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只感觉拳头打在一座万年铁山上,竟是纹丝不动,不能寸进分毫,大感诧异,收起拳头,凝眸望去。
只见斜刺里一道黑影飞出,一把抄起汤臣的身体冲天而起,变戏法一样将汤臣尸体隐入乾坤戒,一个纵跳,来到薛梅的尸体旁,右手五指曲张探出,将尸体吸起来,同样隐入乾坤戒。
收起两具尸体,黑影转而掠向被星宇宗弟子截杀的汤臣师弟尸,如法炮制,干净利落,一眨眼的功夫收起了三具尸体。
薛梅的尸体被无名之人收起,风飞岂能容忍,问道:“前辈,你将我星宇宗的门人尸收起意欲何为?”
黑影却是置若罔闻,目光忽然掠向坍塌的屋宇废墟中,飞身纵跳而去,双手推出一股庞大精纯的褐色灵气潮,竟是将坍塌的屋宇废墟都给震起。
而在这些屋宇的断壁残垣中忽然现出一具软绵绵,但是还保存完好的一丝不挂的女子身体,黑影没有任何的害羞,毫不犹豫飞近,将尸体收起。
然后,不再废话,吭哪怕一声,一步踏走夜空,身影模糊,就此消失不见。
……
“是它?”
被澹台光悄无声息带到大战就近一座阁楼的石黑白竟然见过那个黑影,不由的轻轻低语。
“你认得那头元婴期妖兽?”
元婴三品的澹台光灵识之强大,就算是整座苍城里面的人说的话他都可探听得一清二楚,何况就在身旁的石黑白的话语声。
“不认得。”
石黑白一口回绝。
“那你惊叹什么是它。”
黑夜里,澹台光目光盯着显得古怪的石黑白,没有丝毫的不适应。
“见过而已。”
石黑白沉思道,眸光掠向了又有修士飞来的庭院,那里一片狼藉,只能用废墟来形容了。
“你一个小小的灵气期见识倒是颇为的宽广,这就是你五行体的不俗之处。”
澹台光的话带着浓浓的嫉妒之意,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杀意。
……
“风飞,你把我师弟汤臣怎么了?”
一声叫喊自黑暗中破开,数道身影联袂从黑夜苍穹中飘飘飞来,当先挺立一名头扎两指宽头箍一头马鬃虬髯似头的修士,声音正是出自他的嘴。
风飞沉静如水,眸光微寒,冷声道:“汤臣为非作歹,先是猪狗不如的强暴了我星宇宗同门师妹李婷,后来又杀害了我前来援救的同门师妹薛梅,如此心狠手辣之徒,我已经将他送往了黄泉路,为我两位同门师妹陪命。”
“好一个送往了黄泉路,那我后来赶到的同门师弟呢,他如今在何处?”
头箍修士怒火中烧,却是强自控制下情绪,追问道。
风飞冷哼一声,不甘示弱道:“他不识好歹,助纣为虐,一并杀之。”
头箍修士寒声狰狞道:“尸体都不给留下,不讲一丝情面,那也无需赘言了,你我圣火教星宇宗开战就是。”
头箍修士说完,作势欲扑。
风飞想解释,却来不及了,做好抵抗的准备。
“罢手。”
一声仿佛与生俱来带着威严霸道的声音平地而起,只见一行形如南雁归的黑衣剑修从黑暗的街口急冲出来,纷纷纵跃飞掠,横亘在风飞与头箍修士的中间,密布成一堵人墙。
头箍修士强行压下提升到顶峰的灵气劲,怒道:“玄武剑卫,我宁明希望你们不要插手,这已经不单单是简单的仇杀,而是关系两个宗门的颜面,不战不足以缅怀死去的同门,不战不足以抚慰健在的生者。”
“圣火教的宁明道友,血案既然生在苍城,我希望能交给宗律司来审理判决,而不是两宗无休止的厮杀,无谓的死亡。”
回复的是一名四星剑卫,神情肃穆端正,凛凛生威,但却只有金丹七品的修为,且还是来的五名剑卫当中最高修为的修士。
“宗律司审理判决?宗律司能做到公正严明吗?宗律司能让死者复活吗?赔偿一些灵石宝物,人都死了,要来何用?”
宁明愤慨的说道,神情激愤,气息暴虐而动,似乎对这宗律司的审判深有感触,一连三问,句句生寒。
那名四星剑卫没想到宁明如此不给玄武剑卫脸面,惯来高高在上久了,薄怒道:“那依着宁道友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宁明毫不客气的道:“谁杀我师弟,我便杀谁偿命,就不劳烦宗律司的前辈费心。”
“宁明你可真是大胆包天,玄武王朝有玄武王朝的王法,你想越过宗律司对付星宇宗的道友,你就不怕连累了培养你的圣火教?”
依着这位四星剑卫往常的性情,早已经拔剑开战,哪会言语拖延,无奈如今却是修为弱了好几阶,开战只会是自取其辱。
一位修士不在乎自身的生死,却不可能不在乎生他养他的亲身父母,所在的家族,或者一手培养成长的宗门。
这位四星剑卫无论是眼光和修为都是不俗,呆在这小小苍城无疑屈才,深谙威逼利诱的真法。
被他如此威吓,作为圣火教真传弟子的第一人,宁明火冒三丈,却不得不服软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后果冲我宁明来,我宁明愿搭建生死台与风飞生死决战。”
春生大6有这么一条战约,但凡有修士搭建一座生死台出生死决战,只要决战,不死不休,无人能够阻止,无论其余修士背后的势力多么强大,出手阻止都是被人唾弃的,可人人杀之,约战双方杀死了对方,也无需被审理判决。
“风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