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比较大,通道也多,但沙成明曾来踩过点,兄弟们按图索骥,却也没费多大的功夫就找到了三幢二零一室。
兄弟们先是各自想办法潜伏在了小区里,找机会碰过头以后,大家稍稍商量了一会,就又各自分工,这把风的把风,开锁的开锁,虽然阿柱开锁略费了点时间,却也正如沙成明分析的那样有惊无险的成功了。
小心的进入室内之后,哥几个却不能确定赵敬东准确到家的时间,除了掀开窗帘观察窗外的动静,在等待的时间里,哥几个顺手还把搁放在茶几上的几个水果全给吃了,殊不知这一小小的疏忽,却给细心的赵敬东带来了更大的警觉,也从而感知到了他们的存在。
尽管赵敬东艺高人胆大,也对自己的身手充满着信心,却因为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也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人数,也就没敢妄自托大自持身手的高强而进入屋内,反而是谨慎小心的往门外后退了一步,还沉着镇定的喊起了话来,跟对手玩起了心理战术。
事实上,赵敬东的这一做法确实很高明,也确有成效,哥几个听了,心里面不免都是一惊,不知道是在哪里露出了破绽被人家发现了,心理上,也确实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其实,沙成明早已是从猫眼里看见了赵敬东,匆忙间就手势安排好了各位兄弟,自己的手里,也确实是握着一根一米来长、铁锹柄粗细的铁棍躲在了门后,准备来个一击得手。
若是赵敬东果真贸然的抬脚直接走了进去,这一铁棍击打下来,若是赵敬东没做任何的防备,或是防备的还不够彻底,就算不会被击晕或打残,至少也会失去了一大半的抵抗力,再办起事来,也就省心省事多了。
可赵敬东开了门锁却并没有顺脚走进来,反而是站在门外喊起了话来,沙成明的心里面不免就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却还是胆颤心惊。
夏夜固然凉爽,却已是深夜,住户们早都已经安然入睡了,楼道里,却也因此而格外显得安静,赵敬东的声音虽然适度,也没有故意报警和呼喊的意思,可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乍然响起,却也犹如春雷。
在这寂静的夜里,隔壁邻舍难免会有着梦浅睡不着的人,若是被赵敬东这乍然响起的声音所惊醒,就算不过来凑热闹,但谁敢保证他们不会用电话或手机去报警?
哥几个虽然是藏在了屋内,毕竟却还是翻墙入室的行当,若是不小心被人给抓住了,后果还真是有些不好想象。
还有,哥几个自己也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纰漏,竟让赵敬东忽然的就有了警觉,看来,那迪厅里的传说也不完全都是子虚乌有,也证明着赵敬东确实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哥几个不能不有些胆颤心惊,也都对赵敬东真有了畏惧,相互对视了一眼,就都不自觉的把眼光给投向了沙成明。
藏是藏不住了,临场再胆怯、也已经没有了用处,沙成明便对哥几个做了个手势,只自己一个人从门后走了出来,却也没敢立即动手,而是手握着铁棍冲着赵敬东抱了一抱拳,做起了江湖人的架势,“小兄弟,既然你已经是有所发觉,大爷我也就不再藏着躲着了,这也显得大爷我太不够胆气……大爷我现在已经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借着楼道里那电灯的亮光,赵敬东果然就看见了一个蒙面的中年汉子手持着铁棍站在了屋内,心里面也不由惊了一惊。
门后果然是藏着有人,而且手里还拿着接近铁锹柄粗细的能置人于死地的铁棍,除了心惊,胆大心细的赵敬东也不免有些暗自庆幸,庆幸着自己没有一脚直接踏了进去,否则这后脑勺上、若是被挨上了这样的一记闷棍,纵使自己的身手再好,也说不准是死是残?
虽然心里是有过”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可见了沙成明的这一身打扮和手里那一米来长的铁棍,赵敬东还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就轻蔑的说道,“走出来了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的特够卑鄙!不说别的,就凭你脸上那蒙着的面巾,你就不配做英雄,也枉你敢自称大爷……要是真英雄、够胆识,那就应该摘下面巾来,以真面目示人。”
沙成明虽然是很气慨的站在了赵敬东的对面,但脸上,却如火烧的一般,好在是脸上蒙着黑布,别人也看不见他的脸红。
忍了忍自己的难堪,沙成明回道,“小兄弟果然是名不虚传,也着实令在下很佩服,这摘下面巾不难,可此地……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小兄弟也果有胆识,咱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说话?”
“为啥要换个地方说话?”赵敬东故意装作不解。
沙成明尴尬的笑了笑,“好把事情彻底的做个了结,也免了会惊扰到左右的相邻。”
赵敬东已经看出了沙成明的心虚,也知道沙成明的用意,虽然也知道这样会更加凶险,但心里,却也正有着此意。
这沙成明虽然蒙着脸,灯光下,也只是露出了他的眼睛和鼻孔这一块,但他一开口,赵敬东却就听出了沙成明不是本地人,再目测着对方的眼神和身材,赵敬东就已经敢肯定,自己从来还就没有见过此人。
一个外地人,却又不是梁上君子,而且还说着要把事情做个了结,这一连串的线索,瞬间就在赵敬东的脑海里形成了疑问,也让他再次感觉到事情确实不再简单,弄不好,还就真与迪厅的出事有关。
不光是夏小美和众兄弟,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