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峰县,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明明还没到任何节日,却是全城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其热闹程度比四仙宗设立的春节还要热闹得多。
这是因为平峰县来了一位算命先生,虽然他是个瞎子,也仅仅只是一介凡人,外号就叫二瞎子,不是一般的稀松平常,但就这位二瞎子,算命那叫一个神乎其神,具体有多准,旁人说了不算数,真正亲眼见识了才能真切体会一二。
然而,名利往往伴随着风波。
二瞎子算得准也就罢了,价格还又那么便宜,生意那叫一个火爆,便是持观望态度的达官显贵也按耐不住了,纷纷上门求卦。
这就直接导致了周边城市算命馆那叫一个冷冷清清,三两天也就罢了,可二瞎子已然在平峰县安家落户,开设了“瞎子算命”馆,这就是"c"裸的打脸抢生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介凡人,还敢在咱们修仙者面前卖弄那么点雕虫小技,你也配?
要整垮一个算命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他算命,只要众目睽睽之下他算不准,那就是自砸招牌,三两次过后,必然门可罗雀。
尚飞宇乔装打扮成一位外地富商,乘坐豪华马车来到了平峰县。
乖乖,那真的是人山人海,夸张得一塌糊涂。
尚飞宇冷哼一声,很是不以为然,咱要是也愿意白菜价算命,整个郡都得人满为患。
马车缓缓前进,几乎是一步一停,总算挪到了“瞎子算命”馆附近,然后前方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尚飞宇只能下了马车徒步前进。
两位五大三粗的下人粗鲁地推挤开人群,引着尚飞宇一路前行,来到了“瞎子算命”馆门前。
尚飞宇一撇嘴,就这么个小地方,也能叫算命馆。
尚飞宇哼了一声,抬脚就往里面走。
“哎哎哎,你干嘛呢,没看到要排队么!”
“你有号码牌么?”
“站住!”
“还往前,干嘛呢!”
门前大排长龙里的人们不乐意了,拦住了尚飞宇。
“爷我从不排队,让开。”尚飞宇傲然道。
“那你可以去别的算命馆,二瞎子先生这边可不管你是谁,想要算命就得排队。”
“后面排队去!”
尚飞宇面色一沉,冷冷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你就是仙人,那也得排队。”
“咱们可都排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才轮到咱们,你凭什么插队啊。”
“排队去。”
……
岂有此理、胡说八道,仙人岂会找一介凡人瞎子算命?就连我这么个修仙者都瞧不上眼,我只是单纯过来找茬的,你们这些个家伙竟然拦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的样子。
尚飞宇火气腾地就窜了上去,直接往里面闯,将强行拦截他的人们撞翻在地。
“放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
化身十来岁小女童的张琴心出现在门口,左手叉腰,右手点着尚飞宇鼻子,娇喝道:“你干什么,这里可是二瞎子算命馆,也是你放肆的地方。”
切,这里爷都不稀得过来的,尚飞宇斜了张琴心一眼,冷哼道:“爷我长这么大,就没有排队过。那二瞎子呢,让他出来给爷瞅瞅,别不是个假瞎子吧。”
张琴心娇喝道:“我家先生岂是随随便便可以见到的。”
尚飞宇嗤笑道:“那要给多少钱可以见到?你出个价吧。”
张琴心翻个白眼,说道:“多说无益,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吧。”
“爷我偏偏就来了。”尚飞宇对着屋内喊道,“二瞎子,你只是瞎子,可不是聋子,给爷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爷们,快点出来。”
“吵什么吵!”
“什么人呢。”
“这里可是清静之地,岂容你胡闹!”
……
人们愤愤不平,对着尚飞宇横眉怒目。
很快,就有平峰县的两位官差小跑了过来,扫了尚飞宇一眼,呵斥道:“就是你在闹事么?先且警告你一次,若再冥顽不灵,咱哥俩可就不客气了。”
尚飞宇微微皱下眉,没想到这二瞎子这么快就跟衙门扯上了关系,自己现在毕竟只是个外地富商的身份,不宜跟官家结怨。
尚飞宇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尚飞宇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回到马车,立即吩咐俩下人去打探情报。
这“瞎子算命”馆还真就奇葩,每天鸡鸣时准时开馆。
那位二瞎子的跟班小丫头会在前一日闭馆时发放一百个号码牌给后续排队者,当天求卦者凭号码牌依次入馆算命,一百个算完差不多就到了下午。若有闲余时间则继续算命,这就得排队了,到了晚饭的饭点,准时发号码牌闭馆。
怎么说呢,还是僧多粥少,严重不够分的。
既然如此紧缺,那就有市场。
黄牛们纷纷冒了出来,专门排队获取号码牌,而后高价转卖。毕竟每天前一名就只认号码牌不认人。
一时之间,平峰县黄牛横行,恨不得家家户户都过来排队当黄牛,但毕竟号码牌有限,黄牛之间的竞争也是相当的激烈。
当然了,更多的还是真正诚心求卦算命的。
俩下人费了一番功夫,寻到了一个黄牛,不过黄牛狮子大开口,咬死了价格不放。本想寻求其他黄牛,谁曾想黄牛竟然那么的稀缺,价格反而更高,就是这么的奇货可居!
俩下人找了小半天,最后还是无奈折回去找当前那个黄牛,砍了许久价格,才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