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已经力竭,握着剑在呼啸的风雪中指着几名山贼,与他们对峙着。雪花飘落在他的脸上,混合着浑身的鲜血,让他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可怕。
山贼们被他震慑住了,他们难以想象眼前这个人仅仅是一名十多岁的少年。疯子!对,他就是疯子。他们握着刀的手在不断颤抖,苏巧儿也吓得不知所已,看着韩玄很是心疼。
杨雄也终于骑马赶了过来,将剩下的几个山贼解决了。
韩玄累得差点差点滚落下马,还好有马镫,杨雄扶着韩玄下了马,苏巧儿走了过来拿出手帕帮韩玄擦去脸上的血汗,韩玄这才缓过神来。
歇了一会,韩玄说道:“快,回去救援!”韩玄强撑着上了马与杨雄苏巧儿往回赶,等他们赶到那边时战斗却已结束了,山贼们都已经撤退了,家兵们死得死,伤得伤。
家兵只剩下五十人不到,山贼们抢走了大部分马匹,只剩下一百多匹马不到。韩玄气愤地大喊道:“王福呢?叫他来见我!”家兵们都累得瘫坐在地上,一名家兵哭丧着说道:“王福他跟山贼是一伙的,他已经和山贼们一起跑了……”
韩玄没想到韩家的家兵中居然有人安插内奸,这绝对是有人设的局,只是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韩玄正想着,远处的一具“尸体”突然动了一下,他缓缓站起身来想要逃跑。韩玄连忙叫杨雄抓住了他,杨雄将这名山贼带到韩玄面前,一脚踢到他的韧带上,他痛得跪在地上。
那名山贼吓得直哆嗦,连忙向韩玄求饶:“大爷饶命,小的只是一个喽啰……”
韩玄忍着心中的愤怒道:“你如实交待,是谁派你们来的,还有,你们是哪个山寨的?你若是有半点隐瞒,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那山贼颤抖着答道:“小的是那卧牛山的山贼,名叫赵四。前些日子大当家收到消息,说公子你会带人从我们卧牛山路过,大当家便带着我们山寨的人马前来截道。”
韩玄示意杨雄拔刀,赵四吓得求饶:“公子饶命啊,小的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隐瞒啊……”
韩玄说道:“你仔细想想,你们山寨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访吗?”
赵四想了一会说道:“这倒是有一个,我那天正在寨门前巡逻,天快黑的时候我和弟兄换班。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来到山寨,说是大当家的朋友。他掏出一块铜牌让我交给大当家,我就拿着它去跟大当家通报了。”
杨雄追问道:“那个身穿黑袍的人长得什么模样,你可记得清楚?”
赵四说道:“小的没看清楚,因为当时天色比较晚,那人黑袍捂得跟严实。”
韩玄问道:“你说那个黑袍人拿一块铜牌给你,你可看清楚上面的字?”
赵四摇了摇头:“令牌上并没有字,只有一个奇怪的猛兽图案。小的也不知道那图案雕的是什么,好像是老虎又像是牛。”
韩玄双眼看着远方略有所思,又问道:“你再好好想想,想得再细点,那黑袍人有什么特征,比如说话、动作之类的。”
赵四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反复几次之后终于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黑袍人当时是左手给我令牌的,不知道这算不算。希望公子能饶小的一命。”
韩玄点点头,然后不再追问。这赵四只是个小喽啰,知道的应该不会太多。等众人休息得差不多了,韩玄便让杨雄押着赵四,让赵四在前面带路。
赵四带着韩玄他们走了一段路程,慢慢能看到路边来往的行人多了起来,总算是回到了官道上。韩玄他们又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回到了韩府。
韩浩听到下人通报立马赶出来迎接,看到韩玄一身是血地带着人狼狈不堪地回来,也顾不上责怪韩玄了,连忙吩咐丫鬟们烧水给韩玄沐浴。
韩玄泡在浴桶里长出了一口气,脑海中回想着这一幕幕,可以肯定的是这幕后主使在韩家。而他最怀疑的人就是韩光,只是没有证据。
换了一身新衣裳,韩玄去见韩浩,把遇袭的经过和他说了。韩浩为此责骂韩玄了一遍,当他听到家兵王福是内奸时也是暗暗一惊,很明显这是有人要害他弟弟。韩浩也怀疑韩光,韩玄道:“大哥,为何韩光作为一个庶长子在韩家这么有地位?”
韩浩也很是奇怪,之前韩浩在杜氏面前说到韩玄穿越来的那次遇袭时,刚想要说韩光,却被杜氏打断。平日里杜氏也对郭氏和韩光相敬有加,以至于韩府上下都没敢把韩光当做妾氏所生的庶子。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睡懒觉的韩玄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推开门伸了个懒腰,只见院里的家丁和丫鬟们忙忙碌碌地清扫庭舍、挂灯笼。
苏巧儿欢快地向韩玄走过来,韩玄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这么开心?”苏巧儿挤兑他说:“咦,大英雄心里都想些什么呢?今天是岁除啊,你不会一觉睡醒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韩玄用手指勾了下她的鼻子:“你就会贫嘴,我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过年啊,要贴春联、挂灯笼、放爆竹……”苏巧儿打断他道:“打住,你说的贴春联是什么?”
韩玄差点忘了贴春联是宋朝才有的习俗,这东汉末年纸都没普及。苏巧儿眨着大眼睛对韩玄说道:“走吧,我们去挂灯笼!”
韩玄和苏巧儿来到庭院前的屋檐下,家丁们刚扛来梯子,韩玄从地上拿起一只灯笼就要上前,却被一人走过来拦下。原来是吴