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寿诞正宴,达官显贵、名士乡绅来了不少。折家在西北已经扎根了几百年,从先前的唐朝,后经历五代十国时期再到现在的大宋,不管谁家当皇帝,都非常倚重西北折家。不光是折家出了很多将才,还有折家在整个西北的威望,哪怕是政府官员,绿林悍匪,甚至西边的党项人,北边的辽人,都非常的忌惮。/p
“叔父,叔母。”这会一个看起来三十七八岁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此人身材高大,走路时步步生风,一副军人做派,进来就给杨邦乂夫妇打躬作揖。/p
“镇山来了。”杨邦乂虚扶一把,和蔼的说道。/p
“麟儿,快来见过你大兄。”杨邦乂又让杨麟给这个中年男人见礼。/p
“大兄?”杨麟一脸迷茫的看着那个中年人,这人好像是不是自己小时候见过,有些面熟。只是可能当时杨麟刚来这个世界,脑子有点乱,没用心记住。/p
“麟弟,你长这么大啦?不记得为兄啦?当然你满月时,为兄还抱过你。只是这后来几年为兄一直驻守雁门,没什么机会到麟州去看你。”中年人笑着对杨麟说道。/p
“麟儿,为父给你介绍一下。你大兄名叫杨震,字镇山,乃是延昭公的嫡传血脉……”杨邦乂谈及杨家的人,总是特别自豪,这种自豪感也在慢慢影响着杨麟。/p
嗯?杨震?好耳熟,好像在哪听到过,是我“满月”的时候?等下,你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你叫杨震?你丫穿就穿吧,还敢盗用小爷我的名字,太无耻了吧。杨麟心绪起伏,绯腑了半天,拱手叫了声大兄,不管怎么样,不能失了杨家子的礼数。/p
“宝林,快来见过叔祖父、叔祖母与叔父。”随着杨震的招呼,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拉着一个大约两三岁的男孩走了过来。/p
“镇山,这是?”杨邦乂指着那个小男孩不解的问道。/p
“叔父,这是小侄的幼子,杨沂中,今年刚刚三岁。当初麟弟刚出生叔父就着叔父,早早的给他取字‘宝林’。”杨震一脸喜色的说道。/p
“哦,原来如此,我们叔侄几年不见,我杨家又添丁口,可喜可贺啊。”杨邦乂想着自老令公杨业以后,杨家势力渐弱,人丁不旺,如今多了这么个男丁,是打心底里高兴的。/p
那妇人又以晚辈的姿态给杨邦乂夫妇福了一礼。/p
“杨麟见过嫂嫂。”杨麟听这妇人对自己爹娘的称谓,得知这妇人就是杨震的正牌大妇,做为小弟,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缺少。/p
“叔叔客气了。”那妇人还了一礼道。/p
“孙儿杨沂中见过叔祖父、叔祖母。”杨沂中,又叫杨宝林的给杨邦乂夫妇像模像样的行了个大礼。/p
“还有你叔父呢。”杨震催促着说。/p
“父亲?”杨沂中心里可能也郁闷了,这人明明看上去大不了我几天,为啥要我拜你,我不服。/p
“宝林,虽然你叔父只比你大两岁,可是却跟为父是平辈,是你的长辈,当然应该见礼。”杨震耐心的解释道。/p
“杨宝林见过叔父。”看得出来这孩子行这个礼是极不情愿的,杨麟还是装模作样的也虚扶一把:“贤侄不必多礼。”看着这孩子的表情,杨麟心里都快乐出声来。/p
这时听见外面门子唱喏道:“东京杨大官贺,礼品两车,诗画两副;东京李大官贺,礼品两车,琼花玉碗一对;东京蔡太师贺,礼品两车,金佛一尊,南海极品玛瑙礁一尊。”唱完就见那几个纨绔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只是那杨缪(杨戬的干儿子)脸色不好,偶尔还咳嗽两声,看样子那天确实被牛皋伤得不轻。李均、蔡鯈两人也是有些病样,见到厅外值守的牛皋韩世忠两人,脸色越难看,不敢正视他们,带着同样病歪歪的杨缪躲到里面去了。/p
厅里的人听到外面说东京来人送了这么些好东西,一面羡慕老折家又得了这么些财物,一面又嫉妒折家在皇帝心里还是分量不轻,这不,一次派两个宠信送东西来贺寿。/p
哼,妈蛋,这帮孙子仗着后台硬,一路“烧杀抢掠”不知道搜罗了多少宝贝,这点东西算个屁。杨麟听到那么多的羡慕嫉妒恨,心中大骂起来。/p
“宋州岳和到,奉锦缎二十匹,紫檀蜀砚一对,白玉观音一尊。”这时又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走进来,同样牵着一个大约两三岁的男孩儿,那孩子两个鼻孔还不时吸溜着大鼻涕。/p
“岳老弟,来就来了,怎么那么客气,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折某愧领啦。”刚刚进去几个东京来送礼的,听着就知道地位不低,这老折头也只是客气的道谢,这个姓岳的是什么来头?折老头尽然出了厅堂,下到院子里亲自迎接。/p
“麟儿,你可知道为何你折伯父如此礼待这位岳先生?”/p
“孩儿不知。”杨麟心里想到,看来这姓岳的有些名气啊,难道他是岳不群的祖宗?/p
“这位岳先生可是你折伯父的财神爷,可以说你折伯父大部分的生意都跟这位岳先生有关。”杨邦乂跟杨麟介绍道。/p
原来这老折头家里的粮食布匹,牛羊酒楼的生意,大部分都是跟岳和合作的。岳和从内地带过来粮食布匹的原料,折家收购,加工贩卖,岳和又从折家收购牛羊马匹,各类药材,到内地销售。/p
“来,岳老弟,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折家世交,现为府州晋麟路都部署杨邦乂。”折克行先介绍了杨邦乂。/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