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 平陆北,中条山中小斜关关城之上,平陆卫所千户齐策正在挥汗如雨的指挥着手下兄弟,在关内不多的百姓帮助下,加固原本低矮破败的关墙,并且按照吕汉强紧急送来的图纸在关外挖掘壕沟。
焦急的走在关墙之上,齐策不时地望向北面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那里边是杆子来犯的地方,据商行源源不断的情报,这次自己的本家齐飞,带着四万流寇,就是直指小斜关,自己这次就要带着一千二百人,在这小斜关挡住洪流滚滚的敌人十天。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必须完成,因为自己原先的主人,现在的县主需要十天时间来安排平陆攻防战,自己虽然已经脱离国公亲兵,成为堂堂正正的一个千户,但自己的出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脱离国公府。
“这条命是国公的,就战死在这里,以报小姐姑爷的大恩吧。”这就是现在这些原先国公亲兵朴实的想法。
“榆木喷还要多做些。”看着几乎排满了城头的榆木喷,齐策再次吩咐跟随在自己身边,临时指派给自己的工匠营的头领赵大海,还有火药还要多炒制些,我看那找药包更是好东西,多多益善啊。”
赵大海为难的道:“火药是不少,但炸药包用的炸药和火药不同,那东西吕大人严格保密,制造起来也不易,因此也不能多给,毕竟平陆防守战才是关键,而榆木喷现在就更难,材料不行啊。”
齐策就疑惑的看着他:“这中条山中百年以上的老榆树遍地都是,难道还不够你用的吗?”
赵大海解释道:“将军说错了,制造榆木喷是需要没有结的老干榆木,不是随便哪棵榆树就行的,那样的话,就不是杀敌而是自杀了。”
齐策就点点头,然后望向关内的民房,这时候赵大海似乎是知道了齐策的心思,立刻反驳道:“这个不成,吕督师有严格规定,绝对不能侵占百姓一物。”
“这个我知道。
”齐策就无奈的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这时候,一个扛着一个麻袋的老者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也不说话,直接放下了麻袋下城,回到家,看了再看直接祖辈留下的老宅,在屋子后拿出一把铜锣,一边敲打一边大声呼喊“在家的老少姐们哥们,到广场集合啊,我张老实有话说啊。”随着铜锣的声音,那些无力上城帮助运输物资的看家老人们纷纷走出屋子,来到了小斜关不大的广场,纷纷看这个老实人有什么话说。
看看已经站满小广场的老哥哥老姐姐们,张老实大声喊道:“老哥哥,老嫂子老姐姐们,流寇来侵犯我们平陆,大家也知道,杆子过处,家破人亡,年轻的孩子们被裹挟去做贼,像我们这样的老家伙,要么就是一刀杀了,要么就裹挟去,在下次攻城时候成为消耗官军滚木雷石的牲口,总之是没个好,原先大家都生不如死也就算了,但是,自从吕大人来我们平陆,以工代赈,不但救济了无数流民百姓,更让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万分,这份恩情,这份日子,能让杆子给我们在祸害了吗?”
“不能。”所有的留守老人都一起呼喊起来,是的,一份安稳的日子,怎么能让杆子们再给祸害了,说什么也不行。
张老实等大家停下呼喊,再次开口吼道:“这次县主已经说了,这里只能守卫十天,要求大家赶紧上山躲避兵祸,县主答应了大家,说吕大人答应的,被杆子毁坏的房屋他们照价赔偿,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大人吗?”
是的,这些都在布告上说了,大家都知道,但故土难离,老窝不舍啊,谁都想看看是不是官军就能将杆子挡在外面,免了这一场劫难。
“我不知道吕大人怎么安排的,我是个老实人,我知道,如果关口一破,我的老房子就要毁在杆子手里,而我也知道,现在守城的官军需要更多的榆木喷,需要干的好榆木,我更知道,我家的老宅子的房梁就正适合这些,房子早晚也要毁在杆子的手里,那就不如我们自己拆了,只要多杀祸害人的杆子,我就把我的房梁给大军做榆木喷,多杀杆子,因此,我希望老哥哥老嫂子帮我个忙,帮我拆了房子,将房梁拿出来,做榆木喷,杀杆子。
”
所有的老者都惊呆了,拆毁祖宅,这是不孝啊,这是对儿孙的不负责任啊。
张老实跳下广场的土台,挥起手:‘老兄弟们,帮忙啊。’说着提起早就准备好的镐头,带着一群老兄弟直奔早就的祖宅,对着抱出来的祖宗灵位磕头祷告“列祖列宗在上,为帮吕大人抵抗杆子,我扒了祖宅,等我的儿孙安稳的过上日子,我再盖新居。”焚香祷告完毕,站起身,决然的大声吼道:“动手。”|
齐策还在城头指挥,突然身边的亲兵拉住他的手:“将军快看,关内出事了。”
齐策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回头看去,只见不大的关城内,一个地方突然扬起了尘土,接着是两个,三个,乃至更多,久在尘土里,眼看着一栋栋民房开始倒塌,接着便链接成片。
“这是怎么啦?”齐策蒙了,但转而一想,冷汗就冒了出来,“难道是预先有杆子奸细混进了城关?快,大家停下手中的事情,全体戒备。”
所有的兄弟立刻丢掉手中活计,抓起武器,整队站好,全身戒备起城内。
但不大一会,一群老者嘿呦嘿呦的抬着一根根巨大的房梁向城关走来,就在齐策目瞪口呆里,最前面的老者冲着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