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根链弹最终停止后,都会把一批人留在血泊中,虽然都被铁链抽得皮肉纷飞,但往往却一时不得死。这些人痛苦的在地上发出撕扯心肺的哀号声,摆动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肢体,诉说着战争的残酷。那些被抽烂脸面、胸口的人虽然死得很痛苦,但这些人往往也不用熬很长时间,而被绞断脊柱、扯下四肢的伤员则要经过长久的煎熬才能死去。
?????这时候,这些眼看着就不能被救活的士兵,就用眼神哀求着在后面继续走上来的兄弟:“兄弟们,给我们一枪吧,让我们痛快的死去吧。”
于是后面上来的兄弟就含着眼泪,将扎枪抵住自己兄弟的胸膛:“兄弟,安息吧,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然后他们第一次将自己的扎枪刺进自己兄弟的胸膛。
扎枪抽出来,就那么带着自己兄弟的鲜血,斜指长空,坚定的指向他们的敌人——牛庄城。
长弓兵的队伍,坚定的走近了城墙,走近了城上弓箭的射击范围之内,他们低着头,用复辽军特有的宽沿钢盔,抵挡着城上射下来的纷纷箭雨。
城墙上的虎尊炮,开始纷纷发射。
虎尊炮,是大明朝迫击炮,威力虽然不大,但角度非常刁,一斤左右的弹丸纷纷飞出,通过巨大的仰角,然后狠狠地砸向长弓兵的队列,虽然弹着点单一,造成的杀伤并不大,但他具备的那种呼啸而来的气势,却总是让人胆战心惊。
不过今天的长弓兵,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虎尊炮弹,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惊慌失措,他们就那么漠视生死,一脸麻木的迈着自己的脚步,坚定地推进到城墙下面,然后随着队长的一声悠长的命令:‘长弓手,——目标——敌人城墙覆盖顶,放——’
缓慢而悠长的命令,这是复辽军特有的特色,这种特异练出来的语调,是特别像士兵们传达的一种信息,队长们好整以暇不慌不忙,这样能够最大限度地减缓那些士兵的紧张。
随着队长目标的确定,长弓兵前腿弓后腿蹬,将那吕氏长弓拉满,达到了最大的发射极线,然后呼的一声,将无数巨大的带着骑兵炸药包的巨箭对准了城墙上,随着队长的一声发,几千只带着两斤重炸药包的巨箭,摇摇晃晃地冲上了天空,以最大的仰角,达到了天空的最顶端,然后呼啸扑下,狠狠的扎着城墙上那厚实的覆盖顶上。
这时候,城上铺下来的雨箭如暴雨一般,覆盖了这些仰面观看的长弓手,有无数士兵面部中箭,轰然倒下。
但这个时候,无论是城下的长弓兵,还是城上的守卒,包括刘之源在内,没有人去看城下伤亡情况,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聚在天空中飞扑下来的巨箭身上。这是那些长弓手拼劲全力的一次发射,就看这一锤子买卖了。
那些巨箭在高空中俯冲下来,虽然覆盖射击,依靠的就是概率,但依然有大部分落在了那些盖顶的上面,随着冰雹一样的巨箭砸下,城墙上的盖顶上,立刻爆炸成了一片。
城墙上的盖顶并不坚固,针对巨箭的射击,的确起到绝佳的防护效果,但这时候在炸药包的轰击下,简直就如破纸一样,立刻纷飞塌陷,一时间炸药包里预装的铁株和着顶板的木屑,肆意横飞,更加大了杀伤效果,只是转眼之间,就将城头上横扫一空,惨叫与哀号立刻四起,这一段城头上立刻变成了血肉屠场。
“快,快我填补上,对敌人回击,回击。”刘之源跳脚大叫,他实在没想到敌人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他更没想到吕氏长弓,那巨大的射击能力竟然如此之大,竟能将两斤重的骑兵炸药包射到城头上来。
一对对弓箭手,再次奋不顾身地填补了这段空缺的城墙,对城下的复辽军展开凶猛的回击。
带着两斤重的炸药包的巨剑发射,只是这一次便让那些成功者耗尽了体力,但这并不可怕,因为就在他们的身后,又有一批长弓手填补了上来,他们将手中普通的巨箭射向了长空,然后也不看射击的效果,再次将第二批第三批、、、、连绵不断的射上城头。
那铺天盖地如暴雨一样的巨箭,讲刚刚填补上城头的弓箭手一扫而空,惨叫与哀号再次冲天而起,滚烫的鲜血汩汩的流动起来,汇成一条小溪,顺着城墙的缝隙哗哗的形成一道道小小的瀑布,喷溅到城下,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幻化成一道道妖异的彩虹。
“快快,弓箭手继续填补,坚决反击,坚决反击。”
但这时候反击已经苍白无力,因为,复辽军的长弓手已经退出了城上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外,就站在城上弓箭的极限之处,将一批又一批恐惧的巨箭投上城头,荡涤着城上的每一条生命,在城上保护盖顶消失之后,这是一面倒的屠杀,最后,无论是刘之源如何威逼利诱,再也没有一个弓箭手在栈道这段城墙之上。
“大人,用佛朗机炮轰击他们吧。”一个副将焦急地提醒着。
“不行,佛朗机炮是用于对付那些即将冲过来的火药车的,绝对不能浪费在这些弓箭手的身上。”刘之源坚定的否定了这个副将的提议。
正在说着的时候,城下远远地发出一声呐喊,二三十架被覆盖的严严实实的火药车,被几百个军汉,呐喊着向前推动。
“红衣大炮,弗朗机炮,虎尊炮,全部装填实心的,目标,敌人的火药车,给我狠狠的轰击。”刘之源再次拿出了他的拿手好戏,整合了自己全部的火炮,开始对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