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嘉伟理论考试顺利过关,接下来是练车了,对机械最感兴趣的他每天都很亢奋,经常缠着教练要多练几分钟,说是对自己要高标准严要求,又装烟又陪笑脸又说好话,教练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兴趣浓厚,决心大,不多会工夫,就学完了全部课程。王楠辉也常常缠着要嘉伟给她当教练,练得多了,提高也很快。
他俩顺利通过倒桩考试以后,便是迎接场地考试了。嘉伟同艺佳广告公司的老板文凯分在一组,在这个科目里,单边桥中的右桥是文凯的弱项,始终没有把握好。百米加减档总是手忙脚乱,做的一塌糊涂,压饼子也是问题多多。嘉伟是热心人,时常帮助他。
文凯个子矮,只有1.57米,有的学员打趣说,他坐在驾驶位置上,相当于无人驾驶。对他而言,车头前面视线不良。等从左边的单边桥上下来,就看不见右边单边桥的起点了,教练讲的把车头右边的车缝与单边桥的中央对齐的做法,根本无法落实。于是就瞎蒙,命中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急得够呛。
嘉伟告诉文凯,百米加减档,必须从低到高,从高到低一步步做,前提是搞清楚档位。他拿石子在地上画出档位图形,一一比画,给文凯讲解。因为是搞艺术的,擅长浪漫,不擅长物理,文凯始终做不好,不是越级跳档就是毫无秩序,即使半坡起步,也经常把车憋死。嘉伟和教练帮他找出出错的原因,对症纠正,还找来垫子,放到他的屁股底下,提高他的海拔,使他能看清楚车头前的地面标线,拿下单边桥。还陪他在训练场的模拟路上,一圈一圈地开着找车感,可是,效果仍然不怎么好。
一次,王楠辉来催嘉伟陪她回去,看见他在帮一个矮子练车,生气地叫道:“你真实闲得无聊,怎么吃自己的饭操人家的心啊!”
文凯以为是嘉伟的女朋友,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啊,只怪我笨,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一定好好感谢,好好感谢!”
嘉伟瞥了他一眼:“这算什么,谁要你感谢呀。”
“惹你女朋友生气了,心里很过意不去呢。”
“她是我同事楠楠,也是来学车的,不是女朋友!”
“啊,伟哥好福气,天天有这么漂亮的美女同事陪着。”
王楠辉催促道:“伟哥,还啰嗦什么呀,回去吧,快走呀。”
文凯也识趣:“美女急了,你就顺了她的意,快走吧,我这里不用你管了。”
嘉伟介绍他们认识。王楠辉听说文凯是艺佳广告公司的老板,这才正眼看他,好奇地问:“文总,你公司的规模很大吧?”
“还可以吧,注册资本八百万。以后,请美女多多指导工作,介绍业务啊。”
“你手下美女很多吧?”
“也不少,可没有你这么漂亮的。”
“我不漂亮呀。”
“你太谦虚了,我敢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
“不会吧,别哄我,”王楠辉转移了话题,“大老板应该有专职司机,学什么车呀。”
文凯坚持己见:“开车过瘾嘛,我就喜欢自己开车!我初学,人又笨,进步小,还要请美女多多教我呢。”
“好啊!如果文总不嫌弃,就陪你练练。”
“还嫌弃,到哪里找这么漂亮的陪练啊!”
王楠辉来劲了:“既然文总这么说,今天我就陪你练吧?”
文凯高兴得手舞足蹈:“那太好了!”
王楠辉跳上车,当起了教练。说来也怪,一经她指点,文凯一学即会,再也没有出现以前的反复。自然,把她当宝贝看,王楠辉看准了文凯好色,也指望结交他,从他那里得点实惠。
回家的时候,文凯坚持要请嘉伟和王楠辉到广客大酒店吃饭,又请他们去卡拉ok。听说去唱歌,嘉伟来劲了。王楠辉也爱这个,满口答应了。
唱歌是嘉伟的强项,来到歌厅,一改平时的含蓄,尽情高歌。仿佛很久以来积压的委屈、哀怨、惆怅都要借歌声发泄出来。文凯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陶醉在他的歌声里,被歌声中流露的苍凉、幽怨、凄美所震撼,连没有几个艺术细胞的王楠辉都听得很投入。之后,她也唱了几首,还主动要求同文凯男女二重唱。
嘉伟唱歌时,王楠辉见文凯坐着,又主动邀他跳舞。文凯个子比她矮许多,她不在乎,搂着他兴奋地旋转。跳到忘乎所以的时候,文凯忍不住赞美:“楠楠,你好漂亮!”
王楠辉娇嗔道:“漂亮有什么用,当不了饭吃!”
“能当饭吃呢,有个成语叫‘秀色可餐’嘛。”
“那是你们文人胡诌的,我再漂亮,你能吃我吗?”
文凯见她很开放,更大胆了:“我想吃,但不敢。”
王楠辉哈哈一笑,媚眼抛来:“为什么呀?”
“怕你生气,连咱们的友谊都没了。”
“要是我不生气呢?”
“真的吗?那我就……”
王楠辉打断他的话:“傻瓜,帅哥好色,美女爱才嘛。”
文凯赶紧问:“真的吗?你没骗我吧?”
“谁骗你!”王楠辉哈哈大笑,极尽妩媚柔情。
跳着跳着,王楠辉将文凯往圈外拉,将他拉到人少的地方。这正是文凯所希望的结果,文凯趁机又恭维了一句:“楠楠的舞跳得棒极了,让我都飘飘欲仙了!”
“真的吗?”王楠辉在他的耳朵上摸了一把,“你呀,就知道哄人开心,尽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