战争。但是如果真的无法避免,那就只能使用一切方法让自己成为胜利者。”艾修鲁法特说道。“一定要记住,在胜利面前,一切荣誉、道德、信用统统都是可以牺牲的。”
小丫头隐约的感觉到艾修鲁法特预示着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来。
“我一定得回去吗?”她试探的问道。
“你应该回去。”艾修鲁法特轻声的说道。说话的时候,他没有去看小丫头的脸。
“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你会在这里呆很久的,对吗?”
“你已经很勇敢了。”艾修鲁法特没有正面回答。“你比我想象的,比你自己想象的,事实上比任何人想象的都更加勇敢。你可以做的很好的。”
“可是……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有勇气……”小丫头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想到你,想到你就在我身边,我就发现我能做任何事情。不管说什么做什么……”
艾修鲁法特微笑着,突然之间,他伸出胳膊,抱住的小丫头的肩头。在小丫头能够回过神来之前,他的嘴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如果有第三者在场,他就能够轻易的发现小女王的脸刹那间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但是她的手却仅仅的捏着自己的裙摆下端,温顺了接受了艾修鲁法特的拥抱和亲吻,没有做任何挣扎抗拒。
当然,这只是吻额头。在某些地方,这只是一种单纯的礼节——就和握手、拥抱一样,除了表示礼貌之外并无其他任何意义,更和男女关系扯不上半点关系。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这却是艾修鲁法特第一次这样亲吻她。
“你比你自己想的更有勇气!”艾修鲁法特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小丫头甚至不知道艾修鲁法特是什么时候松开她,又是什么时候坐回原来的位置。她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彻底的无法思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到愤怒还是应该感到高兴。只有那种触觉似乎在额头的那个位置挥之不去。
“埃辛做的不错。”艾修鲁法特的声音将小丫头的意识拉回了现实中。她看到艾修鲁法特手里正拿着一封信。
这里的文件她大部分都读过——但是这封信是例外。因为这封信是埃辛送过来的,使得她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必须要承认,克里奥的观点很正确。小丫头永远不可能忘记那个夜晚。那**,王宫陷入叛军的攻击之中,而负责来追捕她的,却正是身为她贴身护卫的埃辛,还有身为宫内内务官员的克里奥。那**,她被艾修鲁法特塞进那个杂物间,从窗户的缝隙中,看到外面追捕者狰狞的面孔和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得意。那是让她恐惧,让她害怕,让她无法遗忘的夜晚。
如果不是埃辛带着她的宫廷主管斯卡德拉一起回来,那么小丫头甚至不会给埃辛开口解释的机会。
但是艾修鲁法特却说埃辛这个人很有勇气,也有足够的智慧。因为这个缘故,她接受埃辛的再次效忠,并且同意了埃辛计划。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于埃辛的反感。
“他做了什么?”小丫头问道。也许是某种默契,两个人瞬间把谈话的问题转移到了埃辛的身上。艾修鲁法特将信交给小丫头,后者立刻仔细的读了一次。
这封信是埃辛送来的捷报。出乎意料的,埃辛居然收编了拜伦在外的几支驻军,然后以此为基础,开始执行他的正式任务。 而他遇到的困难也远没有别人预料的那么大。因为虽然每个贵族都在意自己领地和爵位,但是和生命比起来,无疑后者更重要——至少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
在那些被宣布为叛贼的领主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在王军的攻击下覆灭——在过半的兵力被拜伦召集并最终葬送之后,这似乎就是抵抗到底的最后结果。另外一条就是接受埃辛的条件,留下领地,带着财产离开。后者明显更容易被人接受一点。
因为这个,加上克里奥在边上出谋划策,收买分化内部。所以那些坚持抵抗到底的领主几乎都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击败——正如每个人所知道的,内奸是攻打城池最好用的武器。
所以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埃辛已经顺利的从叛贼手里收复了六块领地。为了表功,他特地写了一信送到了女王手里。
“真的……”小丫头虽然对埃辛这个人很不满,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做的很出色。他居然招降了拜伦的驻防部队——这差不多就意味着彻底的让福诺罗斯城彻底的沦为一座孤城,使王军消除了背后的隐患。另外,这支新部队也可以用来扫荡那些参与反叛的领主,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你可能真的要册封他作一个公爵了。”艾修鲁法特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是他……”
“我说过,世界上从来没有无中生有的忠诚。”艾修鲁法特解释道。“拥有才能却得不到重用……这就是埃辛背叛的理由。这不是臣下的错,而是君主的错。如果能正确使用的话,埃辛会是很得力的部下的。作为一个女王,”他看着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