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站在一个山坡上,坡下一大片矮矮的砖砌的房屋,房屋四面环山,围绕着村子中央的一方清水塘而建,此时已近黄昏,太阳在后山射出万道残霞。
村子上空都缭绕着炊烟,风都被山挡住,炊烟都在村子上空停了下来。,
萨若感到一阵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不知为何这样的景象让萨若心中微微感动。
村子很安静,可以看到小路上一群村民正在往家赶,不知为何萨若感到他们中有些人走路姿势奇奇怪怪的,好像特别蹒跚,还有一些被身旁的人扶着,有两三个人挑着很重的担子。
江流儿道:“阿叔他们今天又去捕猎了,不知道今天又是哪位大哥受伤了,我们快回去吧,这些珠子或许还能帮得上忙”
萨若跟着江流儿飞快的往村子里面跑,没有凤飞天的奔跑让他感到很不习惯。
一个小院落里面十几位村民都围着三张木床,他们一个个儿脸上都是担忧的神情。
萨若跟着江流儿冲了过去。三位健壮的小伙躺在木床上,他们都受了伤,其中一个用白布包着手臂,上面全都是血,另外两个也用白布包着脚,两个人都是右脚受伤,白布上面也是渗人的凝固了的血液。
一位身着粗布蓝衫的中年人正在给第一张床上的小伙子治伤,中年人旁边一位虽穿的破旧,但是看起来却很高贵的妇人对着江流儿点了点头,疑惑的看了看萨若,接着又瞪了一眼江流儿,江流儿的脸立即涨红了。
看来是给他惹麻烦了,萨若心想
第一张床上的小伙子右边一张脸上全都是伤疤,中年人撕开了抱着他右臂的白布,小伙子立即痛的眉毛一皱,额上马上出现豆儿大的汗珠。
萨若见到那伤口不禁吸了口凉气,他膀子上简直血肉模糊,一大块儿肉已经不见,伤口隐隐露出白色的骨头,周围的血液也早已凝固。
萨若实在是没想到一来到这里见到这样的一幕。
江流儿立即别过头去不敢再看,萨若简直不相信这就是刚刚那个给飞荧兽开肠破肚的那个人。
其余村民见到那伤口也是惊叹一声,不过他们也只是摇头表示可惜,对于这样的伤口他们好像也已经见惯了。
给小伙子治伤的中年人也是皱起了眉毛,他摸了摸他下巴上的一缕短须,叹了口气道:“怎么今天伤的这么重,这,这叫我怎么治啊!”
小伙子已痛的虚脱在创上,说道:“江,江叔,治不好了么!”
江叔默默不语。小伙子道:“江叔,你也不用为难,治不好大不了把我这只手给砍掉,以后我一只手也同样能够捕猎!我父亲不也是一只手捕猎的么”他把目光转向了床边一位断臂的中年人身上。
这位中年人左边的一条手臂自手肘以下的部分全都没有了,他的一张脸如刀劈斧削,异常的坚毅。
他道:“没错,我儿子有志气,大不了就用一只手捕猎,我们李家没有孬种!”
他旁边一位瘦小的妇人却道:“有什么志气,李顺,你别听你的爹的,你不知道你爹吃了多少苦,这种苦不是你能吃的了的”
她说着说着却已哭了起来,转向那姓江的中年人道:“江叔,还请你无论如何要救救我儿子,他是我家的顶梁柱,不救的话,我家今年这道坎儿可怎么过,今年的凶兽内丹要再交不上去的话,新来的管家可饶不了我们!”
江叔又是叹了口气,说道:“李家的,你们先别着急,待我看看老张家的和方家的再作打算!”
江叔又一一的撕开旁边两位小伙子的白布,这两位小伙子一位踢了个光头,上半身全都裸露着,露出身上结实的肌肉,他是张家的张山,另一位身高非常之高,他躺在木床上脚全都伸出了床外,他是方家的方清,他的脚抬在一个头发已半白的中年人的手里。这想必是他的父亲,萨若心想。
张山和方清的脚上的伤同样的非常严重,江叔看完之后眉毛立即拧成一团,很是纠结的样子。
这时那抱着方清腿的头发半百的中年人道:“江叔,这次连你也没辙了吗?”
江叔道:“不是没辙,只是我们家现在就剩一颗那种紫珠,要救也只能救的一人,你们看如何是好啊,剩下的人就得残废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木床边的人立即窃窃私语了起来。萨若从他们的话中知道了,这三个小伙子,分别是李、张、方三家的儿子,也是三家的顶梁柱,三个人不论谁残废了对三家人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萨若隐约的知道了他们似乎在向某个地方交纳凶兽的内丹,三个小伙子是在今天出去猎捕凶兽的时候受伤的。
而且江村猎捕凶兽都是组织在一起去的,少一个人少一份力量,三个人如果残废两个,对江村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江村的人本就不多,青壮年更是宝贵。
众人议论了一会儿,就慢慢的安静下来,黄昏的残霞已落下山去,院子里的光线开始变的昏暗起来。
众人的目光看着躺在床上的三个人,他们的父母希望躺在床上的是他们,一时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江流儿快速的跑到江叔身边,跟他耳语了一会儿,江叔的脸上立即出现了喜色。他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今天真的又猎到了三颗珠子!”
江流儿道:“没错,是真的!”
江叔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拿出来给你几位大哥治伤!”
江流儿连忙从怀中掏出三颗紫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