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姜稚似乎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温感,抬头看向金色面具的简修文,手下的动作一顿,简修文趁机把她松了些许的手从左师延的脖子上拿开,松了一口气。
左师延肺间突然涌进空气大力的咳嗽了两声,头顶上的房梁刺眼的红色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无能,转头看向神色紧张握着姜稚手的简修文,左师延突然想笑,左家世代名门,他竟然沦落到被一个阉人羞辱的地步,之前挣扎下头上的玉簪掉落到床上,他突然发狠的捡起玉簪刺向姜稚。
简修文感觉到耳边的风声转头就看到左师延的动作,侧身上前企图阻止左师延,可是已经来不及。
左师延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作已经激怒了姜稚,姜稚挣脱了简修文之前握住他的那只手,身形快速的越过简修文闪到左师延的身前,捏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折,只听“咔嚓”一声响,左师延握着玉簪的手竟被生生折断。
“姜梓,你这个阉人,你有本事儿杀了我。”手腕间传来的痛楚令左师延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再不顾形象的朝姜稚挑衅。
简修文听见这声挑衅暗道不好本能的想伸手抓住姜稚,可还未靠近胸口处却突然传来一股内力,他受力之下本就体弱的身子被击得退后两步吐出一口鲜血。
姜稚双眼泛着红腥掌心积蓄内力,本着把人撕碎的yù_wàng抬手朝左师延拍去。
“修文,你没事儿吧?”林东然凑上前来扶起简修文,简修文捂着胸口朝他摇了摇头。
两人抬头看到姜稚的动作俱是一惊,想要上前可是有人却比他们更快一步,一身白衣的白小一身形如鬼魅陡然靠近,抬手劈到姜稚的颈上,姜稚手中的动作一顿,掌心内力四散,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白小一伸臂一挥,把姜稚揽入怀中,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颗黑色药丸,塞到姜稚的嘴里。
若是之前被姜稚掐住脖子左师延还觉得死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上后来嗜血状态压迫之下的姜稚,左师延只觉得心底的惊恐如此明显,以至于劫后余生竟让他愣在当场。
白小一抱着晕倒的姜稚,抬头扫了一眼房中的简修文林东然和左师延几人,什么话也没有说提步走了出去。
被白小一那双平和凉薄的眼一扫,林东然吓得腿一抖,差点跪到地上,左师延还愣在刚才惊恐的情绪之中,未回过神来。
简修文好了很多,并未有丝毫的情绪外露,反而声色平和的对林东然说道:“东然,你先去找人来看看左师延的伤,我过去看看寺公。”
说完话后也不管面色苍白的林东然,抬步往外朝前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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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放晴,晋京的城楼厚实巍峨屹立不动,久不见拱卫司内侍监的人作乱,人来人往的晋京似乎忘了九千岁在京的惊恐。
千岁府后门一辆外形普通的马车疾驰而出,只有一名千岁府后门守门的小厮当马车夫。
摇晃的马车中姜稚闭目养神,手中拿着的名单上赫赫写着一个大大的“王”字。
穿过喧闹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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