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乎后院失火,吕霖的精力几乎全部放在政务上,连父母都很少去拜见,有时候严夫人想念儿子来到吕霖府上,也是等到天色变暗,吕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惹得严夫人满脸心疼!
忙活了好多天,终于将今年征收的各地税赋清点完毕充入国库,又急急忙忙地给并州运送棉衣、棉布这些事儿,然后又去尚书台调拨一万长枪送往凉州!本以为陈宫要他处理政务是要大展宏图的,没想到如今终日束缚在零零碎碎的琐事上,怪不得吕布没有丝毫不快!
今儿终于得空,午饭之后事情处理完,吕霖有半日时间歇息,但她并未急着回府陪妻女,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今天是十月十八,每个月十八都是皇后回府探亲的日子,虽然伏皇后的亲人只有伏完一人,也总比深宫之内举目无亲无依无靠要好的多!吕霖选择在今日去伏完那里,并非为了见伏寿方便,而是要借这个机会向伏完表明态度,否则那个老顽固真得跟着献帝一条路走到黑!
皇后回门这等大事儿,国丈府自然喜气洋洋非常热闹,虽然人人都知道皇后不受陛下宠爱,但皇后终究是皇后,在陛下废后之前永远母仪天下!皇后在午饭前离开皇宫到国丈府,出行轻简,除马夫之外,只带着五六名婢女仆从!皇后如今有两个多月身孕,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来,服装雍容大方,神情恬静素雅,宛若邻家大姐姐一般!
守门的仆役都拿到了分量不轻的打赏,神色越发恭谨个个喜笑颜开,没想到不久之后又见一匹马在门口止步,此马通体黑的发亮,一看就是难得良驹,而马上的人生的玉树临风,在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知的大将军之子,当朝卫尉!众人都认得吕霖,但对于他的到来,却让众人诧异,毕竟吕霖大人公务繁忙,也不是老爷的好友!
吕霖翻身下马,已经有门口仆从迎上来,接过大黑马缰绳,拱手道:“见过卫尉大人!”
“国丈大人可在府上?”吕霖笑容和蔼,将缰绳交给这个仆从,径直往门口走去!
“我家大人正在府里,卫尉大人来的正是时候!大人稍等…奴才这就去禀报大人…”另一仆从立即答应,毕竟吕霖不是伏完请来的,今日皇后回门,他忽然来府上,自然得先告知伏完一声。
用过午饭,父女两中院偏厅里相对而坐,既没有父女之礼,也未行君臣之礼。两人神色平淡,并没有想象中父女相见的欣悦之情,反倒在伏完的眼里,多了一丝不安和惆怅!碳火中茶煮的滚烫,二人无动于衷,皆是欲言又止的姿态,终究还是伏完先开口:“你怀上身孕已经两月,为何上月回来没有告诉为父?”
“不敢让父亲劳心!”伏寿语气平淡,或许当年流产之后,对父亲的话还有颇多怨念!伏寿放下茶杯,眼神淡漠地看着门外,对这位父亲并没有太多依恋,柔声道:“女儿怀上龙嗣,父亲好像不太高兴!”
“臣岂敢?”伏完并未自称为夫,而是以臣自居,俨然增大了父女俩的隔阂。伏完轻叹一声道:“皇后怀上龙嗣,乃天大的喜事,臣万分喜悦!”
“报…”正在父女俩沉默之时,门外传来仆役的声音:“禀国丈,卫尉大人拜访!”
“吕霖?”伏完有些诧异,他与吕霖既没交情又谈不上亲切,吕霖在今日找他有什么事儿?还是算准了今日皇后回门,借故来找皇后?但吕霖身为卫尉,要出入皇宫轻而易举,见皇后何必来我府上,刻意惹人耳目?既然吕霖都来了,肯定不能让他站在门外等着,即便他是当朝国丈也没有这个胆量!伏完索性不再纠结,朝外头吩咐道:“快请卫尉大人入内…等等…”
“我亲自迎接!”转眼之间,伏完察觉到女儿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让他察觉到一丝猫腻!伏完起身拱手道“皇后请稍后…”便恭身告退!
吕霖本想着低调点来,但无论他再如何低调,都逃不过陈先生与陛下的耳目,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知道一点…可以让他们知道的…内容!没等多久,大门打开,伏完立即走出来拱手道:“卫尉大人光临寒舍,令老朽蓬荜生辉!”
“哈哈…国丈太客气啦…下官一直忙于公务,无暇拜访国丈,还望国丈莫要见怪!”还不到五十岁便自称老朽,伏完也真是够倚老卖老的!吕霖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见到伏完时,差点没忍住叫了声岳丈!吕霖恭维道:“三年不见,国丈还是风采依旧,国丈风采令无数俊彦望其项背!”
“卫尉大人过誉啦…哈哈…快快请进!”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伏完也没当真,引着吕霖入府,扭头微笑道:“不知卫尉大人大驾光临,老朽实在是唐突了,请大人先到偏厅稍作!今日恰逢皇后回门,老朽再偏厅与皇后叙话,卫尉大人可愿意拜见皇后?”
“既然皇后在此,理当前去拜望,只不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