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他回来忙迎上去问结果,看到杭东南凝重的脸色,两人的心下意识的也揪紧了起来。
“媳妇说的法子的确管用,幕后的主使已经问出来了!”杭东南轻叹着道。
“原来这法子真的管用啊!真没想到才过去两天*他们就招了!这真叫人不可思议!既然问出了幕后主使那就好办多了!不知究竟是谁非要如此行事不可?”秋霜便问道。
春霞忍不住握着他的手臂亦轻轻道:“是不是——很为难?”
杭东南苦笑道:“何止是为难,我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他携着春霞坐下,瞟了秋霜一眼,轻轻说道:“他们是京城年大将军府二老爷和三老爷派来的人,说是奉了死命令定要取我性命,至于其他的,他们也不清楚!我想他们大概是真的不清楚!”
此言一出春霞和秋霜忍不住皆“啊”的一声惊呼倒抽一口凉气,一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年大将军府的二老爷和三老爷?杭东南不过是距离京城千里之外还不止的一个小小捕头,在他们眼中连个小虾米都不算,那两位大老爷是吃错了药吗,好端端的怎么派人来杀他?还是死命令!
“秋霜,你是从京城来的,想必对年府应该有所了解吧?”春霞便向秋霜道。
秋霜还沉浸在震惊的沉思中,直到春霞轻轻扯了她一下她才“啊”的一声回神,听清楚她所问,秋霜神色一敛,点头正色道:“奴婢随大少奶奶来到桐江县已经好多年了,虽然年、柏两家走的甚近,可两家的女眷从前其实也不太亲热,这些年的情况奴婢就更不清楚了,不过,大体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年家一共有三房,已故年大将军年信毅乃年家长房大老爷,也是年家当家人,年大将军有二子一女,二子已经随他阵亡,如今年家长房这一脉就只剩下一个女儿了!二房年二老爷年信荣和三房年三老爷年信利,都是二子二女,两位老爷一个似乎在兵部领职、一个是在刑部,几位公子多半都在军营任职吧,不过当年小公子们都还小,奴婢也不太清楚。至于这年家二老爷、三老爷的为人,这个奴婢还真不甚了解,反正没听说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事迹——不过也难说了!年大将军向来治家甚严,况且年大将军堪称我朝第一武将,他的两位公子也深得乃父之风,是皇上和朝廷俱十分看重的未来将星,父子三人在京城中的名声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有他们父子三人在,年家二房、三房自然就不为人所关注了!可惜啊,天妒英才,谁想得到他们父子三人会同时阵亡呢!不过对年家内部来说,二房和三房倒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有了出头的机会了!”
杭东南听毕苦笑道:“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这就奇怪了!不会是他们两人撒谎吧?”秋霜也蹙眉道。
“这不太可能!”杭东南摇摇头说道:“我把他们两人分开审问,他们没有串通的机会。再说了,若是撒谎也会撒得像一些,怎么可能撒这么荒唐的慌呢?”
这倒是的!春霞和秋霜都深以为然。只有事实如此,才会这么说。若是撒谎,能撒的出这种慌那不是天才就是疯子了。
秋霜正色道:“如果真的是年家二老爷、三老爷派来的人,那就不妙了!这两人如此狠厉,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我担心他们如果没有回去复命的话,会有层出不穷的刺客继续前来……”
这话一出,杭东南和春霞都变了脸色,两人明白秋霜所言十之八.九会有可能发生。对年家那样权势熏天的世家大族来说,有的是人力和财力,就算死了几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再派人来便是!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玩不起啊!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况且这贼还是天字第一号贼,防不胜防!
好好的日子眼看就要搅合得没一刻安宁了!春霞不禁烦乱不已。
杭东南似乎察觉到了,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偏头温柔的凝了她一眼,眸底深处含着歉意和愧疚。春霞心中一暖,回以一笑。她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事儿太憋屈、太叫人窝火!
“杭捕头,你再仔细想一想,到底有没有得罪过年家什么人?或者,事后自己也觉得蹊跷不对劲的?我呢,这就赶回去跟大少奶奶禀报这事儿,大少奶奶更了解年家,也可以给京中我们家夫人去信打听打听年家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近些日子你们出入多加小心,作坊里不是有不少买来的工人吗?最好将他们都组织起来安排巡逻和值夜,还有,我带来的那几个人暂时便也留下听杭捕头差遣吧!总之,若真的得罪了年家,虽然年大将军不在了,那也不是好惹的,你们一定要小心!”
杭东南和春霞感激道谢,秋霜不再耽搁,即刻便告辞去了。
留下这夫妻俩相对无言。
“霞,你去作坊那边避一避吧,至少那里人多一些。我想进城一趟,张大人冒险报信,这事儿我应该跟他说一声。”杭东南抚着春霞的脸说道。
春霞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你路上小心点。”
杭东南笑道:“放心,这两个人才来没几天,就算年家再派人来也没有这么快的!”
春霞自失一笑,自嘲道:“说的也是,如今我是草木皆兵了!”
“是我连累了你……”杭东南轻叹。
“你别这么说,”春霞轻轻道:“我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