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死因一样,保不准就是同一人干的。
谢恒玄?
岁鸢是有点怀疑他,可心里又觉着万分古怪。
先皇后死的时候,谢兰心才五六岁,谢恒玄比他还要小上一岁呢。那么小的孩子,能策划的那么周全嘛?
就是皇家的孩子再早熟,也没有这么个说法的。
“难怪!”岁鸢恍然大悟,合掌相击,道:“当时谢兰心口口声声说我是负心汉,想来是年幼时先皇后说的太多,他给记下来了。这一记就是十年,这么一想,他还真的挺惨的。”
谢怀简抿唇,“好端端的,你提三哥做什么?”
岁鸢尬笑道:“你不是说起先皇后嘛,我就突然想起来这事了。”
【宿主。男主会不会不喜欢你和谢兰心走的近?方才你只是回头冲谢兰心笑了一下,男主就不依不饶的闹了你一路。】
岁鸢沉思两秒,心中一喜。
【他会不会突然灵窍一开,喜欢上——】
【喜欢上谢兰心?】
【……】
明白了。系统也是个钢铁直男。
不过这一番心中交谈倒是提醒她了,如果想撩谢怀简的话,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如此,以后可能就要多多劳烦谢兰心了。岁鸢提前在心中冲谢兰心道了句抱歉。
“我们不提这个了。”谢怀简唇角微勾,“说起负心汉,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我的前世究竟发生过什么。月色正好,不然趁现在,岁鸢一并说了去?”
不要哇!!!
她还想继续吃瓜呢。现在她可是好奇的不得了。
究竟谁是真凶,常乐好端端的又为什么自杀,这些都没弄清楚呢,突然要她搬出自己的瓜,给谢怀简吃,她老大不乐意了。
虽然这个‘瓜’,是个‘假瓜’。
是她编出来的前世。可只要一想,若是她眼泪婆娑的诉说动人的爱情故事,这厢直男如谢怀简,眨着死鱼眼半天找不到泪点,想想就让人窒息。
岁鸢接过谢怀简手中的香茗,忍着尿意,淡抿一口幸有冷香。
什么都不重要,这个范儿得先起来。讲故事之前,是肯定要先酝酿酝酿的。
“那是我喝过的。”
“啊?你怎地不早说?”岁鸢‘啪’的一声放下茶杯,正想抱怨,眼珠一转,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嘿嘿笑了一声,“不过咱这算是间接接吻了吗?”
谢怀简嘴角微微莞尔,道:“岁鸢觉着算不算?”
得嘞,球又给踢回来了。
岁鸢拿手指细细的绕着杯口描绘着,笑的蔫坏的,道:“我觉得自然是算的。都做过这种事情了,那怀简以后是我的人啦,好不好呀?”
她的语气软糯,带着点哄骗的感觉。
谢怀简不做声的看着她。
岁鸢看势头正好,赶忙下第二波狠药。她轻轻抬手,牵起谢怀简一缕青丝,指尖绕着打转。
笑了一下,又故意拿发尾去扫谢怀简的唇,看谢怀简不自在的躲开,她方才继续开口。
“怀简已经到了定亲的年纪,反正跟什么人在一起都是过日子,不妨考虑一下我?你看,论美貌,我自然是数一数二。论性格,你我早就匹配过一轮了,我前世就对你摸得透彻,今生还省去了磨合期。怀简好好想想嘛,你赚到啦。”
说着,岁鸢不自觉带上了一点撒娇的语气。她是大龄,可这小女生的娇俏倒是学的一点不落,不仅不害臊,还颇为自得。
人家是越活越老,她偏不,她就要活的年轻,这样才会有人宠着过,多爽呀!
谢怀简微抬手,将发丝从岁鸢手指中抽出。又往后一靠,懒懒的倒在椅子上,眼弯如月,烟水秋瞳看着好看极了。
“不行哦。”
岁鸢急了,“为什么不行啊!”
谢怀简笑,“你年纪同我已经不合适了。”
岁鸢一口气堵在胸前,“怎地不合适?!你看我像多大。”
谢怀简:“好几千?”
岁鸢怒:“……”
谢怀简惊异:“莫不是以百作计量?”
岁鸢暴怒:“……”
谢怀简:“两百。不能再少了,你都说跟我前世在一处过,这么一算至少也有两百岁。”
看谢怀简一脸‘这次我总猜对了吧’,还颇为欢心的模样。
岁鸢大怒特怒,气道:“我是说我的脸!我看起来顶多豆蔻之年,哪里像几千岁的老妖婆啊!”
谢怀简笑呵呵的,拿着方才两人都饮过的杯子,添了点茶水,细细抿了一嘴,奇道:“这幸有冷香平日里没有这般甜的。”
岁鸢被年龄论严重打击,故意恶心他道:“那是因为我吐了口水在里面!”
谢怀简淡定道:“是吗?难怪。”
岁鸢冷哼,高贵冷艳道:“等你恢复前世的记忆,你会后悔如此对我的。”
谢怀简笑出声:“我又怎么你啦?”
岁鸢:“你!罢了,我给你说说我们的前世,你听完心中自有定夺。”
谢怀简点头,笑道:“一定又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还是个悲剧。”
“……”莫名有一种被对方看透了的感觉,岁鸢心里直打鼓,赶紧搬出早已编好了的故事。
“前世,你是贫穷的书生。进京赶考无门无路,刚出家三日就被人骗光了盘缠,灰溜溜的沿路乞讨回了家。”
谢怀简疑惑:“乞讨?”
岁鸢:“是的,乞讨,而且还特别惨的乞讨几百里,方才回了家。”
谢怀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