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浴兰笑意妖媚,娇躯轻扭,极尽婀娜风情。
若真的是个纯情童子,也或当初将将离开山村的陆尘,绝对承受不住这些,得是被诱得头脑不清,问什么,便得说什么,将她当作天下下来的仙女一般,再无任何保留。
然如今的陆尘,却也只是作出这幅样子罢了。
论起心机手段,这廖浴兰兴许比不得凌采薇,再言身段容貌与这妖娆之象,又比不了白狐儿的穆双影。虽是算得上不错,却也就那样罢了,陆尘心中清楚得很,亦有空闲连连感叹,终究得是白狐儿穆双影最为诱人,她得了那血脉,可就变成了天生媚态,只需展出,一颦一笑都能让人心神失守,也是陆尘最不能抗拒的。
然说来,也没必要抗拒。
“你...你怎的会知道这些...”
陆尘回过头去,做出不太自在的模样,又缩了缩身子,近乎要躲进被子里面。
见状,廖玉寰笑意更是妩媚,便连一双眸子都显出些许情念欲态。
这女子,是真的放浪。
她更靠近了几分,整个身子都贴近了陆尘,柔软的身躯有意无意而来,素手也不知何时将衣襟都松了几分。只陆尘偶尔回头看来,已经隐约可见到些许风情,忍不住暗中咧嘴,却始终未曾表现出来,就头都埋了下去,好似真的不堪承受。
抿唇一笑,藏风情万种。
“好弟弟,我也不过听说罢了,却从未想过竟是真的能够见到你这等人物。毕竟我台鉴地处偏僻,国小贫瘠,如你这般的天骄,又怎的会出现在这里?如今一见,也是了却了许久的心愿,不若你便将那血天大圣的道器也给姐姐看看,好让姐姐见识一下,什么才是这世上最顶级的宝物。”
“你说...断刀?”
陆尘转头看了一眼,又急急忙忙的回过头去。
他做出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就只干笑着,又摇头。
“不行,那断刀太过凶煞,我也无法真的将其掌控。而且...我命渊受损严重,若将那断刀取了出来,失去镇压,说不得便得有丧命的危险。浴兰姐,要不...过段时间如何?待我命渊恢复了伤势,我再将那断刀取出来,给你看看?”
“你也无法掌控?”
廖浴兰愣了下,又看了陆尘几眼,好似在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但陆尘眼神始终四处躲闪,偷偷摸摸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也让廖浴兰真的信了他所言,却大概心里已经有了别样的想法。
她重新起身,也将衣襟合拢。
陆尘眸中做出些许失望,又很快隐藏下来,刻意给廖浴兰见到。
然后者却并未表现出什么,就只与他又说了些话,又关心了下伤势,而后便借故离开。临走前,廖浴兰还刻意嘱咐要陆尘在这里好好休息,需要什么便直说,会想办法帮他弄来,也好伤势恢复了再给她看看那血天大圣的道器。
待得房门关上,陆尘嘴角那腼腆的笑意顿时收敛下去。
他眯起眼睛,忽的有些不能确定这父女二人究竟在图谋什么
。
断刀凶煞,廖玉寰父女二人都该知晓,先前也曾尝试探查他命渊,想要强取,该是准备了些手段,却终究失败。毕竟他命渊中有金字镇压,前次在炼狱八百里海岛上,穆双影也曾试过探查他的命渊,同样不能,怎的那金字也是天选大圣所留,自然非寻常人能够破开。
强取不能,便得是想办法让他自己拿出来。
廖浴兰这些话说过,确实有意引诱他自行取出断刀,虽以其他理由化解推脱,但陆尘却也明言,断刀太过凶煞,便连他自己都不能掌控。如此,廖浴兰也该明白,作为血天传人都不能掌控的凶煞之物,他们,也必然不能掌控。
是打算冒险尝试一番?
也或另有其他想法?
廖浴兰之后的那些个话说来,好似再无任何害他性命的打算,反而有着要他一直留在这里的企图。
包括其行为,哪怕展露风情也好,柔声蜜意也罢,到后来便都是点到为止,拿捏得恰到好处。如此,便不止是放浪,更有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陆尘苦苦思索也不能明解。
只许久,察觉周遭再无人时,陆尘又取了那仙影玉佩。
这玉佩气机已经十分微弱,却还未损坏,仍旧能够联系公孙凉,大抵还可三两次。
凭公孙凉对人心的把控,该是能够看穿这父女二人的把戏才对。
一念所及,气息遥遥千万里,只不久的时间,仙影玉佩便在床边投下一片虚幻的影子。待得渐渐清晰,不只是公孙凉,便连秦书生也出现在其中,让陆尘有些惊喜。
“陆兄,又是几日不见,怎的变成了这幅模样?”
只将将见面,公孙凉面上便露出些许诧异。
他自然能够看出陆尘眸光黯淡,黑铁面具下露出的些许面部也是惨白模样,显然受了重伤。
然目光扫过周遭,公孙凉又挑了下眉头,秦书生面上笑意都渐渐收敛,露出些许不满。
“你是又去了哪家女孩的闺房?还躺在别人的床上...”
秦书生皱了皱鼻子,将手中那把陆尘相赠的折扇合起,负手身后,颇有些哀怨的样子。
陆尘也只能苦笑,将一切都说明,便连老鬼的存在都未曾隐瞒。
那日老鬼一拳轰碎了天选大圣留下的禁制,五域四海可都是见到金光作乱,狂龙啸天,而其也曾经说过,炼狱就在东盛以东。若是继续隐瞒下去,凭公孙凉也能猜出,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