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名叫伍建国,脸上是伤痕累累,看來在与警察的冲突中吃亏不小,进了派出所之后,他就一直在喊头疼,韩启国要送他去医院治疗。
“不要,不要去医院,韩指导员,我随便找个地方睡上一会就会好起來的,沒有地方睡,我就睡那黑屋子里的铺上吧!”伍建国死活也不肯去医院。
“那哪儿能行,老伍,你又不是坏人,我怎么能让你睡在黑屋子里面,这样吧!你实在不肯去医院,那就睡在我们的值班室里吧!”弄到最后,韩启国也沒有能够拗得过伍建国,当然,也沒有答应伍建国想睡黑屋子的要求,就采取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方法。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韩启国让内勤警察莘浩祥给三个居民买來了盒饭,敲值班室门的时候,伍建国却怎么也不答应,心中知道不好,赶忙就用力捶门,也沒有消息,到了最后在沒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让人撞开了房门。
“不好,出事喽!”
“老伍自杀了,这可怎么是好哩!”
“唉!你这个伍建国,哪儿不好死,怎么会死到我们派出所哩!”
这一开门,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家发现伍建国已经把铺上的褥单,撕成布条挂在门框上,将自己悬梁自尽。
原來,伍建国在被带离现场的那一刻,听到自家房屋被推倒的声响,就已经萌生了死志,韩启国让他在值班室休息,又为他准备了一个无人干扰的特定场合。
好心沒有好报,韩启国何曾想得到,自己的一片善意,却惹來了这么一场天大的麻烦,欲哭无泪,只好赶忙打电话向分局报告情况,还好在跟着任笑天后面工作,也算是学到了一点经验,在打电话给分局的同时,也把消息报给了治安支队。
任笑天听到是这样的情况,也是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才真的是好人做不得,如果把人关在黑屋子里,倒反而是什么屁事也沒有,那样的话,也就什么责任也沒有。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任笑天沉声问道。
韩启国有点意兴萧索地说:“死者的尸体,已经被家人给抢回了家,现在,死者的亲属,都围堵在派出所的门前,让我们交叫凶手!”
“局领导呢?他们是什么态度!”任笑天急促地问道,在他心中最关心的事,那就是皮磊志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听到任笑天在电话中询问分局领导的态度,韩启国也有点忍耐不住的骂道:“屁的态度,他们什么也不管,还在说风凉话,问我们是谁擅自作主,把人放任不管的!”
“分局不管,那就向市局报告呀!”不用问,任笑天其实也知道必然是这样的结果,好不容易抓到这样的机会,皮磊志怎么会不落井下石,说上几句风凉话,也是很正常的事。
提到市局的话題,韩启国倒是很庆幸的说:“市局的领导已经赶了过來,如果不是宋支队长带人來护卫,派出所的大门早就被人给冲垮了!”
“另外那两个居民呢?他们还在不在派出所里!”任笑天又想到了新的问題。
韩启国诧异地反问道:“找他们干什么?现在事情这么多,我们也就沒有时间管他们的事情!”
“指导员,你听我的话沒有错,赶快让程学进去找到那两个人,请检察院的同志找他们谈话,坐实我们沒有动手打人的证据,不然,事情就会更加麻烦,切记,切记,夜长梦多!”任笑天着急的吩咐说。
听出了话音的韩启国,也意识到有点不妙,连连答应说:“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不要着急,不要多说话,一切都等我回去以后再说!”任笑天赶忙又嘱咐了一句,从内心來说,他也知道仅凭韩启国这个老实人,根本无法驾驭这个局面。
从任笑天开始看寻呼机到打电话,桌子上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说话,就连一直在嬉笑的小海,也瞪着一对黑眼珠,不停地在看着小天叔叔,大家都能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才会让任笑天这么不顾礼仪的匆忙去打电话。
“小天,怎么啦!”
“小天哥,发生了什么事!”
水素琴和易芷寒同时开口询问道,只是听到对方的发问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水素琴还好说一点,是以任笑天的姐姐的身份说话,易芷寒却闹了一个满脸通红,总不能把自己说成是恋人吧!
在任笑天离坐之后,周绍松就已经从任笑天丢在桌子上的寻呼机中,看到了寻呼内容,作为警方的领导,当然知道死人的事情十分麻烦。
看到任笑天接好电话,周厅长关切地问道:“小天,具体情况怎么样!”
任笑天简洁地介绍了一下事情的全过程,然后说道:“周厅长,伯伯、阿姨,我恐怕要立即赶回去才行喽!”
“那个李震民混账,全不把老百姓的利益看在眼中,你们所的那个老韩也是糊涂,只要人进了派出所的大门,就要注意安全防范才对,光是好心肠,那是办不好事情的!”周绍松不满地评价说。
吴启明倒也沒有说什么?只是吩咐古鹏说:“小古,去让小车班派上一辆汽车,送小天连夜赶回去,发生了这么样的大事,一所之长不在位置上,是容易让人说闲话的!”
“來,小天,这些东西,你带在路上吃,不要急,有什么急事就打电话过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何文秀就已经让厨房里打好了一个食包。
周绍松只是把任笑天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