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
那汉子身后,有人站出来反对,面上满是愤懑。
“那獐子本就应该是我...”
“闭嘴!”
汉子怒喝一声,抬手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发出一声脆响,将人打得翻了出去。他胸膛猛地起伏几下,目光扫过另外几人,转身自己进了村子里面。不多时,他便扛着一头已经剥了皮的獐子出来,另一只手还拿着仍旧没有晾干的獐子皮。
他来到陆尘面前,抬手便将獐子和皮毛都丢在他面前。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我将它给你,这此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算了?”
陆尘皱起眉头,瞥他一眼,冷笑出来。
“獐子本就是我们村应得的,只是物归原主罢了。但我先前也说了,让伤我刘叔的人出来受罚,若是不出来,那结果你们自然知晓!”
“你...”
汉子面上显露怒色,当即捏紧了拳头,却终究没有出手。
“这次的事情,本就是你们无理在先,要强夺我们猎杀的獐子,也是你们中人先出手。我承认我这边的人出手重了些,但他们同样也有人受了重伤,仍旧在昏迷中,不比你们好多少。獐子我已经给你,算是道歉,但你这娃子若是无理取闹,我也绝不会答应!”
他声音落下,原本站在村口的几人都上前声援,手中刀剑寒光霍霍,有人几乎就要直接出手,却被大汉拦下。
陆尘面露不愉,他自然不信这汉子所说。
“是真是假,眼见为实。我只见到刘叔身受重伤,身上又有多处刀剑伤口,脸上也有淤肿,都是你们所为。你说刘叔他们先出手,又无证据,只说你们中亦有人受了重伤,却也没有将他抬出来给我看看,分明便是要蒙骗我而已。呵,今日你们若不给我个说法,我手里的刀,绝不留情!”
他上前一步,引动体内血气旺盛,顿时扑出犹如火炉一般的灼热气息,压得面前几人连连后退。
“你这娃子,太过分了!”
“就是,分明是你们村里人的要抢夺猎物,又先出手,怎么反而成了我们的不是?!”
“你这人厉害,但也不能如此不讲道理!”
清水村里的人虽然惊怕,却仍旧不甘,连连声讨。
大汉忽的吼了一声,让所有人都闭嘴。他心中恼怒,嘴角抽了几下,牙齿咬得咯咯响,抬手将身后一人手中的钢刀夺了过来,上前两步站在陆尘面前。
“娃子,我知道你厉害,但这事本就是你们无理在先。早先的时候,你们扩张打猎区域也就罢了,但如今却更加猖狂,直接进了我们的区域要强夺猎物。我本不欲与你相争,已经让步,却不是怕了你。你若是继续这般无理取闹,我们清水村的男人也不是软蛋!”
“你想动手?”
陆尘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他原本也不想真的出手,但这汉子却不愿交出伤人之人,更是如此狡辩,陆尘也没了耐心。他啐了一口,当即引动体内血气再度高涨,肉身堪比火炉炽盛,踏出一步便欺进汉子脚下空当,丢下角弓,抬手一拳轰出去,气势逼人。
汉子常入山中打猎,与野兽搏斗,经验自然丰富,虽然惊骇陆尘身上的气势,却也丝毫不乱,当即后撤一步躲开。他抬手横斩,逼得陆尘后退,又连连欺上,口中发出怒吼,钢刀斩出大片雪亮的寒光。
铛!
一声脆响,陆尘以手中断刀拦住汉子的攻势,借势旋身踹出一脚。大汉欲要以手臂阻拦,却比不得陆尘的力量,被这一脚猛地踹了出去,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再不交人,下一次你就是挨刀子了!”
陆尘冷喝一声,手中断刀凌空虚斩,发出刺耳的呼啸。
那汉子爬起身来,吐出嘴里的血迹,气得面色苍白。他低吼一声,又举着刀冲上来。
同为灵子境,陆尘实力却更强几分。他本为炼体,又不走寻常之法,力量与速度都有优势,抬手一掌后发先至,径直拍在刀身上,将那汉子打了一个趔趄。他心中有些怒气,当即发狠,另一手中断刀立时上撩,在汉子的肋下斩出一道深可露骨的伤口。
鲜血喷洒,那汉子当即嘶吼一声,仿佛魂都丢了一般,倒在地上竟是疼得直接昏了过去。
断刀染血轻颤,那附着在刀身上的血迹缓缓消失,像是被此刀吸收一般。陆尘察觉异样,转头看去,只见刀身上那些裂痕已经化作血红的颜色,像是有鲜血在其中流淌一般。印在刀身上的古字“昆仑”渐渐亮起迷蒙红光,有神妙气息流转浮现。
这刀仍旧在轻颤,发出阵阵嘹亮的鸣声。陆尘忽觉掌心一痛,似是被什么东西刺破了掌心。而后,这断刀忽的亮起一片血光光芒,同时一股凶猛的煞气透过他的手臂,直冲脑海。
轰的一声,陆尘眼前所见,皆化血红流淌!
“杀!杀!杀!”
不知何人的嘶吼声在脑海中响起,阴森恐怖,癫狂如魔,仿佛一团诡音般挥之不去,引诱他顺着这声音所言出手。
陆尘从不知道这刀染血后会有如此异状。
他深知此刀来历神秘,初时不敢妄动,后来却见它并无异样,几度尝试之后也无任何气息显露,而后便作修炼那莫名刀法用。往日上山,陆尘也只带父亲先前所用钢刀,这断刀便不曾用来做过任何事。今日将其带来,本欲是做威慑,未曾想过真的动手。
算起来,这刀在陆尘手中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