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哭声低了下来,变作抽噎,却又强硬地说,你走好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那男子却是一味的温言软语,始终是听不见他说些什么。最后,隔壁的女子还是被男人哄得回心转意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又嗔道,你这没良心的,总是欺负我。然后两人唧唧咕咕地倾诉衷肠,却压低了声音,再也听不见是没声音了。
不一会,胡惠和同宾馆里的姐妹们进来了,大家关切地询问着病情,听说病得不轻,胡惠和坚持要送佳仪去医院。佳仪说,吃了药,感觉好多了,如果不见好转再去也不迟。胡惠和说,也是,那我安排人来照顾你吧。嘉伟说,不用了,刚才她吃了药和粥,我看好多了。
杨瑶玉说:“原来伟哥懂医理呀。”
兰香说:“按说伟哥应该懂一点,他是按摩高手,按摩和中医是一家。看来,伟哥对佳仪姐还特别用心。”
嘉伟说:“不懂,是我娘教我的土法子,挺管用的。”
胡惠和有点不快,皱了一下眉头,犹豫了一下说:“既然这样,那你就留下来照顾她吧。”
杨瑶玉笑着说:“佳佳,胡总这么关心你,安排专人照顾你,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哦。”
有了胡惠和的指示,嘉伟放心大胆地留了下来。大家走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佳仪,对她百依百顺,无限体贴。
折腾完了,佳仪靠着墙壁发呆,心想,让嘉伟服侍的日子真爽。抬眼看窗外,春风轻柔地吹拂着院子里的梧桐树,摇曳着鲜嫩的枝叶,温凉季节中甜香的气息,一阵阵波荡心怀,清爽无比。这时,夕阳温柔地散射进房里,馨柔的余温让她的心绪有了一层清澈的安详。佳仪想,要让嘉伟长久地服侍,就应该弄出大动静来,干脆继续装病吧,就偷偷给莎莎打电话:“帮我安排住院吧,内科,住半个月。”
莎莎很吃惊:“住内科,你什么病啊?”
“同你实说吧,我没有病。”
“真无聊,怎么装起病来了,吃饱了撑吗?”
“一下子跟你说不清,总之,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好吧,今天正好我当班,就帮你骗,正想看看自己的表演水平怎么样呢。”
对着镜子,佳仪手指蘸水,弹到脸上,给人以大汗淋漓的感觉,待嘉伟再进来时,假装喘着粗气,像是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嘉伟见状,马上报告胡惠和,胡惠和说:“既然这样,那就赶快送医院吧!”
嘉伟自告奋勇:“那我马上送她去人民医院。”
搀着佳仪出了门,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了出租车,车子快速行驶,停在沙城人民医院门诊大楼下。门诊大楼没有电梯,内科在三楼,嘉伟就背着她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艰难地上楼,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滴下。佳仪听得到他激烈的心跳,紧紧楼住他的脖子。
来到诊室,佳仪刚从他的背上滑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噢哟,疼死我了。”
“不要紧吧,弄痛你了吗?”嘉伟一脸愧疚,一把抱起她,像抱着一件精品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地放到检查台上。
莎莎接到电话赶了过来,见佳仪让那个同她打过羽毛球的帅哥送来,不禁笑了:“原来这么一回事啊,你这家伙就是鬼点子多!”
佳仪急了:“你可别胡说啊。”
“好,帮你保密,不说了,”转头对嘉伟说,“辛苦你了。”
嘉伟望着她们,有点莫名其妙,礼貌地说:“应该的,还要麻烦莎莎呢。”
莎莎笑了:“这是我的工作,必须的。”
佳仪说:“伟哥,我病了,还要连累你,真的过意不去。”
嘉伟笑了笑:“别客气,好好养病吧,别说这些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莎莎笑着对嘉伟说:“你和她的关系确定了吧?她这病要慢慢治,估计要半个月,你可要多费点心,好好照顾她哟。”
嘉伟本来想否认男朋友一说,后来一想,管他!就恭恭敬敬地答应:“那是,必须的。”
莎莎笑道:“你来了,这些天向你请教羽毛球,就更方便了。”
嘉伟赶紧说:“怎么这么说呢,你打得那么好,教会了我那么多,该我向你请教呢。”
莎莎笑了:“是吗?咱们互相切磋,好不好?”
嘉伟激动地说:“好啊,太好了。”
从此,嘉伟开始细心照顾佳仪,他感到她的病是他生命中最真实的痛,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痛苦,那痛苦让他也十分难受。
佳仪打针吃药以后,就装着很脆弱的样子躺下来休息,安静的病房里,阳光肆无忌惮的从敞开的窗户中跑进来上跳下窜,新鲜的红色玫瑰在阳光里招摇。佳仪正睡得安稳,微微红润的脸色,水嫩的粉唇,柔顺的乌发旖旎地趴在枕上。嘉伟守着,看着这个场景,感觉很温馨,还很踏实很幸福。
嘉伟给佳仪安排了营养丰富、色味上佳的饭食,还杂志,让她格外放松。晚上,佳仪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子,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侧脸。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拨开蹭到嘴角的长发,拥被坐起身来。想起自己和莎莎一道骗着嘉伟,而嘉伟确是那么体贴关怀,佳仪偷偷笑了。在黑暗中闭上双眼,伴着微微湿润的空气,不一会就安稳的睡去。深夜的医院静悄悄,嘉伟还在跑这跑那地位佳仪忙绿着,走在地板上的脚步都有空荡荡的回声。
清晨起来,嘉伟陪佳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