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所言极是,曹操若要胜袁绍,恐怕须有神人相助!”哪怕看过史书,但如今历史已经被修改,曹操并没有奉天子而令诸侯,也没有安定地大后方,比起史书上的情势更加窘迫,曹操能创造奇迹么?更重要的是,袁绍并非无能之人,虽然有时候优柔寡断,但杀死人来同样不手软!去年秋,义回邺城,袁绍只用了一顿饭便取信义,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易京、上谷和北平兵权,义还没反应过来,便死在自家床榻上!如此狠辣之人,与史书上记载的袁绍完全不像一个人,所以吕霖也很担心,万一袁绍遭遇大战之时,智商爆表火力全开,曹操还真没有胜算!看来胜负有变动,押注需谨慎,吕霖也不敢轻信史书,轻轻点头道:“曹操若不敌,我军将士得付出代价,奉孝兄,咱们的计策是不是要改改?”
“不必!不必!”郭嘉微微一笑,目光留在陆逊身上,满是赏识,随后扭头道:“兴泽将伯言送到军师府如何,郭某亲自指导,日后必成大器!”
“不行,将元直交给你,我自己追悔莫及,若再将伯言给你,我找谁说理去?”吕霖立即摇头,嘲讽道:“元直自从跟了你,整日在军师府忙着整理军情文案,若将伯言送过去,你还不得再给他安排差事?奉孝兄的调教之法,我实在不认同!”
“非也!话说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元直又天资聪慧,博闻强记,如今已经可以出师了,你若将伯言交给我,不出五年,成就定在元直之上!”
“不行,不行!”吕霖还是摇头,赶忙拉回话题,追问道:“奉孝兄还是说说,为何笃定袁绍必为曹操所败?”
“袁绍兵多将广,曹操处于劣势,但绍有十败,操有十胜,绍兵虽强,无能为也!”
十胜十败?吕霖坐直身体盯着郭嘉,陆逊也很有兴趣,请教道:“请教先生,不知先生所说,是哪十胜哪十败?”
“绍繁礼多仪,操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绍以逆动,操奉正名以讨,此义胜二也。汉末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慑,操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操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间远近,此度胜四也。绍多谋少决,失在后事,操策得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五也。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操以至心待人,推诚而行,不为虚美,以俭率下,与有功者无所吝,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六也。闻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耳,操于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于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之所周,无不济也,此仁胜七也。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操御下有道,浸润不行,此明胜八也。绍是非不可知,操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九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操以少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十也。操有此十胜,于以败绍又有何难?”
“好!”吕霖拍案叫绝,哪怕已经在书上看过好多遍,但听到郭嘉亲口说出来,还是有种气势磅礴地感觉!既然郭嘉笃定曹操必胜,就不必再考虑那么多,因为郭嘉定不会错!吕霖不会盲目的信任任何人,除了郭嘉!只不过郭嘉并不在曹操身边,却能将曹操研究的这么透彻,吕霖也不禁赞叹:“奉孝兄身在京都,却能对千里之外地曹操这般了解,我甚至怀疑,奉孝兄是千百年后穿越回来的人物!”
“嗯?哈哈…穿越这个词,兴泽用的妙啊!”
“哪里哪里?比起奉孝兄十胜十败之论,我简直耻于见人!”吕霖连连摇头,忽然嘴角上扬,坏笑道:“若奉孝兄地言论传入曹操和袁绍耳中,必然使曹操军心振奋,信心百倍啊!”
“兴泽你…简直坏透了,比起文和公,亦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报…军师中郎将何在…”远出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陆逊立即出门,不多久带着徐庶走进来。没想到吕霖也在这,徐庶赶紧拱手行礼,再开口禀报:“禀少主、军师,冀州来消息,袁绍次子袁熙一月前前往幽州主政,随行还有荀湛!”
“来与我看看!”郭嘉微微起身接过布卷,细看许久饶有深意地瞅了吕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立即将布卷揉成一团,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何事?”
“无大事。”
“奉孝兄的眼神可不像无大事!”感受到郭嘉方才眼神当中的怪异,吕霖暗自诧异有什么事儿能让郭奉孝动容,立即来了兴趣,起身道:“奉孝兄可否让我一阅?”
“少主还是不看的好!”
“莫非信中内容是奉孝兄与袁绍暗通款曲之证?”郭嘉越不答应,越说明有问题,也不管郭嘉如何摇头,吕霖走上前抢过布卷,转身展开,只见信中内容,触目惊心:两月前,袁绍次子袁熙与甄氏五小姐完婚,月初…
后头的内容没有看,也无心过问,吕霖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