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印象里最后听到的一句话大概是‘你在丢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过来啊’。
只感到身体轻飘飘的,然后如同在空中滑翔一般,之后头部一阵剧痛。
现在眼前一片空白......我是死掉了吗,这是死后的世界吗,这样啊,原来根本没有什么奈何桥,就只是这般空虚的景象啊。
可恶,好不甘心,好想继续活下去。
“夏海,夏海?”
呃,谁在呼喊我的名字,是迎接我上路的天使吗?
好安心,这温柔的声音,这托起我后脖颈的粗壮手臂,这结实的胸肌,还有这茂盛的毛发.......
“哦~夏海boy,你没事了?”
“............”
“哎呀,真是吓坏我们了,看到你睁开眼睛我们就放心了。”
“啊哈哈,我真傻,天朝根本不在天使的管辖范围内啊,这里的特产是牛头马面才对,哈哈哈。”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你还活得好好的捏。”
夏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果然不是什么牛头马面,是寸头的体委和......猩猩脸体育老师。
“呜呜呜,老师,体委,我竟然还活着,呜呜呜。”
两行激动的眼泪滑过眼角。
“真是的,哭什么嘛,相比插班生同学你的这个伤算是轻的啦,他可被你的刺猬头害惨了。”
“诶?这么说我头上的这些血其实不是我的......?”
“哈哈哈,说什么傻话呢boy,你只是轻微的擦伤罢了。”
“哎呀什么嘛,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果然,知道自己没事后身体也变得好轻快,噌的一下夏海坐了起来。
“复活复活!哈哈哈,我夏海大人又回来了!”
“哦,那么夏海boy,看你也没事了,我们来谈谈吧。”
“?”
也许是自己的头部确实刚刚受到撞击了吧,夏海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些什么。
他想扭过头去,仔细再确认一下。
但是动不了——自己的头正被之前扶自己起来的粗壮大手紧紧抓住,钢丝一样坚硬的刺猬头再次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哦吼,发球机,球网,场地围栏,我不讨厌年轻有活力的boy,但是我们该好好的谈一谈了对不对嗯boy♂?!”
“等,我?!”
夏海说到一半停下来了。
反正自己解释也没什么用了吧,果然——
“我们上路吧,寸头猩面。”
“寸头猩面又是什么啊......所以说夏海你其实没事......?夏海?夏海?哇,这不已经面如死灰了啊?!快送去医务室!”
与此同时的医务室内。
“切,为什么我非要陪你这家伙来医务室啊?真是麻烦死了。”
银色碎发的高中生少年坐在白色的病床边,一脸的不屑。
“你真有脸说,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
他说话的对象,坐在黑色小凳上的金发少年回过头去对着他吼道。
啪!
“不要乱动啊你这臭小子!”
娇小的手掌将白色的纱布贴狠狠的拍在刚刚涂过消毒药水的少年脸上。
“哇痛痛,轻,轻一点呜!”
金发少年发出狼狈的叫声,完全没有了那种高冷的感觉,而是他这个年龄该发出的孩子般的叫声。
“噗哈,什么专业训练啊,什么在部队待过啊,结果还不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布良寻嗤之以鼻的嘲讽。
“才,才不是啊!我们部队里的医疗兵姐姐温柔的多了,哪像这个小不点......”
凯因涨红了脸,完全忘记了疼痛抗议到。
啪!
又一张白色的纱布贴,用比之前更加强劲的力道拍在他泛红的脸上,让他变本加厉的回想起了之前的疼痛。
“呜啊!!!你,你......”
“我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医疗兵姐姐,更不是什么小-不-点,别没‘大’没小的啊臭小子!我可是比你年长的‘大人’哦。”
扎着漂亮蝴蝶结发带,娇小可爱的白小免老师一如既往的强调着‘大’这个字,显得意义不明,就好像这样会让人觉得她其实是一个大人那般,虽然这的确就是事实。
“话说为什么医务室的老师也是你啊......这又是什么庶民的奇怪传统吗?!”
凯因明显很不满意这个事实,毕竟自己本来就被刺猬头扎伤的脸被这个小不点老师再次粗暴的对待了,还让自己在讨厌的竞争对手面前出了丑。
“这个嘛,因为很闲啊,而且恰好懂一些医疗知识?顺带也是人手不足吧,毕竟现在的时期,医学专业的毕业生都被政府分配到drf当中去了,待遇又很好,谁会为了这么点工资来当个小医务室老师呢?”
白老师将之前用过的几瓶药水纷纷盖上盖子,然后收进了储物架上。
“哼,也许这道理给一般人说得通吧?随行军医的确待遇很丰厚,但实际上能被分配到drf部队中的仅占很小一部分,先不说要极高的专业水平,还需要严格的训练,熬不住的人比比皆是,而且这学校的待遇可不会差哦?校长可是‘那位’先生,我觉得他在工资上面的问题不会吝啬的。”
凯因振振有词的说了一大堆,白老师脸上明显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毕竟他说的都是真的。
“哎......你这个富二代知道的还挺多嘛?”
布良寻装作拍手的样子,一半嘴角向上扬起露出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