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啊,咱们在这里已经找了三个时辰,按照你我的速度来算,别说这区区数万米宽的飞渊蓝山,就算几千里路也该走出去了,可如今……”
冥飞狐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上方,发现依旧是那种化不开的浓稠蓝雾,便皱眉说道!
让他云落天却叹了口气,,目光向四周打量了一阵,道:“等你提醒,老夫早就不知身在何处!”
“这么说,你早看出来了?”见此,冥飞狐满脸怀疑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听到这番话后,云落天低头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其实当我们进入这飞渊蓝山的一刻,就已经陷入大阵,这里的空间可以说是无边无际,就算你我再走几个时辰,也不可能到达边际!”
说到这里,他的话音却顿了顿,接着叹息一声:“老夫可惜只是个炼药师,对这阵法之道还不如那个混小子清楚,就算早跟你说了又能如何?”
“嘿嘿,你还别说,那小子也只有这么一点儿长处,其它的方面,老夫真是不敢苟同!”冥飞狐笑着说道:“贪生怕死不说,还贪财好色,真是丢尽了你那张老脸!”
云落天显然不想听到这些话,脸色一沉,哼道:“老东西,世上谁不贪生怕死?至于贪财好色,你比他也强不了多少。至少我那徒儿到现在为止,也仅喜欢过两个女子,哪像你,年轻时不知糟蹋了多少,老夫跟你站在一起,都觉得害臊!”
说罢,还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骂道:“老不正经!”
“云老鬼,我们是在说你那徒弟,干嘛又扯到老夫身上,再说,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老夫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你休要再提!”冥飞狐似是有些恼怒,重重的哼了一声!
见状,云落天脸色却露出了一抹微笑,神情戏谑的道:“改邪归正?当年要不是冥姬,你会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四个字么?别以为你那点儿破事能捂得住。在九天十八域,谁不知道冥域老鬼,被冥姬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躲在茅厕里一年零三十六天?”
“云老鬼,你这是诚心要打架!”闻言,冥飞狐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随即便要动手!
而云落天却身形一晃,退到远处,笑了笑道:“要打也得换个地方,在这里老夫可没兴趣!”
收掌而立,冥飞狐嘴中哼哼了一声,算是将怒气压下,随即打量着四周的蓝雾,道:“怎么走?”
见此,云落天也一改先前的奚落笑容,皱着眉头道:“看这蓝雾,应该是某种阴邪的阵法形成,但凡阴邪之物,都惧至阳至刚的东西,比如说火焰,或者雷霆,可惜你我现在……”
“废话,老夫岂能不知道这些,你还是说怎样破除这座大阵!”岂料冥飞狐有些不耐烦的哼道!
可云落天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办法!”
一听此话,冥飞狐的双眼就猛然圆瞪,盯着他,怒道:“没办法?”
而云落天却叹了口气,索性坐在那里,抬头望着上方的蓝雾,沉默许久,才说道:“如今只能等,或许有人也会看出这里暗藏的阵法,将它破除!”
“老家伙,别怪我没提醒你,飞渊蓝山每次出现,可仅有三天!”冥飞狐冷笑着走了过来,一脸阴沉的哼道!
对此,云落天却是无奈一笑,抬眼看着他,道:“你要是有把握走出去,大可以去试试,老夫绝不阻拦!”说完这句话,仅是阖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而冥飞狐的脸庞则微微颤抖,随后也不得不叹了口气,坐在那里,道:“得之吾幸,失之吾命,算了,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在这里等着吧,希望那小子能早点儿醒悟过来!”
“他?呵呵,他恐怕也遇到了麻烦,否则,以那个混小子的性格,早已把这里搅的天翻地覆!”云露天偏头看了一眼,微笑着说道!
冥飞狐似是没有听到,双眼望着前方的蓝雾,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云老鬼,我们最终要的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闻听此言,云落天怔了怔,眼中随即杀意大盛,冷冷一笑,道:“你要的是什么没人清楚,但老夫却要当年围杀我的那些人付出代价!”
见状,冥飞狐却是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这具陌生的躯体:“付出代价又如何,我们还能回到过去不成?有些事恐怕一生都无法再去改变!”
张浩背靠着一堆碎石,看着冥清河擦拭手中的量天尺,突然问道:“你是冥殿之人?”
微微一顿,冥清河随后点着头道:“是……也不是!”
这句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继续问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话……”
冥清河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情竟有些冷漠:“我是冥殿的一个弃徒,因犯了冥规,被驱逐出冥殿,这一身修为是在其它地方所学,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说到这里,冥清河的脸上露出一丝戾气,将量天尺收入怀中后,站起身来,凝望着前方的蓝雾,冷笑道:“在他们心里,庶民就是庶民,没有了那一丝所谓的血脉,就算你做的再好,最终也无人能见。”
话到此处,却见他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当年我在做完一个冥殿交代的任务后,身受重伤,想向他们讨要一颗疗伤的丹药。你知道那帮人说什么?他们竟然说一个庶民,不值得去浪费一颗疗伤之药!”
“这的确过分了一些!”闻言,张浩也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