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陛下不会追究,不会牵连他人?”被郭嘉一激,桥蕤顾不得自己荣辱,立即发问。
“此事本将可以做主,若将军愿降,本将保证不牵连,若将军愚昧甘愿赴死,本将也不介意将他们都杀了,毕竟留着他们孤儿寡母任人欺凌而无人照料,这又有何意义?”
“末将愿降,求骠骑大将军网开一面,留袁氏一条血脉,末将保证公子迷途知返,永无悖逆之心!”吕布竟然松口,桥蕤磕头下跪,祈求吕布信守承诺。
“桥蕤将军安心,当着众人地面,本将言出必行!”吕布站起身,将桥蕤扶起。
“恭喜骠骑大将军再添猛将!”刘备与曹操异口同声地祝贺,相互看了一眼,皆有一种兔死狐悲地感觉。今日是袁术,若改日轮到他们,吕布又会用此等方法收复他多少大将?
“恭喜骠骑大将军再添猛将,恭喜桥蕤将军悬崖勒马!”
众人齐声祝贺,吕布也舒心不少。虽然桥蕤地本事他还真看不上,但他可是袁术麾下第一个武将,有一必然有二,说不定何人献城投降,这场仗就打的更加轻松了。欣喜之余,吕布也没有得意忘形,而是笑道:“谢诸位吉言,然桥蕤将军悬崖勒马,当是投效大汉,投效陛下,本将只是为陛下代理,不敢僭越!”
这话说的有水平,但是配合吕布那幅贱兮兮地表情,完全像得了便宜还卖乖,非常讨打!只不过在座谁也不敢向吕布动手,只好别过头当做没听到。
“骠骑大将军,末将愿降,末将也愿投降!”既然桥蕤都投降,杨弘也不必将他的腰板一直挺直,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立即俯身跪下,爬着上前两步,恭谨道:“末将愿意弃暗投明,共讨袁术!”
“哼!贪生怕死地东西,本将何曾说过要招降于你?”
“骠骑大将军…末将…”
“住口!”吕霖抢先上前两步,破口大骂道:“不忠不义地东西,你主尚未入土,你便急着背叛…父帅,让孩儿斩了这不忠不义之徒,以免污了父帅地眼睛…”
“嗯…”虽然不明白吕霖何意,吕布还是下意识点点头。
“大将军饶命…大将…”杨弘身体缓缓倒下,脖子上出现一道明显地刀痕。
不顾众人惊骇地神情,吕霖将虎翼归鞘,这一刀,该让曹操完全放心了吧?
“这几日都不见蒯越将军,不知骠骑大将军将蒯将军置于何处?”场面安静了会儿,不见吕霖继续开口,曹操主动挑起话题。虽然蒯越地死活与他无关,但岔开话题“关心”盟友也没有错。
“蒯越将军是本将一支奇兵,具体部署由军师安排,一直没有透露。”吕布洋洋得意地扭过头,朝郭嘉道:“既然孟德问起,奉孝为大家介绍一下。”
“诺!”郭嘉拱手拜礼,走上前一步开口:“原本想着明日再说此事,既然曹公问起,郭某便直言不讳了!且此计还需要袁涣先生配合,今日一并说明,还望诸公保秘,若落入敌军耳中,恐大事难成!”
“军师放心,我等知晓轻重。”曹操点点头,扭头朝典韦、许褚吩咐道:“军师有大事交代,你二人守在帐外,提防生人靠近!”
“诺!”二人应声退下,令吕布好感大增。曹操果然会办事儿,连亲信护卫都支开,而刘备却还将大嘴巴环眼贼留在身旁!相比之下,还是曹操更加老辣多疑,也更加会揣摩人心。
“谢过曹公。”郭嘉礼节性地朝曹操拱手,破有深意地看了关、张二将一眼,然后才开口:“郭某夜观天象,明日下午会有雨水,虽然春雨不大,但会引起潮汛淝水暴涨,我特意吩咐蒯越将军在淝水上游秘密拦截堤坝,并且引流去寿春城东北。两日来,四门攻势迅猛,袁术定然不能防范,只待潮汛之后,主公一声令下开闸放水,寿春城顷刻之间土崩瓦解,敌军不攻自破!”
郭奉孝果然计谋无双!不仅吕布父子满是称赞之意,连马超、曹操与刘备都钦佩万分。难怪荀说他天纵奇才,难怪吕布父子对他宠信有加。
“只是此法有伤天和,郭某实不忍为之,故请袁涣先生与刘皇叔一同去城外劝降?只有二位才能…”
“不可!”竟然有人打断郭嘉说话,众人寻声望去,开口之人竟是关羽。关羽地意图很简单,劝降之人一般都在城下五十步,万一袁术坚守不降,恼羞成怒令弓箭手将大哥射杀,他找谁说理去?吕布自然是很愿意为大哥报仇雪恨,但关羽可不希望大哥死在这里。感受到众人目光,关羽冷冷地开口:“袁术冥顽不灵,劝降恐怕无效。”
“此事虽然希望渺茫,倒也需要试试才知道结果。”这话说的没毛病,关羽还真没办法反驳,郭嘉见他欲言又止,轻笑道:“再不济,也希望袁涣先生与刘皇叔能规劝城内守将将百姓放出,以免生灵涂炭。也只有二位之言,才能令城内守军信服。”
“刘备领命!郭军师大仁大义,备钦佩之至。为了寿春百姓,刘备必竭尽全力!”
……
第二日午后果然下起小雨,众将士回到停止攻城撤到后方。城楼上守卒终于能歇息片刻,但是南门之上依旧戒备森严。
城楼下云集一万将士,吕布率众将列于镇前,稍稍抬头迎着春雨,脸上有一丝冰凉,却让人感到非常舒服。吕布眯着眼睛盯着有些残破地城楼看了许久,才扭头冲刘备与袁涣拱手道:“有劳刘皇叔与曜卿先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