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候,这沿海的电子表,服饰,以及那走私的香烟,只要你本事能运来本市,那就全都是些抢手货,也供不应求,而一夜能暴富,也根本就不是什么神话,而他黄金龙,也就是借着这个契机才发财起家的。
这最起先的时候,黄金龙也只是跟着别人下了一次沿海,倒卖些电子手表和打火机,然后就开始倒腾服装,再然后,就自己开了公司。说实话,这黄金龙却还确实真是一个经商的奇才,也只在短短的几年内,就积累了大量的个人财富,也成了本市最先富起来的人。
要说这经商做老板,还确实需要有着一定的头脑,就好比我,虽然曾经眼馋别人发财也曾下过了一次沿海,却是差点连裤子都被亏掉了……这个就不说了,这黄金龙有了钱财和自己的事业之后,也就渐渐的就脱离了我们这个小团伙,而我这个他曾经眼里的老大,也逐渐就在他的眼里渐渐褪出了那原有的光环……
单是这个,也还不能怨他黄金龙,毕竟哪个社会也都一样,不能只讲究胡吃瞎混,这该有的机会,该把握住的时候也就该把握住了,既然能发财,也自然就不能错过,毕竟这个社会讲究的不是拳头,而是个人的实力和腰间的财力。
他黄金龙渐渐有钱了,也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公司,他这手下……自然也就渐渐有了他自己的那一帮人,也就不再依赖着我这个曾经的大哥了。不过,在他黄金龙真正发了财之后,我也是痛定思痛,也终于就找到了一条属于我自己的发财的路子,而且也渐渐还混的相当不赖。
那时候,街面上已经开始渐渐兴隆起来,到处都是那经商做生意的个体户,也还有那偷偷摸摸摆摊设点的。
我没有他黄金龙那一颗能经商的头脑去做生意,但我却有着一身的身手,还有一帮跟我一样也不会做生意的兄弟,于是我就瞅准了这个时机,也成立了我自己的“公司”。
我这公司当然不是正规的,因为工商所给我们发不了执照,当然,他们也不可能会给我们这样的公司来发执照,因为我们是收保护费的。
既然有了摆摊设点做生意的,也自然就会有着那么一帮爱挑事故意找麻烦的人,仗着自己的这一身身手和手下的一班兄弟,我们打打杀杀,就逐渐吃下了这附近的一些街面,慢慢地还能扩大开来,最鼎盛的时侯,我这“生意”甚至还扩大到了近半个市区,就连当时的市中心,也有近半是我罩着的,可谓是红极了一时。
敬东,你可别小看了这种生意,这种生意如果做得好,还真他妈的挺来钱的,但有一点,那就是你的收费得合理,不能太高,要是太高了,这别人的心里就不会乐意,但也不能定的太低,因为太低了,也就他妈的没有啥意思了,自然也就无利可图。”
说到这里,花詹善似乎是说到了高兴处,竟还情不自禁的就吐了脏口。
江湖上混过的人,基本上都有着那爱爆脏口的习惯,赵敬东当然也是不以为意,却对花詹善的强收保护费竟感起了兴趣来,于是赵敬东拿起酒杯跟花詹善碰了一杯,然后就问道,“这别人是在做着自己的生意,您却要跑去强去收保护费,这别人的心里怎么能会乐意吗?而这费……又怎么可能会合理?难道就真没有人敢反对?”
花詹善回道,“你没有亲自做过这一行,兴许是会有些不太清楚……”
赵敬东还确实不是怎么太清楚。
虽说在社会上也已经混了这么长时间了,可赵敬东却一直都是呆在迪厅里,而且也还没人敢来收过保护费,虽然也曾听过刘三王四和二愣子他们的说明,但真实的情况,赵敬东既没有经手过,也没有过切身体验,还真是没太弄的懂,就有些不太弄得清楚这些商户们是怎样的一种心理,更令他很好奇的,却还是花詹善这话语中的“合理法”,于是赵敬东就很想听听这有过实战经验的花詹善是怎么解释的。
见赵敬东的面容确实有些茫然,花詹善就不由的有些想笑,也觉着赵敬东似乎还真有些稚嫩,却也解释道,“这世上,在任何时候甚至任何朝代,都会有着那么一些爱贪便宜的人,也总会有着那许多吃了饭却不喜欢做事的人,他们这里敲诈一下,那里贪个便宜,虽然少,但总会天天来,小摊小贩们自然是也不堪其扰,加上生意上有时也会有纠纷,而且在那时,社会制度也还不是那么的太完善,这些做生意的,有时自然也希望能有个保障,能交上这笔钱,他们的心里,却反而是更安心了。”
花詹善的这番解释,要是说是在说他自己,或许倒还贴切,但对商户来说,其实却有些勉强,但也确实是道破了这社会上的某一些弊端,就算是现在,不也一样还是有着那变相的保护,不也一样还被商户们默默的在忍受!
赵敬东做出了恍然明白的样子,然后就又问道,“那您这保护费是怎么收的?这行也真的很来钱吗?噢,您已经说过了他黄金龙了,却始终还没有提到过我师父,我师父那时候……不会也是跟您一样、也在混着这个吧?”
“你师父啊……”换詹善顿了顿,却没有直说,而是卖了个关子,“听我接着听下去,你自然也就知道了。”
花詹善说完就扔了一颗花生放进了嘴里,然后就又接着边吃边喝边说道……
“那时候我们一个摊位,一回也就收他们一块两块的,店面吗,好像是三十或五十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