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家里吧,只是你得有耐性。”
赵玉岫嘻嘻一笑:“伟哥能够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虽然初春白天的时间不太长,吃完晚饭,天色就开始暗下来。往远处的地平线望去,还能看到一点点暗红色的太阳余辉。
嘉伟笑着说:“专家都拿怪病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准备呢,只能听天由命。刚才我们三个人商量好了,大家就一个准备:死。”
“你要死啊,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世界末日来了,光说吉利话有什么用!”
“我可不想看到活蹦乱跳的伟哥死啊。”
张志军说:“如果老天爷一定要他死,你不想有什么用啊,由不得你呢。”
赵玉岫恶狠狠地瞪着他:“老天爷只会要你死呢,我才不会死。”
赵和平说:“老天爷什么意思,咱们谁都弄不清。”
赵玉岫偏偏丧他的面子:“我弄清楚了,老天爷就是要你死!”
赵和平也不示弱:“那我对老天爷说,让你陪我死。”
赵玉岫抬起脚就往赵和平小腿上踢:“我才不会死,就踢死你。”
张志军说:“赵和平,你就别躲了,让岫岫踢死算了,这么死比让怪病折磨死幸福些。”
赵和平说:“岫岫,你也给张志军那个贱骨头一点幸福吧。”
赵玉岫说:“我才不,他对我没有威胁,就让你先死。”
赵和平到处跑到处躲,赵玉岫追着踢,最后追到走廊墙角没地方跑了,也不想跑了,他知道赵玉岫的脾气,没有达到目的绝不会罢休,就让她踢。赵玉岫踢了几脚解了恨,昂着头扬长而去。张志军则在一边看热闹,幸灾乐祸地拍手大笑。
赵玉岫一走,赵和平才忍着痛默默走近嘉伟的卫生间,整理好被她弄乱的衣裤。
嘉伟看着默默地低着头的赵和平问:“跟岫岫在一起很爽吧?”
赵和平摇了摇头:“不爽,我算是明白了,当初爱她爱错了。”
张志军过来了:“这么快就动摇了革命意志啊。”
赵和平笑了笑:“血的教训让人头脑清醒嘛。”
嘉伟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赵和平是个机会主义者,当初爱岫岫也只是碰碰运气,他以为天上掉美女呢。”
赵和平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因为你,只怕我和她早成了。”
张志军说:“哎,赵和平,说话可要凭良心不假,可这不是伟哥的错啊。你以为咱宾馆没有伟哥岫岫就会嫁给你吗!”
嘉伟也说:“你以为没有我胡总会同意你吗,岫岫会爱上你吗?你做梦吧。”
赵和平不高兴了:“你们两个家伙这么快就结成统一战线了啊,哼!”
“我们只说事实。”张志军哈哈大笑,笑得几乎转不过气来。
赵和平骂道:“多年的同事,没有一点无产阶级的感情,我俩还算朋友吗!”
嘉伟问:“我和你不是同事吗,你对我也没有什么无产阶级感情吧?”
张志军说:“彼此彼此,就不要说什么感情了。”
说着说着,赵和平张志军就开始说荤的了,慢慢又说到了钱玲玲。嘉伟说:“我去看看怪病的资料,你们接着忽悠吧。”
张志军赵和平异口同声说:“千万别生气啊,留着精力对付怪病呢。”
也许为了转移视线,平衡被怪病搅扰的心境,这次赵和平张志军说荤话说得唾沫横飞,特别露骨,还伴一哈哈大笑。
像往常一样,就不再搭理他们,任他们胡闹。一个人悄悄坐到写字台前,打开电脑,沙城旅游局论坛上到处都是关于传染病,奇怪肺炎的帖子。看罢,赶紧给胡惠和打电话,建议给整个宾馆消毒。没过多久,市旅游局也正式发出通知,要求各大宾馆用84消毒液喷洒,艾叶熏蒸等方式进行环境消毒,强化预防措施。
嘉伟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场蔓延全国的巨大灾难正在悄然成形,一粒粒肉眼看不见的病毒在空气中传播,吸入肺部会出现发烧等症状。
由于怪病的传播异常迅速和猛烈,人人自危,人们基本都不出门,办公、购物等行为和商业活动自然严重萎缩。南方一些城市口罩脱销,板蓝根脱销,白醋一百块钱一瓶。专家们说,预防传染病,要讲究卫生,勤洗手、勤消毒,一时间,洗手液与消毒水脱销,有关人们卫生陋习的讨论变成城市中最热门话题,大家都在论坛,聊天群里发表高见。王楠辉为了显示自己对同事的关心,有意当着嘉伟的面对靠在身边的李梅说,“喂,梅子,待会我送你一件很好的礼物。”
李梅很吃惊,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要送我礼物?吃惊地问:“什么礼物?”
“口罩啊!”王楠辉笑着说,“现如今,还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吗。”
李梅一想,也是,就说:“那谢谢你啊。”
王楠辉哈哈一笑:“写什么呀,一个口罩,不值几个钱呢。”
李梅忘不了拍马屁:“可是现在,这东西稀缺,还是楠楠亲自给我买的呀,说明楠楠心里有我呀,是吧?”
王楠辉亲切地看着她:“就是嘛,梅子这人就是实诚,记得别人的好。”
以此同时,沙城市民们通过短信、电话,纷纷向外传说着这粒病毒的可怕,谈论这种怪病。后来,医生将它命名为急性传染性**型肺炎,英文名sa,人们简称它为**。这种病似乎瘟疫还要恐怖,作为一种烈性传染病,通过呼吸就能传播。南方各大城市的人们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