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啰说道:“你说怎么办?”
岳胜说:“要不这样吧,你输了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我三声爹!”
“叫三声什么?”
“爹!”
那喽啰笑了,又问了一遍:“叫三声什么?”
“爹!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
“哈哈哈哈……爹耳朵没毛病。”喽啰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放心,猪是不会先死的。”
岳胜咬着后槽牙说:“等你叫完我三声爹我第一个把你宰了,我不杀无名小卒,报上名来!”
那喽啰也年轻气盛,气宇轩昂得说道:“你爷爷我姓陈,叫陈月坡,你叫什么!”
“我叫岳胜,你给我记住,就算我活不了,我死之前也要宰了你!”
陈月坡?寇准想了一下,再仔细看了看这个人的脸,这不是那天在樊楼上对诗的那个陈月坡么?他说他行走江湖,看他气质和相貌,当初对他还有些钦佩,想不到是山寨里的强盗。
陈月坡嘿嘿一笑,走到那个小孩旁边说了一句话,那小孩从怀里拿出一个弹弓,还有一把铁珠子,递给了陈月坡,岳胜一看不好,他拿弹弓干什么?我这在笼子里不成了活靶子了吗!
陈月坡脸上一阵阴险的笑容,捏起一颗珠子,拉紧了弹弓,瞄准岳胜“嗖!”得一声,铁珠子正好打在岳胜的脑袋上。
“啪!”
“哎呦!你踏马的这算什么,有本事把我放出来!”
“嗖!”
“啪!”
“哎呦,我的耳朵!陈月坡!你给老子等着!”
“嗖嗖嗖!”
“啪啪啪!”
“陈月坡我日你祖宗……”
寇准赶紧拦住他:“岳胜你就少说两句吧……哎呦!别打我啊,又不关我的事……哎呦……”
……
夕阳已经染红了天边的一片云彩,而此时在上官雄的闺房内,李青还在昏迷当中。
上官雄一直在床前陪着他不走,不是因为别的,就怕走了之后这混蛋会再翻她闺房里的东西。
李青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也有好几天了,先别说有没有水土不服,单是这么来回折腾也够他受的了,再加上今天中毒,面容颇为憔悴,嘴唇也都干得有些开裂,上官雄看着有些不忍,心想这混蛋虽然混蛋了点儿,但是如果真能把我爹救过来,那也算是我的大恩人。
于是倒了一杯茶水,走到床前把李青的头扶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茶杯慢慢凑近李青的嘴唇。
这时候一个青年女子突然闯进来,把上官雄吓了一跳,嗔道:“不是跟你说敲门再进来吗!”
那女子像是没听到一般,看见上官雄搂着李青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又喜上眉头:“上官姐姐,老寨主醒了!”
上官雄惊喜得说道:“真的?”
那女子用力点点头:“你快去看啊,老爷子还能跟大家伙说话呢!”
上官雄手里一抖,一杯茶水全倒在李青脸上,身子一下子站起来,也没管李青的脑袋,李青的后脑勺直接砸在了床上,“咚”得一声把上官雄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急匆匆随着青年女子走出了门外。
李青被这么一浇一扔瞬间也醒了过来,抹了抹脸上的水,揉了揉生疼的后脑勺,难受得翻了个身。
“至于这么狠么,玛德疼死我了。”
李青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道划痕也被包扎起来,在醒来之前隐隐约约记得上官雄出去了,但是为什么出去他不知道。又摸了摸脸,那道口子也结痂了,等痂掉了,很快就会恢复我那标致俊朗的面孔。
从床上下来,看了看门外的院子,现在天色已晚,院子里也空空如也,看门的两个女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心想上官雄和那两个青年女子又不在这里,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李青悄悄走出了院子,心想岳胜他们都在前山猪圈里头,要想救他们我得到前山去,可是前山那么多喽啰兵,恐怕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得想个办法才行!
李青边走边想,都说趁火打劫趁火打劫,黑熊怪趁寺庙着火偷走唐僧的宝贝袈裟,诸葛亮火烧赤壁,火烧新野,火烧藤甲兵都是用火,看来想干大事,就得先特么放把火!
想到这里,李青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有一团黑烟冒出来正徐徐上升,现在是黄昏,山寨上已经开始烧火做饭了,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今天想不放火都说不过去了。
李青心里说不出的激动,打小时候就爱玩火,尿了好几回炕,挨了好几顿揍,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今天在这儿好好给它烧上一把。
李青偷偷摸摸来到厨房院子里,厨房里守卫不是很严,李青躲躲藏藏得倒是没被人发现,这里整整四五间屋子都是烧火做饭的,有蒸馒头煮饭的,有荤素煎炸的,有烧烤牛羊的,还有杀猪宰鸡的,整个山寨的伙食都在这个屋里里烹饪,一到饭点儿就忙得焦头烂额,乱乱哄哄。
李青走到一个屋前,屋里一条虎彪大汉正在烤全羊,隔着老远就闻到了羊肉的香气,大汉光着膀子,不停地扇着扇子,让碳火更旺一点,羊肉上的油滴到碳火上“滋滋”直响,肉色金黄让人看了就想一口咬上去,然后溅得满嘴油,李青忍不住舔了舔流出来的哈喇子。
那羊肉太诱人,一时间看得走了身,那大汉转过头看见了他:“你是谁!”
李青一愣,眼珠子一转,连忙拱手道:“在下是新来的厨师,见这位大哥烤全羊非常精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实在冒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