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主公哎少主还是先回府看看大将军,其他的事儿,我们明日再议!”
大将军府,最近这些日子气氛一直有些严肃,连调皮的吕雳都察觉到母亲比以往神色凝重,下意识地乖巧了很多!前院书房之侧,便是吕布的卧室,此刻吕布正躺在床上,正是夏日却身上盖着被子,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如此虚弱的模样哪里像当年威武不凡的大将军!床榻之侧,一名美妇满脸关切地服侍着汤药,让人感觉到这份关切十足地真诚!
此时,屏风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吕布皱着眉头抬起身子看过去,心里没由的一阵烦躁,正欲开口呵斥,却见来人竟是吕霖!“我儿不在荆州,为何赶回来?”虽然吕布言辞并不亲切,但脸上惊喜之色却让众人看的清清楚楚。
“得知父亲被逮人算计,孩儿心急如焚,立即赶回来看望父亲,请父亲保重身体!”吕布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恐怕就是此次被人打伤,即便是由于敌人奸诈围攻,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准备不足!吕霖自然不会揭老爹的伤疤,侧身向美妇恭身行礼,等待吕布开口!
“将军与公子多日不见,定有很多话说,妾先行告退为将军煎药!”美妇服侍吕布靠在被子上,款款起身恭身离开,走过吕霖身侧时微微扭头,笑容亲切又添一丝妩媚,勾魂摄魄不输当初阿依没有让吕布察觉丝毫不妥,踩莲离开不敢停留。
吕霖收回视线,却没有拒绝这阵香风袭入心脾,也没觉得如何欣悦或者亢奋,反倒令他更加眉头更皱!这个女子,到底与魏续是什么关系?不过此刻吕霖没有想太多,今日下午已经吩咐司马懿去查,相信不久以后便会有结果!
“兴泽吾儿,坐到为父身侧来!”
“父亲!”吕霖赶紧走上前坐在床边,握住吕布双手,微笑道:“父亲心中切莫焦虑,京都有公台先生、孟卓叔叔和岳父大人在,定然一切无患!父亲只管修养身体,一切朝中大事,还望的父亲主持!”
“兴泽啊!为父许久没有与你单独聊过天了,记得当初在晋阳时,你不过五六岁,终日顽皮不堪,为父没有少打你,如今你长大了,为父再也打不动了!且公台与孟卓对你夸赞不觉,凡事比为父处理更加得当,为父何须多操心,即便有一日为父不在,这天下大事与你父亲全部交给你,为父也是非常放心的!”
“父亲莫要这么说,孩儿还想跟在父亲身边多多学习,还想随着父亲南征北战建功立业的!”
“为父戎马一生,如今大半辈子过去了,虽说依然留恋着荣华富贵,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体也是清清楚楚!”吕布轻咳两声,握住吕霖双手继续道:“那胡蛮能在雍凉之地偷袭为父,其祸患必然不仅在外,至于如今京都的情势,虽然你与公台都不对为父明言,但为父又岂会不知?为父叱咤半身,虽然没有一统天下,但也算是为大汉鞠躬尽瘁了,且将这天下交给你,为父很放心!只盼望我死以后,你能善待貂蝉和你的弟弟!”
“父亲一代英豪,定会长命百岁的!”
“哈哈,为父也很想长命百岁,最不济,也要为你灭了曹操才能安心入土,只可惜,天不遂我只愿!”吕布哈哈大笑,笑容却满是凄凉!“兴泽啊,丽姬是你舅父送我的礼物,我也很喜欢,待我逝世之后,你送她来陪我吧!”
“父亲您”
“她是谁不重要,为父一生杀的人太多,来讨债的人自然也太多,何须一一问个明白?”吕布轻叹一口气,微笑道:“魏续毕竟是你的舅父,他若不行谋逆之举,兴泽还需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给他一个善终!”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另外我相信在我死以后,你定会很快稳定朝局,但是无论如何,曹操都不会轻易放过此次机会,兴泽打算如何应对曹操,说与为父听听!”
“孩儿打算携两万骑突袭邯郸,文远将军带一万骑突袭北海,令诸将严密防守!曹操虽然有心进兵洛阳,但他定然会分身乏术,进兵无果!”
“嗯,可联羌、匈奴南下,进兵辽东乌桓,使曹操身负肘腋之患!”吕布眯着眼睛,冷静道:“令带上为父遗体前往黎阳,便称为父亲率三万卒抵御曹贼,保管曹操投鼠忌器!”
“父亲!不可父亲”
“兴泽为父能为你做的,恐怕只有这么多了此事为父已经决定,公台与文和也已经答应,无论你同意与否,公台都会照办!”吕布松开吕霖的手,抬起手臂压着额头,片刻以后扭头看着吕霖,慎重道:“我死之后,兴泽将如何用公台等人!”
“公台先生对父亲忠心耿耿,又对社稷有大功,理当重用!”
“嗯兴泽切记亲近者不可重用,重用者不在亲近!”见吕霖面带惊讶之色,微笑道:“兴泽可是在诧异,为父竟然有此等心机?”
“孩儿不敢!父亲文韬武略,乃天下”
“兴泽啊这个天下,将来必须是你说了算,至于陛下,你看着办但是你要想坐稳天下,公台、郗虑、文和、奉孝等大才必须皆为你所用,然郗虑乃你亲近之人,不可重用,否则可能会专权!公台乃可信之人,当委以重任,故日后不得太过亲近!文和好静,不愿张扬,正好可以亲善求教,至于奉孝奉孝用时则大用,不用时则不用,兴泽可明白?”
“父亲是说,令孩儿效法光武皇帝?”
“嗯至于杨修、司马懿、陆逊等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